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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爷答应一声,转过身和众衙役说道:“将他们拿下”
“县老爷这是何意”周治用手按在腰间,他身后古墩和黎志远,也都是拔出短枪,一副戒备的神色。
海城县令仰天大笑,说道:“周治,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恐怕你想不到吧,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冲进后堂的那些衙役,却并没有去按县令的吩咐行事,而是一起看向了王天雨,海城县令再是蠢笨,这时也能明白,这些衙役全都被王天雨收买了。
“县老爷要杀我”周治将手从腰间拿开,后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着看向县令,此时的笑,从容淡定。
“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把周治拿下。”师爷见他身后的衙役,这时都站在原地,焦急的催促道。
“师爷,你有什么吩咐,直接来找我就是了,何必麻烦这些衙役们呢。”王天雨笑嘻嘻的和师爷说道。
师爷猛然惊醒,回过头挨个看了眼那些衙役,气得伸出手指,指着那些衙役,说道:“一群白眼狼,县老爷平时亏待你们了吗此时用得着你们,你们却临阵倒戈,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这些衙役被师爷一通斥责,全都低下头,羞红了脸,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小人物更是如此,他们没有胆量,陪着县令去搏。
师爷虽然将那些衙役骂的羞愧万分,却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完了,他们万劫不复,再无翻身可能,冲着海城县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额头上不一会儿就血红了一片,嘴里不住的自责道:“县老爷,是我无能,坏了你的大事,我万死莫赎啊。”
海城县令气急的浑身颤抖,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得意洋洋的王天雨,大事不能成功,全赖王天雨一人,王天雨野心勃勃,他早就应该先动手除之,此时海城县令心中好生后悔,却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他想要翻盘,哪怕就是一根稻草,他这时也要紧紧抓住。
对,还有机会。海城县令看向黎志远,他用那颤抖的手,指着黎志远,说道:“黎兄弟,你还等什么,此时再不动手,就再没有机会了。”
黎志远嘲弄的冲海城县令一笑,说道:“县老爷,你真看错人了,黎某虽然愚钝,却也不是行此等龌龊之事的小人。”
王天雨听到黎志远这话,神情一怔,他从衙役们的口中得知,黎志远和海城县令相互勾结,他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治,这时黎志远却反戈相向,而周知又面不改色,王天雨心中就不免猜测,黎志远和海城县令勾结,是得到了周治的授意,若真是如此,周治此人还真不简单,王天雨心中暗道,看来以后和周治打交道,就得多加份小心才是。
海城县令一时呆住,空洞的眼神满是绝望,他输了,如同一个赌徒,将手中的本钱,一个个的都压上牌桌,却赔了个精光。
赌徒的心理,输了总有千万个借口,海城县令也不能免俗,他这时冲到王天雨近前,就要伸手去掐王天雨的脖子,被王天雨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海城县令,心中很是不甘,若不是王天雨收买了衙役,又去和周治勾结,他今天就绝输不了。
海城县令只能诅咒王天雨,他道:“王天雨,你必不得好死。”
王天雨正要回敬海城县令几句,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屋内众人都看向外面,见是周忠周义带着一队民团士兵闯了进来。
这些士兵一进到后堂,就将屋内的人围住,周忠周义来到周治身前,说道:“长官,没有找到。”
周治点点头,不觉笑了出来,汤玉麟这个粗人,也能有这份能耐,竟将海城县闹得天翻地覆,如今海城县乱成一团,他却不见了,周治又笑几声,来日方长,咱们还有得玩。
