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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怡莲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找周治的麻烦,可心里是希望孙小丫嫁进周家的,因此今天便起了个大早,陪着周母柳氏,赶来规劝周治,就是担心周治性格太犟,不愿意先向孙家服软,要是那样的话,这门亲事就有些悬了。
好在周治是听人劝的,虽然让周母唠叨的心烦,却也是老实的说道:“我知道了,这回到了孙家,我一定给小丫赔礼道歉,让小丫原谅我。”
听到周治这么说,屋里几人这才将心放下,周老实又看看天色已不早,就没好气的对周治说道:“那还不快去。”
看到周老实赶自己出门,周治绷着一张脸,这才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越走越是觉得心里憋闷,心中说道:“好歹我也是大好穿越青年,今天怎么就混的这么背呢”
周治此人,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在后世有着不平常的经历,名牌大学毕业,学的是理科,毕业后又读军校,到了部队后,经过自己的努力,又进入了特种部队,正准备要干出一番事业之时,却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在这个时空,周治已经混了三年,算是彻底的融入了这个时代。
周治带着两个随从,这两个随从,一个叫周忠,一个叫周义,不一会儿,主仆三人就到了周家大门外。
此时周家大门外,停着数量牲口拉的大车,有二三十个壮汉围在车旁。周治此行,除了到孙家赔礼道歉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将托孙家的商行,买的二百多支洋枪拉回来。
提起这么多的洋枪,就必须说起不久前的一件惨案,离周家寨子不远,有一个叫马家店的村子,不久前遭到了土匪的洗劫,一夜之间,上千人的村子,便被土匪屠了个干净。那天夜里,马家店的方向,火光照亮了夜色,等天亮以后,几个胆大的后生,进到马家店察看,就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土匪的恶行,吓坏了周老实。于是周治便借机,鼓动周老实向洋人买枪,成立民团以自保。周老实在发了家后,也觉得自己的小命金贵,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周治的要求。
在周家大门外,除了几十个壮汉,周治的大哥周修也站在门外,这时候正冻的不住的跺脚,一见到周治出来,赶紧迎上去,抱怨道:“老三,你怎么才出来,再晚出来一会儿,你大哥我就被冻死了。”
周治看到自己的大哥挨冻,心里本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想到,有可能是周修将自己逛窑子的事,说给大嫂知道,弄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便没好气的说道:“我又没让你来门口挨冻。”
周修听周治这么说,便说道:“我这不是得陪着你去孙家啊。”
“我可没让你陪着我去。”周治说这话时,鼻孔都冲到天上去了,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周修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可不是陪着你去孙家赔礼道歉的,我是去取回咱家的那二百多支洋枪的。”
听到周修提及了去孙家赔礼道歉一事,周治哼了一声,说道:“这点事还用得着你去,我一个人就行了。”
周修却说道:“别,那可是二百多支洋枪,好几万的大洋呢,交给你一个人去办,我心里不踏实。”
知道自家的大哥是不放心自己,周治也不再多说别的,迈步走向了一个大车,一抬屁股坐了上去,也不等周修,径自吩咐赶大车的那人出发。
而周修这时,正在心里埋怨道:“不就是成立个民团嘛,能吓唬得了土匪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要德国人造的最新式的步枪,这钱花的太冤枉了。”
刚想到这里,周修一抬头,见到周治不等自己,便已独自赶路,急忙喊了一声,追上周治的大车。
周修爬上周治的大车后,屁股都还没坐稳,便已对周治这种不等自己就赶路,毫无兄弟情义的行为进行谴责。
不同于以往,周治这时并没有搭理周修,而是绷着脸装深沉,良久才说了一句,道:“大哥,咱爹今儿打我了。”
“那不是经常的嘛。”周修在车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没把周治这话太当一回事。
