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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有的情绪只会害人害己。”
傅明乔的话含有深意,“衡妹妹冰雪聪明相信一定能听懂我话里的含义。”
傅明娴面色一僵,随即点头道,“今日,多谢了。”
她听懂了,她的谢谢更是一语双关。
这句多谢了,既包括当时在大堂中傅明乔替她挡了傅钰的为难,更是谢了傅明乔刚才的提点。
她……的确有些失态了。
傅国公府的傅明娴早就死了,傅家桓的女儿,和汪延并不相识。
“当局者迷,比起衡妹妹的大度,明乔做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告辞了。”傅明乔眉心微拧,“哪怕我不知道你到底和傅国公府有何牵扯,但是你的行为和情绪已经让人怀疑。”
傅明乔躬身转身离开。
傅明娴深深的吸了口气,傅明乔的确是聪明,竟然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的反常,想必其他对自己注意的人也会看出端倪。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傅明娴的确是自己走到死胡同去了,傅明乔说的对,既然已经做好了主意,那就不能再犹犹豫豫,最终害人害己。
她抬脚朝着青桐院走去,傅周氏正在等着她。
见着傅明娴神色无异,手中握着几枝娇艳欲滴的红梅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面天冷,回来了便早些休息吧。”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傅周氏的病在傅明娴的陪同下日渐好转,下地行走自如,药量也陆续减轻了许多,傅明娴还是很高兴的。
她们已经订好了日子,除夕前夕傅明娴再回家去。
之后便是等着过了年,商李氏安排她和沈瑜见面了。
若是相互中意,便会尽快的安排时间定亲。
傅周氏希望傅明娴能早些定下亲事,她自己也是如此。
定了亲事之后,她便不会再有奇怪的思想了,便能安定自己的心思了。
傅明娴是这么想着的。
……
汪延似乎变了,变得很好说话。
每年的这段时间,汪延都会入宫陪同朱见深,更会帮忙万贵妃周全家族中的事情。
可是今年的汪延,却几次出入傅国公府,虽然,他依旧没有做什么,但是只要傅国公府递了帖子邀请,汪延便会去赴宴,哪怕,傅国公府的借口千奇百怪,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会儿,傅明茹便再一次陪在汪延的身边。
“四爷!你说到底怎么办才好!”陈岚这几日的心都要悬在嗓子眼中了,汪延每来一次傅国公府,傅祁都会刻意的让傅明茹去他眼前晃悠,这要是汪延真的看中了他们茹姐儿可怎么好!
汪延可是太监,前面傅明娴又刚死不久。
哪怕她是病死的,但是谁会真的相信,怎么也应该是汪延虐待了她致死才对!
“四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真的忍心让咱们茹姐儿跳入火坑吗?”陈岚是粗人,不懂得这些算计,在她的心中就只有直接拒绝或者同意,“她可是咱们亲生的女儿啊!”
傅四爷眸光中带着无可奈何,“可是大哥的心思你也不是不清楚,咱们……咱们有拒绝的权利吗?”
“怎么没有!”陈氏眼眶微红,“你劳心劳力的为整个傅国公府的生意忙活,结果还要搭出去自己女儿的幸福!你怎么忍心。”
傅四爷声音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傅国公府的生意是我在打理,可若是大哥失势,又或者傅国公府倒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到时候咱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汪延在朝中地位非凡,西厂实力势必是要拉拢到傅国公府的,况且……况且汪延本就是傅国公府的女婿,娴姐儿不在了,再选中家中幼妹……幼妹去填补空缺也是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我的茹姐儿!”陈岚泪流满面的匍匐在罗汉床上,傅四爷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寒冷。
“大哥并非是故意要和我们过不去,只是茹姐儿的样貌,实在是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
汪延正在大堂中看着傅祁送来的王安石真迹。
傅明茹在一旁陪着。
空气有些静谧。
汪延神情专注,而傅明茹却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弄出声音。
“你……有话想要对我说?”汪延甚至头也不曾抬起、低沉的声音突然开口问道。
“我……”傅明茹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眼眶微红的哭道,“督主,求求您放过明茹吧。”
汪延目光阴霾,低声反问,“怎么了?”
