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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媃感到熟悉。
陆怀媃这才抬起头,看向君子泊。朱颜未改,却是越发妖艳,犹如满池的荷花,粉红如浪波,婀娜身姿风中轻晃,摇曳多姿,媚色尽生。不失纯净,难能可贵多了姿色。
“蛮像的。”陆怀媃的手触碰到冰冷冷的长袍,错觉中,仿佛拿着的是嫁衣,丝毫不见任何的喜庆,“像的不过是颜色罢了!”
罢了!罢了!
心绪凄迷,红泪偷垂。背对着君子泊,迷蒙整个烛光。摇晃的身影,仅剩下熟悉的气息。
“不愿嫁,就不嫁,何苦呢!”君子泊心疼地地说道,呢喃轻语,丝丝入心,缠绕成结,理不清,剪不断。
不嫁?她何尝不知,此番进入岚王府,到底是何光景她亦是没有把握。到底是没有心机的女人,她不由得叹气。
烛火不解相思愁,泪蜡徒有伤悲。得不到回应,心犹如翻涌的浪花拍打礁石般疼痛不已。君子泊怜惜地凝视陆怀媃软弱的背,感觉到陆怀媃的变化,越发冷艳照人。
“算了,今夜特意穿上红衣,无非是想与你过一个夫妻般的夜晚!”说道这里,君子泊不愿在说下去。
“多谢你的好意!”忍住喉咙的涌出的酸楚,陆怀媃轻描淡写地说道,声音很淡,丝毫不见有感情。而搁置双膝处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生怕内心的犹豫,令君子泊抓住希望。
没有更多的话,仿佛二人之间,隔着万重山,需耗尽精力,才能说道一话。轻咬红唇,不赶走君子泊,亦没有留下的只言片语。
纤弱的背影,勾起君子泊无限怜爱。忍不住,手放在陆怀媃的肩上,缓缓拥入怀中。见陆怀媃没有反抗,环住陆怀媃的纤腰,唇凑近陆怀媃的耳畔,说道:“其实,你的苦,我可以帮你一一还回来,无需如此付出!”
暂时的温暖,亦是偷取。始终不属于她,陆怀媃微闭上眼,说道:“不必。今夜之后,我便是君子岚的妻子。此后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掌控!”
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犹豫、胆怯。陆怀媃不过是想让君子泊放心罢了,内心深处,那个让她操心的男人,还是令她放心不下!
“我可以……”后面的“保护你”还未说完,便听见陆怀媃平稳的呼吸声。君子泊此行计划失败,本欲擒走陆怀媃,但知陆怀媃的绝强。
掀开被子,将陆怀媃轻放于床上,掖好被子。
………………………………
喜结连理14
凝脂肌肤,红光泛滥。姣好容颜,令春花羞涩,嫦娥躲进广寒宫。手,轻抚陆怀媃光滑的脸颊,不忍离去。
“如果可以,这份痛,我愿你替你承受!”轻落吻,与陆怀媃的唇上,暖暖的温度,对上陆怀媃冰冷的唇。
月华从镂窗筛进来,落在书桌上。残留的墨汁,倒映着外面的明亮,犹如一盏明灯,绝不逊于屋中昏黄的烛光。
君子泊转身离开,吱呀的关门声后,陆怀媃睁开眸子,伴随而来的是炽热的泪光。装睡,躲过君子泊的安逸的暖语,令她心软的耳语。
瞧着烛光逐渐暗淡下来,陆怀媃这才闭上眼。愿明日,是一个好天气。
如她所愿,陆怀媃清晨醒来,透过窗户,便见外面柔嫩的阳光抚摸着院中的一切,如同暖手,安抚那些不安的烦躁。
刚推开窗,便见陈太后带着一群老嬷嬷走了过来。
“媃儿给太后请安。”陆怀媃娇羞地低着头,陈太后走过来,扶起陆怀媃,慈祥地说道:“傻孩子,还叫太后呢!就跟着岚王叫额娘!”
君子岚虽不是陈太后亲生,但据陆怀媃的了解,陈太后对君子岚比亲生的还要好。
“是,额娘!”陆怀媃更是羞红一片,亦如春风过后,剪开所有花蕾,齐齐绽放,甚是好看。
陈太后欢喜地笑了笑,说道:“赶快给哀家的儿媳妇打扮,别叫岚王等久了!”这话是对着陈太后身后的嬷嬷说的。陈太后又对着陆怀媃说道:“你这丫头,帝都的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天下人都等着看你这个新娘子呢!”
