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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陆怀媃，想到：斓姬脑子不如她，嫁给太子肯定会受苦。但是，眼前的陆怀媃，聪慧漂亮，若是嫁给太子必然是件好事。眸子变得深邃，眸底的**呼之欲出。
陆怀媃只觉气氛不对，在细看，她勾起嘴角，泛起冷笑。
“如果我嫁给秦墨铣，我能保证斓姬会立马变成寡妇，要不然，我也能让斓姬立马变成秦墨铣的妾！”陆怀媃脸蒙上了一层冰冷，黑色的眸子射出尖锐的目光，声音森然。
话毕，陆怀媃甩袖离开，剩下郑姬。
郑姬看着陆怀媃的背影，傲挺的身子浑身都笼罩着寒意，那样的决绝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陆葛音也是这样，为了腹中女儿不顾一切，离开时候的坚决与不容商量的恒心，他至今心头动荡。
难道斓姬真就不能过得幸福？郑姬在心底反复询问，媃儿如此聪慧，难道就不能多多体谅吗？
眉妃殿。
眉妃殿一直都是陆怀媃在居住，虽然不合时宜，到底为了减少麻烦，更是她没有长久居住打算的结果。
郑姬特意将眉妃殿用廊墙隔离出来，便是避开后宫女人和其他丫鬟嬷嬷的打探。陆怀媃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抿了一口茶，眸底的寒意残留，嘴角冷笑不止。
秦五前脚踏入房间，便觉屋中气氛寒冷。已经进入夏天，按理空气燥热的多些。掀开帘子，发现陆怀媃独自坐在房间，浑身都散发着不可令人靠近的寒冷。
“这是怎么了？”秦五上前，端了小杌子坐在她的身边。他总算摸得陆怀媃的性子点点，越是她冷静的时候，越发需要一个人坐在她的旁边，即便不说任何一句话。
见陆怀媃不说话，他伸手摸了摸茶杯，茶水早已凉快，亲自去换了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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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男女
“不用！”陆怀媃淡淡地说道。她不是如此娇气的人，凡事能够靠自己的，她尽量不麻烦别人。前世无人可靠，今生，没有习惯靠着别人。见秦五倒茶，她倒有些不自在了。太亲近的人，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热茶解乏，”秦五背对着陆怀媃，倒了热茶，端在陆怀媃的面前。陆怀媃一笑，接过茶水。碰触到暖暖的茶杯，凉凉的手心渐渐有了温度。
“你这是在哪里学的？”她很想告诉秦五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这样的事方便吗？
秦五依旧坐在小杌子上，说道：“自然是看得多，就学会了呗！”
“对了，”秦五续道，“绿萼过来了，说是要见你！太子说皇上那边没你身影，我想你肯定在屋子内！”
陆怀媃嘴角微微翕动，终是没有拒绝。走出外室，见绿萼收敛脸上的笑意，立马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走至她的身边，谦卑地说道：“小姐！”
陆怀媃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回来就好，好生与莫言相处。”
绿萼抬起头，惊愕地盯着她，暗想：小姐这是何意？
绿萼点头，说道：“是。”余光瞥了一眼陆怀媃身后的秦五，绿萼续道：“奴婢如今回来了，还是让奴婢伺候小姐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是啊！”莫言上前附和，说道，“绿萼毕竟是你的贴身丫鬟，更加地会照顾你！”
莫言一说，屋子内的全部将视线透了过来，生怕她会反对似的。
“好啊，”陆怀媃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想去将军享福，我也不勉强。内室与外室已经被隔开，恰好内室有间小厢房，你就住在那里吧！”
“至于，外室，依旧是秦五居住。”陆怀媃伸手将秦五拉在身边，郑重地说道，“秦五贴身保护我，除了我的命令，你无需听从任何人的！”后面这话是对秦五说的，想起晚间郑姬的眼神，心底透凉。
“是！”绿萼恭敬地说道。
“我也饿了，”陆怀媃淡淡地说道，“吩咐摆善吧！”
绿萼出门，莫言走上前，说道：“小妹你答应秦皇子的言语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陆怀媃坐下，笑着看向莫言。
莫言心中一凛，幽幽地说道：“万一，他叫你嫁给他，可如何是好？”
“兄长担心什么？”她没有正面回答莫言的话，似乎是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站在一旁的秦五黑着一张脸，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极为不满意。
