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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娴的语气有些冲,“把人家悉心准备的食盒点心都给撞翻了!看来某些人是吃不到了。”
傅明娴没看到霍乐珍的食盒中所装的吃食是什么,更不知道今日是汪延的生辰……
只是她不喜欢看汪延和别的女子亲近,更不喜欢别的女子进入督主府,汪延明明说她只能嫁给他,结果她开口了他却不给答复了。
好吧……傅明娴是在吃醋了。
这怒气来的突然,哪怕高瞻远瞩的汪督主也摸不到头脑。
傅明娴瞪着汪延一眼,挣脱了束缚,“就不打扰汪督主了。”
待汪延开口的时候,傅明娴却已经同鹊之走了很远。
聘婷在督主门外四处张望着,汪延看着傅明娴离去背影的裙摆,那上面站着的汁水有些显眼,汪延看不清表情,眉间却多了几分凝重,看来,有些话是该说了。
聘婷低声在霍乐珍耳边呢喃了几声,便去了门外等候了。
霍乐珍有些慌乱的想要侍奉汪延用膳。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稍后李生会送你回去。”
霍乐珍心莫名一疼,她方才去了玉娴阁,她想要去看看那人住过的地方是什么模样,连这件小事都不行吗,长寿面还未吃完,便已经下了逐客令。
汪延面无表情,放下一双筷子,“珍儿,你的手艺的确越来越好了,也更加懂事了。”
霍乐珍脸色一白。
懂事,从前她最有成就的便是别人夸她懂事能干,可是在汪延面前,她突然觉得懂事两个字很讽刺,这两个字让她不能任性,不能不懂分寸。
“那……平哥哥你便好好休息吧。”霍乐珍眼角微有些湿润,看着低头用膳的汪延,“我这便回去了,不用李大哥相送。”
霍乐珍起身带着聘婷离开。
李生有些犹豫,“督主……”
“不该说的话便别说,不能做的事情便不会去做。”汪延已然没了用膳的心情,“撤下去吧。”
“早就已经说过了,她坚持不听,是要出大乱子的。”
……
傅明娴有些懊恼,临回到了傅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想去告诉汪延她可能去江南一段时间,结果被霍乐珍给打断了。
她也莫名其妙的生了汪延的气。
去江南一段时间也好,免得再相见的时候,傅明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没告诉是没告诉,凭借着西厂的实力地位,他要查出自己的所在不难吧?
傅明娴如同和自己置气一般想着,就让汪延着急也好!
其实她还是希望汪延能发现的。
傅明娴是个急性子,哪怕重活一世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改掉从前的坏毛病和习惯,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对于感情她一向很大胆,喜欢就是喜欢了,扭扭捏捏躲躲藏藏不是她性格。
“小姐,您已经站在这许久了,咱们到底是进不进去?”
鹊之小心翼翼的询问。
傅明娴这才回过神儿来,“当然进去了。”
“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鹊之有些委屈的扁嘴,“奴婢这不是要跟着小姐一起吗。”
踏进门,傅明娴有些诧异,傅家原本不大富裕的院子更加空了,东西好像都被人收拾好了一半。
“母亲……”
王嬷嬷神色匆匆上前,“小姐,您回来了,四表少爷突然病情加重咳了血,夫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咱们要连夜赶路才成。”
……
天蒙蒙亮。
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朝臣们已经站好等候。
忠国公石亨冷眸凝着缓缓上前的汪延,讥笑深思不语。
汪延本是宦官出身,得了朱见深厚爱逐渐有了权势,曹吉祥倒台,便让汪延独大,东厂尽数归于西厂名下,同属曹吉祥担任的司礼监一职却迟迟未下诏令。
本该一同获封的汪延,因为朱见深的犹豫和迟迟未见诏令,便让朝中人起了猜测,莫非皇帝对这位心腹起了隔阂,还是忌惮汪延会成为第二个曹吉祥?
成祖皇帝建立大明,吸取前朝教训,害怕丞相位高权重,所以废丞相设内阁,而后又担心内阁独大,又刻意提拔司礼监。
司礼监表面上只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实则却是代表着一方的权势。
曾经的曹吉祥便是居于这等高位。
他的义父王振又曾是先皇身边的司礼监,可以说权势根深蒂固,哪怕这么多年积怨颇深,权势摆在那里,又如何会败的这般快?
