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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飞啊,这个就是你这卫队的第一个任务啊……听明白了?”
“小人明白。”
这一番对话,把新投靠严平一众人等,听得是面面相觑……只有木萨突然跳起,面上露出灿烂笑容:“大人办事,还真是和俺想一块儿了”
“大人的话,更是说到俺心里了……大人,小人木萨,重新给您见礼……今日小人们,蒙大人不弃收留,日后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木萨面色肃然,向严平重新行礼,众人也是随他拜倒。
“起来起来,不必多礼。”严平自然上前相扶。
“向飞啊,石铁那边打造出了些铠甲兵刃,过会儿吃过饭……你们就去拿来,倒正好用上。”
“谢大人。”
“别谢了,这卫队没有刀剑,怎么砍人?”严平一笑,向着刚建起的城镇中心,一瘸一拐行去。
他方才这一番做作,自然不只是为,面前这些投靠之人,更是为了银叶镇上的几十位镇民。
留下的吃好喝好,要走的冻死饿死……这就是他给这些人的,现实选择。
严平扫了下四周隐约目光,面上露出了更为温和的微笑……
………………………………
三三章 琐事
傍晚时分,刚醒来的严平,浑身上下慵懒着,身心自然清爽。
此时他,斜倚在城镇中心二楼处,有些淡然的看向楼下不远处,那里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
楼下门侧,李雪梅正伏在地上,低声抽泣不止,她面前摆着颗儿人头。
这脑袋儿,正是落叶城粮店李大掌柜的首级。
这李掌柜原是一家三口,如今已是孤伶伶的没气啦。
数日前,木萨带人迷倒李安龙后……又绑了这掌柜儿子,将这对夫妇引出了西门……随后,自然是向飞亲自动手,报了此仇。
所谓斩草除根,以向飞狠辣性子,再有严平叮嘱,也就没留后患。
此时任尚,却是立在李雪梅身后,右手插在怀中,想取出小侍女曾交给过大人的房契……却又止住了,他一时只静静立着。
他看着悲泣少女,不由得心中翻覆,也被引起些心事。
“不想她就哭个不停,本来想要把这房契还给她的,日后也让这小姑娘留个纪念……此刻看来,倒不大合适了,也许我日后?用得上这房契呢……唉,她比我毕竟是强些,可以在此时遇到大人……能报了这仇,也是她幸事啊。而我?却又向谁去报……何处去报!”
任尚听着李雪梅哭声,被勾起些回忆,更想起自己父母去时模样,也是止不住的,心中生些刺痛,目中含些泪水。
楼上严平眼见这幕,清爽感觉顿消,他心中不由多些烦躁……他一来此处便即睡觉,固然是他本性慵懒,也与这小侍女有关……他想到某人要痛哭流涕,下意识便要避开,是以就睡一小觉儿,省得心烦……可现在?李雪梅居然还没哭完。
所以他心中,有了丝不虞:“你说这不过十来岁的一小姑娘?就他娘哭个没完了……老子都睡一觉了,还在哭!咱帮你报仇,却给自己找这不痛快!”
想到此,严平虽未直接呵斥,却也咳了一声。
虽说,他只想当看剧的观众,但毕竟也多少有些感觉……他之咳声儿,虽不是很响,却也足以把任尚惊醒。
专搞投机倒把的车马商人,闻声微惊,顿时收敛心中悲意,他上前两步,轻轻绕到李雪梅身侧。
只见其温语相劝:“嗯,这个小姐您呢,也该上楼去啦……如今,您大仇得报,是大人运筹之功,也是值得您高兴之事啊……所以就请您,对此不要再过于悲伤,毕竟需保重身体……日后,大人还需小姐多多关照,不是的嘛。”
李雪梅缓缓抬头。
她眼皮红肿的厉害,娇躯只是轻颤,显然哭得多了……虽然仍在抽泣着,细看她眼中却是干涩的,一时似乎没了泪水。
听到任尚话语,她抬头看了眼楼上,正见到严平转身看向它处……只见到了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通红双目中,闪过些复杂情绪,其中不免带丝感激之意……她手抓地更牢,一些地上青石缝中的杂草……不觉间,被她于伤痛时拔断,而她手不知何时磨破了……有那么几颗带着细绒毛的、微泛白色的、临近草根处的椭圆茎叶儿,也沾染着点滴丝缕的血红颜色。
红的艳色随时间,变得不再新鲜,所以无人去在意它……也或者是,心儿颤着痛时,都不会去在意外物。
看着严平背影的李雪梅,自发便要抑制心中悲伤……却又难以忍住,于是再度落泪。
她用着剩下不多的力气,颤抖站起,她欲要上楼……腿却有些麻了。
所以她身子,一时僵住了……猛然她转身,对东面拜倒,再哭出了声来,娇躯抽搐着……或许是为,这秋的冷。
李雪梅发着断续颤音:“爹,您地下有知,保佑女儿报了这仇……女儿是想,见您一面的呀,只是能看您一眼,以后全听您话……好好孝敬您的。爹啊,女儿只是,一个人好久了……女儿是有些想你,爹爹肯定知道的。所以……所以大人来了,大人帮我报仇也是,也是您的意愿罢?”
