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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只要是为了民团而战,战死的战友,他的家人,民团将会一直照顾,直到他们的父母离世,儿女成人。“民团中一阵议论,他们这些人,不是没有担心过,那些战死的人,家属该如何生活,更是忧心自己,有朝一日也战死沙场的话,家中亲人该怎么办,这时听到周治,当众说出这种话,心中的忧虑,便也就烟消云散,都在心中不住称赞道:“三少爷仁义啊”
“不仅如此,”周治接着说道,“对于昨夜在和土匪的激战中,表现优异的人,民团还将会给予奖励。”
周治便当着民团所有人的面,对黎志远昨夜,率领民团到村口增援,进行了嘉奖,又对民团中的一些人,进行了表扬,如赵守山,如在村口站岗的那些人。
对昨晚的事总结完后,周治话锋一转,又道:“我原本是想,等民团训练成军后,再把你们组成以班排为单位的建制,现在看来,已时不我待,土匪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这民团建制的成立,宜早不宜晚。”
周治说着话,便又拿出花名册,将民团以十人为单位,分成了若干个班,每班十个人,却并没有任命班长。
因为周治明白,民团初建,所有人的军事水平,都在一个水平线上,他不设班长,就是在让民团的人,为了班长这个职务,而相互竞争,刻苦训练。
再者,人是群居的动物,即便周治不任命班长,一个班里的人,自然也会产生一个头领,其他的人,会下意识的听那人驱使,这是人的惯性。
周治会在平常的训练中,留意那些在班里,能够服众的人,这些人就是有领导才能的军官,周治会首先提拔培养他们,将他们作为自己在民团的班底。
对于黎志远,周治表现的很慷慨,大手一挥,将黎志远任命为民团的参谋长,专职民团的训练,而他从奉天带来的那些人,则全被周治任命为教官,负责民团的新兵训练。
“报告”周治正在民团,忙活的热火朝天时,有一个哨兵跑来,说道,“长官,你爹派人来喊你回家一趟,说是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周治问道。
那哨兵答道:“不知道”
又想了一下,哨兵又道:“可能是县衙的人,要见长官。今天在村口,我看到县衙的师爷来了。”
打跑土匪后,周家寨子的警戒更加严格,凡陌生人出入,必会受到民团岗哨的盘查,哨兵知道县衙的师爷来访,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爷来了周治这才想起,大哥周修在天亮后,便命人将土匪的尸体,抬上大车,拉到县衙去报功了,县衙的人这时应该知道,马大虫在周家手里,吃了一个大亏。
只是这师爷,这时到来,会有什么企图
周治赶回周家,这时只听客厅中,不时的传出一阵笑声,看起来这时老爷子,和县衙的师爷,聊的很是高兴。
四十二章抢不了就借
周家客厅正前,摆放着一张桌子,在两旁各放着一把椅子,周老实便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在桌子的下首,摆着两排椅子,那师爷便坐在那里,周修则坐在师爷的对面。
那师爷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脸色蜡黄,留着个八字胡,身上惟一还精神的,也就只有头上的那根辫子了。
周老实见到周治进来,便对那师爷说道:“这就是犬子,你不是要见他吗”
师爷端坐在椅子上,听了周老实的话,这才扭过头,去看了眼周治,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几步来到周治面前,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治,不住点头冷笑,道:“好”
而后转过身子,和周老实说道:“原来这就是令郎呀,我观令郎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呀。”
周老实直说不敢,说道:“哪里,他要是少让我生些气,我就烧高香了。”
周治这时冲师爷拱手行礼,说道:“小民周治,在此见过师爷。”
那师爷也不回头,背着周治一摆手,说道:“不必了。”然后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也不去搭理周治。
周治见师爷如此无礼,心中冷笑,暗道:“果真是和马大虫,穿一条裤子的,马大虫在我手中吃了亏,你便对我没个好脸。”就是一旁的周老实和周修,也觉察到师爷,对周治似乎有些成见。