周治心说:“这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把我逛窑子的事说出去,我如今会这么惨吗”周治想到这里,便又说道:“是你把我逛窑子的事,说出去的吧。”
周修听到周治这话,知道这事让周治察觉了,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说道:“逛窑子不好,老三,你可别不学好。”
周治又哼了一声,更没好气的说道:“那这事就是你做的了呗,你可真是我哥。”
周修听后,嘿嘿直乐,却不敢答话。
周治见此,索性把头一扭,不再搭理周修。
一行人出了周家寨子,便上了通往海城县城的大路。只见这一路上,全是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难民,周治四下看了看,不觉出口道:“今年咱们这儿,虽说不上大丰收,可地里的粮食,也够一年的嚼用了吧,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灾民,这都是从哪儿来的”
周修听后,说道:“这些人都是南方来的,好像是什么湖北那里过来的,听说那一带,旱一年涝一年的,已经有几年种不出粮食了。”
周治听后,看着那些灾民,说道:“湖广熟,天下足啊,可如今朝廷连湖北的百姓都养活不了啦,看来这满清的气数尽了。”
第三章不要脸只要钱
周治这话,很是犯了忌讳,可周围的人却都没当一回事,周修更是把头靠近周治,佯作郑重,实则玩笑的说道:“如今满清昏庸无能,祸累我等受洋人欺压,凡有志者都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周治的那番话,本是有感而发,是说过之后就罢了的,没想到却引来了周修在耳畔的这么一番私语,不免心中一惊,用眼看向周修,不住上下打量,似要再重新认识一下,已一起生活了数年的大哥,心中则暗自思索,周修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弱弱的问了一句,道:“大哥是革命党”
周修听周治这么一问,忙一摆手,说道:“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大哥怎么能干的来。”
也是,周治暗道,周修这人,贪财,忠厚,虽有些小聪明,却胆量不足,和他们的父亲相比,周修则胆怯了不少。若不是这般,周老实挣下的这份家业,到了周修手中,怎么也得再发扬光大几成才是,所以,这些话绝不是周修自己能说的出来的。
周治虽想明白了这些,可仍然揶揄道:“大哥这话都说了出来,怎能又不认账,这种话不就是革命党人的说词吗若大哥要差遣小弟做些什么,但且吩咐便是,难道小弟会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周修让周治这话,弄得不尴不尬,神情有些不自然,幽怨的看了一眼周治,说道:“大哥真不是革命党,这话是听别人说的。”
周治听后,暗道:“算你还要些脸皮,没再吹嘘自己。”
周修又说道:“老三你也别听信了革命党的说词,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家,不管是革命党人得了天下,还是满清当政,照章纳税,奉公守法,当个顺民便是,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几句话,把命给搭上。”
“一人一个活法。”周治说道,虽不赞同周修这话,却也没去辩驳,有这种想法的国人,在哪个时代都不知凡几,要不然也出不了智者和先行者。
周治又问道:“大哥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听周治这么问,周修神情略显扭捏,半响才说道:“前些日子,有几个后生和大哥我结伴而行,这话是他们对我说的。”
周修说到这里,见周治瞪着一双眼,满脸笑意,一咬牙又说了下去,道:“他们让我为了革命,捐一些钱财出来。”
“大哥就心甘情愿的把钱掏出来了。”周治笑道。
“嗯。”周修说道,“老三你可别给咱爹说这事,这件事我是瞒着咱爹的。”
周治听了周修这话,摇头而笑,说道:“你认识那些人吗你就不怕那些人是骗子。”
周治心里暗道:“要是骗子还好,万一要是满清的密探,现在周家就让朝廷抄家灭族了。”
周修听了这话,想了半响,苦笑一声,说道:“大哥不这么想,万一他们要是真的呢,他们还说推翻满清政权,是为了建立一个新的政府,这个政府,可以保护咱们这样的商家,从此不再受洋人的欺负了。”
洋人欺辱国人至斯,周修这个老实人,都被逼迫得这般乱捐钱了,想到这里,只有无言叹息。
“咱们家和洋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