“所以娘啊,女儿不再是一个人了……虽然没能给您尽孝,可是我也能笑着活了啊。谢谢您……爹、娘,我会好好活着的。女儿只是,暂时离不开大人了……等女儿死了,那时再找您二位尽孝……”
“就原谅,女儿不孝呀……”李雪梅哭诉着,声音渐低,再不可闻。
她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方缓缓站起,拭去泪水,看着在旁静立的任尚,又扫了眼地上人头。
“就相烦您,把这头埋了……”她这音,轻得若蚊吟……说完,腿上又一麻,她身子不免晃下,似乎要跌倒,却被任尚轻轻扶住。
“小姐放心,在下知道了。”任尚低声应着……他心中,倒不免一叹:“这姓李的,若是地下有知,自家脑袋还能入土……嘿,也是该多少,有些感激的。”
他小退两步,放开了李雪梅身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本来插在怀中捏住房契的手,也已抽出……他手,却是空的。
严平转头看处,十多米外的石道上,一位黑衣商人对向飞肯求着。
“这位军爷啊,小人家中尚有父母妻儿,所以请您高抬贵手,就放小人过去吧……还有,这些货物,其实就是小人的大半身家了……诸位呐,小人已经没有更多的钱,来交这过路税了。”
向飞面不改色,只把手中几颗铜子儿掂下,随即道:“嗯,也罢……咱也不好难为你,那这货物……留下最后那车,就当抵税。”
那黑衣商人,心中依然不愿,是以他张嘴欲再求情。
就见向飞身后木萨,面上闪过怒容,眉毛挑了下,他上前当胸一脚,将这商人踹到在地。
他右手持剑带鞘,指住了商人鼻梁:“老子跟你商量,是给你脸啊……再他妈啰嗦,是想人也留下!”
商人身子一颤,面上闪过惧意。
向飞见此,眉间微皱,上前将木萨一拉:“兄弟,你退开。”
他脑中盘算着:“我这兄弟,还真莽撞……不过这商人也是啊,就不能痛快点儿缴税?还是……罢了。毕竟,是第一个从咱镇上过得,瞧这混账鸟儿样啊,想来也没啥后患……倒不好因这点儿小事,再搞什么人命出来。”
想到这,向飞向前两步,扶起了商人:“这个,还请这位兄弟莫要见怪啊……我这手下,脾气是急了点。不过,这税率……是绝不能减的!到处,可都是这价。”
他语气说到后面,有些冷了。
那商人被方才木萨铁剑,指到了脸上,如何再敢多说?当下连连点头应是。
楼上,严平一乐:“唉,这还真是的……好话,总是没人听,用上把小剑儿才管用啊……话说,哪有这过路商人,可以不交税的地儿呢。”
看那商人点头,他只轻轻摇头……
转眼,天有些暗了。
严平坐在城镇中心一楼木椅上,静静听着任尚和向飞的报告,偶尔点下头。
下午时,领到兵器的镇卫队员,一个个如打了鸡血……把银叶镇居民集中起来后,宣示了严平,这新镇主的第一道命令……大多数人,看在诸多的系统单位,及向飞他们手中铁剑的面子上,二话不说的留了下来。
只有杂货铺里的几人,生出了些波折。
那杂货铺掌柜,大概六十多岁,名字叫灵木,不过是灵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