虽是夸张,陆怀媃心知,与君子岚的婚事一波三折,惹人注目,也是有理由的。天下人看的不是新娘,而是这场婚礼。
陆怀媃乖乖地坐在鸾镜面前,乖乖地任由手艺娴熟的老嬷嬷折腾。陈太后如亲娘般,在屋子里转悠,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带完没有。
“耳饰可有这么多?”陈太后亲自问道。
“有!”
“头饰呢?”
“也有!”
……
一问一答间,陆怀媃的妆已经差不多了,青螺浅扫,如初春远黛,生机勃勃。轻点绛唇,淡却自红。
换上嫁衣,冷艳被红色掩盖,仅剩下,娇羞的腮红,还有美丽的容颜,清雅纯净的眸子。柔和的脸部线条,为妆容增添了温和之感。
陈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不愧是岚王挑中的妻子,果真是蕙质兰心,温文儒雅!”
“太后,”话刚说完,陆怀媃露出俏皮的笑意,连忙改口说道:“额娘!”
撒娇,声音娇滴滴,令人心软。
“赶快盖上红盖头,别误了时辰!”陈太后说道,一边拿起桌上摆放好的红色盖头。鸳鸯戏水,恩恩爱爱,亦如两人感情甜腻,如胶如漆。
红盖头轻落在头顶,遮掩住周边的光线。仅能往下看,亦是红色的嫁衣。全是喜气洋洋的红色,与血腥的红色,融成一片,分不清伤悲还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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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时辰已到,陆怀媃由着老嬷嬷牵引,往门外走去。红色盖头,在空中一摇一摆,黄色的坠线,挡住视线,只隐约可见地面。
一双温暖的手,伸到陆怀媃跟前,握住她的手。身子微微一震,仿佛再现前世孽缘。只是,那双手更有温度,更加温柔。
君子岚一袭红色袍服,腰间配有吉祥如意佩饰,高贵典雅。见陆怀媃就在跟前,手痒痒得想要掀开盖头,一睹芳容。
无奈人多,君子岚小心翼翼地扶着陆怀媃,走进轿撵,轻声说道:“小心地面!”
是他!不是初次嫁人,但那种感觉却是更加地忐忑。婚礼在陈太后的主持之下,来得太快。尽管早早知道,但临近这个日子,她还是没有深刻的体验。
心,咯噔地跳得欢乐。躲在盖头下的脸,臊红完了。跨过轿撵栏杆,在君子岚的温馨提醒下,低着头,坐上轿撵。
陈太后走至轿撵窗口处,说道:“嫁入岚王府,做好妻子的本分。丈夫是天,不可骄躁,亦不可耍大小姐脾气!”
话,欲言又止。骄外,婚礼的喜庆声音,响彻厚德殿。陈太后的声音,陆怀媃却听得真切。她亦明白,陈太后未说完的话。
“媃儿知道了!”就当是多谢陈太后成全,陆怀媃淡然回答。
一句起轿,喇叭声音齐齐开工,长长的队伍从厚德殿出发。一条红色的丝绸,穿梭与皇宫之中。君子岚骑着马,意气风发地走在轿撵前面,时不时地回望轿撵中的人。
仅能见红色的轿撵,一沉一起间,确定新娘子还在轿撵之中。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弥散开来,令周边的宫女看得痴情。
城墙之上,一袭白色素袍,随着风,飘飘,孤零零的白色,寂寞凄凉。男子青丝,未束起,垂在耳边及后背,飘荡在空中。
带着的头纱,看不清面孔。仅是那飒爽英姿便叫人久久无法忘怀,单脚立于城石之上,是有落下的危险。迎亲队伍走出皇宫,等待在皇宫外的人,瞧见君子岚不似人间有的容颜,拍手叫好,更有大胆女子,向君子岚示爱。
众人将目光聚拢与新郎与花轿之上时,城墙上的男子,如同随同的梨花般,翩跹从花轿之上飘过。偶有的几丝风,掀开头纱,露出男子的极美的下巴。
众人对着天欢呼。
君子岚抬起头,一袭白衣,分明是与他作对。看不出是谁,但这个人的身影,却叫君子岚心底发痒。
忍住没有发火,继续往前走着。转过身的那一刻,君子岚深深地看了一眼轿撵,也希望有那么一阵可以掀开帘子,让他看看轿中之人。
陆怀媃垂着头,思想漫无边际,混在人群的羡慕与拍手之中,而接下来的欢呼声,令她回过神来。隐约听见“白色”、“帅气”、“超脱”……是他,陆怀媃心跳不已。
那日竹林一别,便再无相见。即便是昨夜,她也有曾期盼男子的到来。只可惜,那令人心安的男子,未曾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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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