换个角度来说,曹吉祥倒台,乃是各方势力相抗衡之下的牺牲品。
早些年,曹吉祥,石亨包括徐友珍在内,乃是扶持英宗复辟的功臣,功臣,自然而然的会被朝中旁人看做一党。
哪怕哪位朝臣谁和谁走的近,都会如此被看待,何况这些个人之见不可多言的关系。
朝中权利曾经四分,东厂,西厂,内阁和锦衣卫。
同样都是功臣,只有石亨偏居一偶,曹吉祥和徐友珍皆是身居要职,只手遮天,如何能服气?
在中枢系统中,内阁有票拟权,司礼监有批朱权,是内外相维的双轨制,但总是司礼监要压制内阁一些,徐友珍又如何会甘心?
至于西厂,东西厂皆是宦官当政,一山不容二虎,一方衰落是必然。
最关键的还是要属那位高权重龙椅上坐着的帝王如何想法。
他后面跟着锦衣卫。
所以曹吉祥败了,败的那么快,死于同僚背叛,对手打压,帝王起了杀心。
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
今日可以是曹吉祥,谁又知道,明日会是哪位大臣挡了路。
“汪督主今日来的并不算早啊?”石亨突然挡去了汪延的去路,“昨夜可真是叫汪督主忙坏了吧。”
………………………………
第一百四十八章:倒打一耙
自打曹吉祥倒台之后,石亨釜底抽薪立了大功,颇得朱见深重视,逐渐从偏居一偶走上朝政,野心也越发的不压制。
朱见深交给汪延的密旨乃是秘而不宣,也就没人知晓,汪延干涉科举一案是皇帝授意。
在石亨的眼中,汪延便是存心和他作对了。
官场之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是绝对的利益。
汪延不过是毛头小子,竟也敢在他面前放肆,同之前汪延登门请石亨联手之时与日不同。
科举考试乃是为了选拔优秀人才为朝廷办事,相当于后起之秀。
让那些寒酸秀才下一场刑部大牢,才会让他们看清楚,这应天,究竟是谁可以投靠,谁可以效忠。
从前,石亨喜欢插手自家子弟的官运前途,但最近得良人献计,与其培植自家那些纨绔,不如直接从已有的学子中动手。
总要比烂泥扶不上墙好。
到时候石亨再出面请的恩典求皇上将那些无辜的学子释放,既卖了人情,又能试探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谁知,竟是被汪延被从中破坏了。
连夜将那些学子放走不说,乱了他的计划,如今竟然还敢这般狂妄的出现在他面前。
汪延抬头,薄唇微抿,“忠国公太客气了。”
“汪某和西厂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朝中大臣辅佐,如何敢称自己事务繁忙,相信,若是换做忠国公您,也必然会乐的愿意。”
石亨冷笑,“是啊,谁不知汪督主的威风,只是这般反应迅速,真是叫石亨瞠目结舌,不过,汪督主您还是担心着点自己的身体,莫要累坏了才成。”
汪延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目光却是清冷,“比起石大人您,汪某还是很有分寸的,比不得石大人血脉深厚,谁叫汪某孤身一人,除了忙碌而死的命,还真没有其他的选择。”
汪延现在是宦官身份,孑然一身,石亨背后的石家可是枝繁叶茂,在朝中举足轻重呢。
石亨脸色一沉,“汪督主严重了。”
鼓声号角已经吹起,石亨甩袖入朝,汪延挑了挑眉径自走了进去。
其实朝中人人道汪督主手段奸佞,却甚少人知晓,汪延的嘴上功夫要比手段更毒百倍,只不过他很少开口,今日的表现到也还算满意。
朝堂之上,五爪金龙赤金龙椅上朱见深一身明黄朝服融为一色,少年皇帝的眉眼似乎更加冷峻,英年该有的锐气也威严与日凝聚。
石亨却是一副冷笑的模样看着朱见深身旁的王福目光不可言喻。
曹吉祥倒台后,因着汪延已经被赐了府邸,住在了督主府不便在回宫,王福便接替了曹吉祥的身份,在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