周治放下手,走到师爷对面坐下,这时那师爷用手一指周治,说道:“周家寨子昨夜,遭了匪祸,就是你带着人,把马大虫打跑的,还打死了不少的土匪,你可真是有能耐呀如今县城里到处风传着你的事迹,能给我讲上一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周治看了师爷一眼,心中猜测师爷所为何来,问他这话,是何用意。便将昨晚的事,和师爷说了一遍,才又说道:“昨晚之事,实属侥幸,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觉得后怕,若不是我半夜到村口查探了一下,周家寨子怕是早被马大虫攻破了。”
师爷则冷着脸,说道:“周三少爷何必自谦,这马大虫为非作歹,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你既然有能耐,让马大虫铩羽而归,何必再说风凉话,讨这口头上的便宜。”
师爷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气,似是很为难的和周老实说道:“这土匪祸乱地方,作为一地父母官,不能保境安民,县老爷心中实是愧疚,可是若想要剿灭马大虫,则需调动绿营,我实不相瞒你们,如今的绿营,哪里还能打的了仗,带兵的都吃空饷,手下就没几个正经的兵,当兵的又都抽大烟,赌牌九,那身板连个娘们都不如,因此若真要剿灭土匪,只能是再另行征召壮丁,只是这样一来,便不知要耗费多少银两,现如今县衙的银库,又拿不出半两的银子。”
师爷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斜着眼睛看了看屋内周家人的神色,又说道:“这可真是愁坏了县令大人啊”
周老实和周修对视了一眼,皆在心中想道:“这师爷此来,莫不是要打秋风不成”
周治却是说道:“我却不知县太爷,是为什么作难,绿营不堪一用,那还养着他们做什么,把上面拨给绿营的钱留下来,用作征召壮丁不就行了。”
师爷只是笑,根本不去搭理周治,却是冲周老实拱手,说道:“若事情真如此简单,我也就不用亲自跑这一趟了,实不相瞒,我此次拜访,是受了县令大人之托,想从周家暂借十万块大洋,用来征召壮丁,剿灭土匪之用。”
说到这时,师爷又是一笑,再道:“县老爷也知道,借款数额巨大,可是周家在海城家大业大,别人拿不出来,周家是不会拿不出来的,再说,等到上头拨下来银两后,县令大人还是会还的。”
周修听师爷说,要借十万块大洋,为难的直摇头,不住的说道:“太多了”
周老实却是心中恼怒,暗道:“这些官府中人,也真是敢张口,他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十万块大洋,他们这是要一口气,吞掉周家呀。”
周治这时却是大笑起来,说道:“师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就请回去禀告县太爷,就说我们周家的民团,愿意助官府剿灭马大虫,还请师爷嘴下留情,放过我们周家。”
师爷不住冷笑,却不去理会周治,只把眼睛盯着周老爷子,这让周治不由得恼怒,暗道:“这师爷如此狂妄无礼,依仗的是什么”
周老实冲周修使一眼色,只见周修说道:“师爷既是亲自登门,这钱我们周家要是不出,也就太是不识好歹,可是我们周家在海城,虽是名声响亮,却也只是羊粪蛋子表面光,家中实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师爷要是不信,大可搜上一搜,要是能搜出个十万块大洋,便请如数取走,我们周家绝不阻拦。”
师爷这时很贱的冲周老爷子一笑,冲周老实一拱手,问道:“不知你们周家,能拿得出多少啊”
周老实忍着气,刚伸出五个手指头,师爷便赶紧一拍座椅,叫道:“五万块大洋”
师爷又用手莫了摸胡子,连拍了几下手,又叫了几声好,才再又说道:“虽还是不足,却也是很难得了。我就给周家这个面子,回去后把周家的难处,和县老爷说上一说,想来县令大人,定会通融一二的。”
周老实被师爷这么一通的抢白,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压着火气说道:“哪拿的出那么多,师爷有所不知,我们周家虽有几个矿山,可一直以来,受日本人的挤兑,这几年根本就没挣到什么钱,最多五千块大洋,再多就是拿不出来了。”
这下子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