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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这么想,宫本保心中一突,不再让自己这样想下去,他心中劝诫自己,不住的暗示自己是正确的,自己贪污是正确的,替周治销毁证据也是正确的,只有保住了自己,自己才能更好的效忠帝国,不是吗
宫本保将手上染到的血,在森本的衣角上,擦了一擦,听到身后有响动,知道是渡边勇走了过来,说道:“渡边君,有什么发现吗”
渡边勇没有回答他,问道:“宫本君,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海城县不是被你经营的铜墙铁壁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还是来了宫本保心中想到,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同舟共济,共同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吗而渡边勇呢,却是借机对他发难,宫本保心中默默想道:“这是渡边勇的一个绝好机会,我该怎么办呢”
宫本保也不回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渡边君,你没来我们海城县时,我们这里总是风平浪静,为什么你来到了这里,我们却出了这种事情”
“你什么意思”渡边勇说道,“我从不知道森本的存在,他的死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渡边勇冷冷一笑,说道:“那些档案呢,宫本君,我们这次来,可是要看有关周家三少爷的档案的,怎么会这么巧,出了这种事情。”
宫本保说道:“你不是把屋子都翻找了一遍吗怎么,没有找到档案”
宫本保也不用渡边勇回答,轻声笑了一下,暗道:“就知道会这样,杀了人后,总得在屋里搜查一下吧,找到了这些档案,人家还不都拿走,凭什么给我们留下。”
这时候在血泊中,爬来爬去的那个婴儿,爬到了宫本保身边,用他那只小手,摸向了宫本保的衣角,宫本保低头一看,和那个婴儿的眼睛对视了一眼,这个孩子嘴上染满了血,是喝人血了吧,也是,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婴儿,饿了总得吃些什么吧。
宫本保将这个婴儿抱起来,抱在怀中摇了几下,那个婴儿张开血红的嘴,冲他笑了几下,宫本保又拍了拍婴儿的脸,和那个婴儿一起笑了起来,只是他们两人的笑,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宫本保站起来,便向外面走去,渡边勇在身后说道:“宫本君,你要去哪里,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宫本保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这时有一缕阳光,从门口照进了屋子,正好照到宫本保的后背上,渡边勇眼中就见到,一个笑的阴森的人,怀中抱着一个染满了血的婴儿,他的身后是一股暗红色的阳光,就算是渡边勇走惯了夜路,这时也不免看的心惊胆颤,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刚才见到的景象。
宫本保这时说道:“渡边君不是到海城县,追踪宋教仁的活动的吗他这时还在东北吗我是海城县的最高首脑,我要去哪里,不用告诉你吧,倒是渡边君,该收手时就收手,差不多就行了,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渡边勇再抬起头时,见宫本保已经出了院子,想起宫本保刚才的话,渡边勇心中一阵恼怒,骂道:“混蛋,不过是一个卑劣的穷苦出生,也敢这样对我说话。哼我要看有关周治的档案,保管这些档案的人就出事了,看来与其去找宫本保贪污的证据,不如去调查周治,宫本保在周治身上,一定隐瞒着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这些档案一夜之间,便不翼而飞了。”
宫本保抱着那个婴儿,出了森本家的大门,便向周家寨子走去,他要去见见周治,以从中判断自己的想法,正确与否。
宫本保的内心深处,不住的盼望着,这件事情和周治没有什么关系,周治只是一个纨绔,一个没有用的人,他从没有犯错,对周家的情报都是正确的,而森本一家的死,宫本保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想到,如果不是周治干的,我怎么自圆自话呢
第六十八章给个人都有秘密
周治这时正在民团的屋子里,翻看着从森本的家中,带回来的那些日本人的档案,他的对面站着黎志远,黎志远此时问道:“周兄弟,你懂日语”