莫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妹妹，”斑姬走过来，说道，“莫言的猜想未必不对！”
陆怀媃看向斑姬，冷冷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哥哥可有对策？”
未等斑姬回答，她抢先一步说道：“要如让斓姬代嫁好了，秦怀宇深得民心，再使些伎俩，说不定就是日后的储君了！”
斑姬嘴张开，又将话吞了下去。
看着表现，定是听了郑姬的话。她也不躲藏，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说道：“你们都是从父皇那里过来的吧，但父皇是不是把所有的话都说了？”
斑姬“额”了一声，不太明了她指的什么。
她将对郑姬说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斑姬讪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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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珍惜
斑姬脸色微暗，又随即变得与寻常无恙，低声说道：“父皇的话不无道理，斓姬虽然聪慧，到底没有经验。”
陆怀媃剜了斑姬一眼，这样说来，是她受苦受对了，就算是继续受苦也是可以的。倒是斓姬，从小锦衣玉食，再落个不好的下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恨不能扇了斑姬。
“既然，斓姬如此想要嫁给秦怀宇，”陆怀媃唇角勾起，一笑惹百媚，顾盼生娇姿，柔声说道，“到时候，就看秦怀宇如何说了，毕竟郑国诚心与梁国交好，又岂会得罪宋国呢！”
郑姬能与斑姬说事，那君子泊的事，也定然告知了。
果不其然，斑姬眸光闪过一丝犹豫。
“前怕虎，后怕狼！”陆怀媃起身，打了个哈欠，露出疲倦的脸色，说道，“到底要如何，还望太子与皇上商量清楚了。”
她往内室走去，没走几步，转过身。“忘记与太子说了，这位……”她指着绿萼说道，“原是君子泊的婢女，如今是莫言心仪对象，至于，还担负了怎样的使命，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告诉斑姬，三思而后行。
斑姬嘴角抽搐，看了一眼绿萼，又看向陆怀媃，忍住心中怒火，说道：“多谢妹妹提醒，父皇定会处理妥当，明日妹妹可得当心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陆怀媃淡淡回应。
眉妃殿外室。
“生气了？”陆怀媃盯着秦五看，说着的时候，语气里分外充满了笑声。
秦五说道：“没有！”全身被酸楚笼罩，压抑，痛苦，喉咙处被红线缠绕，吐不出话来。满满的心，突然被掏空，又随即填满不知所谓的东西，令他食之无味，看之无欲。
她噗嗤一声笑，站在秦五的面前，双眸定定地看着秦五眼中的她，幽幽地说道：“相信我吗？”
秦五浑身一震，这是——解释。
僵硬地点点头，像是小鸡啄米。陆怀媃瞧着此刻傻乎乎的秦五，将手交在他的手掌中，柔声道：“此时，我不能随你隐没山林……”
“我知道！”秦五不等她说完，启口说道，“你的心思很多，就算现在待在山里，也觉得无聊。游山玩水需要毫无包袱与牵挂！”
是啊！她的心思太多，肩负的仇恨太多。若是不能完成，她的心一辈子也不会安稳。
“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你的身边！”秦五脱口而出，话毕，脸上霞云横飞，眸闪，情动。话出，又发现此话不对劲儿。他应该一直保护才是，他应该不离不弃才是，她会懂吗？
眸子里，焦虑满满，生怕陆怀媃会错意。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紧，不让陆怀媃有机会脱离他。
“我一直都需要！”陆怀媃娇羞说道，这是第一次，她的心跳动不已，呼之欲出。隐忍不住的喜悦上了眉梢，晕染出眼角的秋波，荡漾。两世为人，此刻，这才是爱情。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求而得之，欢天喜地。
内室。
陆怀媃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秦五相处的时光，不由得嘴角微扬，勾勒春花灿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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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思索
翻转身子，手压在脸下，透过半支起的窗户漏洞，月华如练，置身于梦幻之中。溢出的甜蜜笑声，惊动睡在仅隔着一块木板的房间里的绿萼。绿萼轻声敲门，询问：“小姐，不舒服吗？”
陆怀媃毫无睡意，索性做起身来，吩咐绿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