“周治,周少爷,我输了,我认栽,我服了,我再也不与你为敌,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甘愿当牛做马,此生追随你左右,我还有用,我当过县令,我对官场了如指掌,你留下我的性命,我能帮到你呀”海城县令哭泣着就要爬到周治脚下,乞求周治饶他一命,他这是在赌,如果周治动心,真饶了他,他就还有翻本的可能。
周治俯着身子,低头看着海城县令,说道:“想活这绝不可能,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包括想要杀我这件事,可是你有一件事情,最是犯了忌讳,就是你和日本人沆瀣一气,只这一点,我就留你不得,我要用你的人头,挂在城门楼上,警告那些想要和日本人串通一气的人。”
海城县令仰着头,和周治对视了一会儿,他从周治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的杀意,着急忙慌的辩解道:“不,我那是迫不得已的,周少爷你应该清楚,如今的华夏,有几个人不和洋人勾结”
海城县令话未说完,已有几个民团士兵走上前来,将他架起来,就向外面拖去,不甘心的海城县令,抓住离开周治身边的稍纵即逝的机会,大声喊道:“你周治不就是和德国人走的极近吗我们都一样,不啊”
海城县令被越拖越远,他越来越绝望,最后竟是哭嚎了起来,倒是师爷,这是不吭一声,被两个士兵架出去,紧闭双眼,一副就死的样子。
“恭喜周少爷,海城县令被你除掉,在这海城县里,再无能阻挠你的对手了。”王天雨说道,他在利用这个机会奉承周治,只是话说到一半,脸色却变了样子。
只见周治掏出一把短刀,将他身后的那根辫子,一刀割断。满清治下的华夏,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俗语,这句俗语的意思,就是男人有这根辫子才能活命,而周治却将这根活人命的辫子一刀割去,他要做什么
“周少爷这是为何”王天雨问道。
周治将那辫子扔在地下,说道:“海城县令刚才不是说过,我是革命党。”
王天雨听后,一颗心悬了起来,说道:“周少爷真是革命党”
“我只是觉得革命党胜算极大,想要搏一下,王家少爷可敢和我一起”
第一卷清亡之前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面子
海城县令的人头被挂在城门楼上,这让县城的老百姓,切身的感受到改朝换代的血腥,人们都人心惶惶,紧闭家门,惟恐遭了池鱼之殃。
城门楼下,一片冷清,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残枝败叶。
从远方过来几个骑马的人,这几人在城门前停下,抬起头看了县令的人头一眼,其中一人有些落寞的笑了几下,说道:“看来老三已经先动手了,他之前还一直和我说什么他不是革命党,呵呵,不是革命党,怎么会杀了县令,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他身旁有人说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管怎样,你我应该庆幸,周治和咱们是一路人,若不然各为其主,只能是手足相残。待会儿咱们和周治见面时,你可不能因为周治和咱们立场不同,就发作人家。”
那人点点头,说道:“孙兄弟放心,我不是不顾大局的人。”
这二人还在城门前驻足不前,另外一人已有些急躁,他说道:“周治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周家还是县城里面咱们快些去见他,把事情办完,也好早点回奉天。”
“先去周家吧。”那二人中有一人说道,另一人略想一下,点了点头,他离家之时,和家人闹得很不愉快,也想趁这个机会,回家看一眼。
这几人商议妥当,便不在城门口停留,掉转马头,直奔周家寨子的方向行去,刚走出没多远,就见城门口这里,探出一个人头,冲这几人背影张望了一会儿,接着又缩回去,沿着城墙底下走了一断距离,等走到一个僻静处时,四下回头打量了几眼,见没被人盯梢,这才猛的一头扎进一个胡同,一直走到胡同尽头的一户人家,这人在大门上用手拍了三下,略停一会儿,又拍了两下。
大门里这才有了响动,只听“吱吱”几声,大门打开了半扇,门里的人从门的缝隙中看见了外面的人,这才让开位置,让那人从缝隙中进去,等外面的人进去后,门里的人又探头在胡同左右看了看,这才将门关上。
这户人家只在北面盖了一间屋子,屋子外是院子,院子和街道只有一面墙相隔,在院子里站着两三个人,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皆短衣打扮,腰间都插着短枪,两眼中透着凶光,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从外面进了院子的这人,和院子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