周治抬起头,对黎志远笑了一笑,黎志远又说道:“在奉天的时候,你劫法场救我,连开了几枪,都弹无虚发,我心中就奇怪,一个商人家的孩子,怎么能练出这么好的枪法。”
黎志远说道:“周兄弟给我说句实话,你是革命党吗”
周治放下那些档案,用手一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黎志远坐下,说道:“黎大哥,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记得在奉天的时候,你曾经就问过我,我当时就回答你了,我不是。”
“可你懂日语,”黎志远说道,“如今革命党的老巢,就在日本,凡从日本留学归来的人,无不是深受革命党的蛊惑,周兄弟你懂日语,又有优秀的军事素养,以我的眼光看你,你肯定受过国外正规的军事教育,你是一个优秀的军官,这时候又建立了民团,我不得不多想。”
周治笑了笑,昨天夜里,周治给黎志远他们,念了一段日本人的档案,这倒又引起了黎志远,对他身份的怀疑,周治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黎大哥这么担心我是革命党,这是为了什么呢”
“我把你当兄弟,”黎志远说道,“我曾经是朝廷的军官,我效忠于它,至少我不会反叛,我不想看到你,和我效忠的朝廷为敌。”
“满清值得你效忠吗”周治指了指那些档案,说道:“我这个人很实际,也很功利,满清在我看来,它还很强大,以我自己这几百人的实力,还不足以颠覆它,我只会积蓄自己的力量,等到它灭亡的那一天,然后割地自据,称雄一方。”
“你是个野心家”黎志远说道。
周治笑了起来,说道:“野心也好,**也罢,黎大哥,咱们男人,总得做出些什么吧,不给自己制定一个远大的目标,怎么去证明,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倒是黎大哥你,满清配得上你的忠诚吗黎大哥若是要为满清陪葬,那你我之间,没有别的路,只能是敌人,如果黎大哥效忠于满清,不过只是因为它还存在,等有一天,满清亡了,黎大哥也就把它抛之脑后了,那咱们兄弟之间,倒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生了嫌隙,我不是革命党,以我的力量,也灭亡不了满清。”
黎志远和周治二人,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屋外有人跑来,接着就是门被推开,有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靠着门,说道:“长官,宫本保来了。”
周治看向来人,见是周义,正用手扶着门,弓着腰喘气,看来是被宫本保到来的消息,吓得不轻,一路跑来的很急。在他身后,走来了周忠,周忠进来后,向周治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周治这时站起来,对黎志远说道:“日本人对于我,只是敌人,而对于革命党,却是能够帮助他们,推翻满清的盟友,至于满清看来,日本人是一个强敌,得罪不得,只能是许之以利,割之以地,拿着江山社稷,安抚日本人,黎大哥是个方正的汉子,何苦要明珠暗投。”
周治走到门边,问周忠道:“宫本保这时在什么地方”
周忠说道:“被我们设在村口的岗哨,拦在了村外,马小波这时正在那里。”
周治点了点头,又看到周义那副狼狈的样子,心中便有些不痛快,一脚踢到周义的屁股,和周忠说道:“看他这像个什么样子,真给民团丢脸,周忠你带着他,给我绕着村子跑步去。”
也不去等周忠答应,周治径直走了出去,要到村口去会会宫本保,这时黎志远追了上来,说道:“周兄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还是挺敬佩你的,你居然敢动日本人,还从日本人的手中,搞到了这些档案。”
周治却说道:“只要留心,都能发现日本人的诡计,我所知道的事情,朝廷未必不知,而朝廷却没有动日本人,不过是不敢罢了。”
说到这时,周治一笑,又说道:“咱们炎黄贵胄,华夏子孙,自被满清统治以来,这胆量好像越来越小了,看来炎黄后裔,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了的。”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村口,只见马小波正站在村口的岗哨前,他的对面站着宫本保,宫本保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周治和黎志远看了一眼,便都认出,这个婴儿,就是昨夜里森本家的那个孩子。
周治走到宫本保面前,说道:“宫本先生来访,是有何贵干,我们家可是和你们日本人,已经没有了生意往来。”
宫本保阴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