傅明茹一贯是懦弱惯了的,如今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视死如归的看着汪延,“明茹并不想嫁给督主,明茹已经心有所属了。”
傅明茹咬着嘴唇,“明茹非陆历久大人不嫁!”
陆历久?
汪延的目光突然冷了几分,他本就对傅明茹无意,之前所做种种无非是想让傅祁放心。
可是现在,傅明茹居然无意之间说出了自己喜欢陆历久的真相
“你喜欢陆历久?”汪延若有所思的问道。
傅明茹脸上镀了层绯红,她没想到她会在这种的情况下,第一次大胆的说出心中想法。
她喜欢陆历久。
是真的喜欢。
每次见到他神情专注的替哥哥们讲书,她便会一直在窗外望着。
从小的时候、陆历久治好自己的伤的时候起,便喜欢他了。只是感情因为性格懦弱而一直被埋藏在心中、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提起,可是如今,因为面对汪延的情况紧急,傅明茹破天荒的鼓起勇气,哪怕是要被汪延怪罪;她也要说出自己的实话。
“起来吧。”
汪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想象中的怒气。
甚至声音很平淡,傅明茹有些不可置信。
“督主……您……?”
汪延将王安石的卷轴合起,“本座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傅明茹心不由自主的一沉。
汪延的这句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真的是有待商榷。
进了西厂的人,可没几个自愿供出实情的,但是在汪延的不愿意“强人所难”下,却皆是不敢有所保留、如今汪延居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
到底是真是假?
傅明茹的心扑腾扑腾更加跳个不停了。
“你先回去吧。”汪延看着傅明茹有些碍事、便开口吩咐道,“若是你大伯父问起,边说我很喜欢这画,想要清净。”
“怎么?”汪延见到傅明茹依旧伫立在原地问道,“你是想继续?”
傅明茹大喜过望,“多谢督主!”
傅明茹走后,汪延却是立即起身,看着红漆木上面备好的茶水目光冰冷。
傅祁当真是不择手段了。
居然敢给他的茶水中用了暖情的药……不过现在却不是处理傅祁的时候。
汪延顺着大堂朝着书房走去。
……
傅明娴有些疑惑,“你是说、陆大人?”
“陆大人正在门外等着我?”
鹊之点头,“是啊小姐,的确是陆大人。”
“陆大人说前些日子事务繁多,便没能来抽空看望您的脚上的伤,这会儿一忙完便来检查了。”
鹊之倒没觉得陆历久对傅明娴有些可以关心,只觉得陆历久很细心负责任,听说这府中其他的人若是能得陆大人医治,也皆是会负责到痊愈的。
傅明娴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便去看看。”
陆历久果然站在门外、身上尚且还穿着官服……
傅明娴仔细的看了一眼。
绛紫色的蟒蛇图文有些显眼,起码是正二品以上官职才会有的待遇。
难道陆历久事务繁多的这些日子,是因为职位有所晋升。
可是……他明明前些日子还是在翰林院,即便是晋升也不该这么迅速。
“陆大人。”傅明娴压下心中的疑惑,上前同陆历久打着照顾。
闻言、陆历久缓缓转身,看着傅明娴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喜意,伸手搭上了傅明娴的脉搏,“已经痊愈了。”
“是呢!”傅明娴微笑了笑,“多谢陆大人关心。”
“可是……陆大人的这般是……?”
“嗯。”陆历久点点头,“官位有所调动,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傅明娴始终微笑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准确来说,是她有些心虚,上辈子最无辜的便是陆历久了。
好好的却被自己强塞了赵婉容过去,甚至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