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华消散,一个宽厚的身躯出现在二饼与嗜灵之间,屹立在二饼前面。那庞大的背影使得二饼焦躁恐惧的内心一下子有了依靠,变得安稳许多。但随之而来则是满心的担心。想开口骂上几句,没有把话语吐出,反而喷出一些血沫,夹杂些许破碎的内脏。
那出现的身影就是刚刚消失的张厚实,当他缓过神,适应生死洞里血腥的空气。一脸谨慎地看着眼前的嗜灵。发现嗜灵也在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使得他不由一颤,即便全身充满炙热的魂力,他依然觉得心寒。
随后身后的咳嗽声提醒了张厚实,他知道那是二饼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到二饼吐出夹着内脏的血沫,马上慌乱地上前,走到二饼的身边,替他拭去嘴角的血渍。也想要呵斥几句,可是看着二饼撑起的笑脸,他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陷入失语的状态。就仅仅把二饼抱在怀里,抱得紧紧得。
二饼觉得此刻他爹的怀抱热乎乎的,温暖的感觉把他身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角泪滴,一滴接着一滴滑落,而且越来越多,滴落得越来越快。
“好温馨的画面,真感人呢”。在一边看着的嗜灵似乎并没有着急去嗜杀二饼,而是在一边鼓掌,似乎真的为这么温馨的父子相逢场面而感动。
尖锐的嗜灵的声音,把相顾无言的父子一下子拉回残酷的现实。张厚实拍拍二饼的头,站了起来,像一个战神一般站立在二饼前面。作为一个护犊的老大叔把自己的乖儿子护在身后。
张厚实一声大喝,直接跑向嗜灵,像市井打架一般,直接光膀子上阵。嗜灵摇摇头,看着本来的张厚实,有点不解,又有点懊恼。右手轻轻抬起,一道青光激shè而出。
在它看来,这个连魂体都不自然凝实的灵魂,和蝼蚁一般。他的不解在于这么一个蝼蚁怎么敢向他发起冲击,不是应该像二饼一般对他充满恐惧吗?他的懊恼在于这么卑微的东西既然对它咆哮,于是他决定把这个蝼蚁化作生死洞中飘舞的尘埃。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嗜灵想象得那般发展,当青光shè到张厚实身上的时候,张厚实体表发出ru白sè的光芒,把它的暗量力抵消于无形。它有些意外,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它只要稍稍动用空间量力,换一下位置就可以让张厚实扑个空。它可不想张厚实破烂的魂体触碰到它的身躯。于是嗜灵心念一动,准备调动空间量力转移身形。可是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以超越空间的速度打到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发光的张厚实扑向它,然后把它抱在怀里。
“二愣,好好活下去,做一个有用的人。”张厚实抱住嗜灵之后,扯开嗓子喊出他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身上ru白sè的魂力像点燃的炸弹一样,爆炸开去,随着ru白sè魂两字的炸开,一道金sè光柱冲天而起,穿透生死洞顶端,在洞顶形成一个深邃的黑洞,而被魂量力包围住的嗜灵,被缓缓托起,飞进那个深邃的黑洞。洞中回荡着他最后的声音:“太白子,又是你……”当嗜灵的声音从闭合的黑洞之中传出之时,一道细微到肉眼不可视的紫sè光线同时shè出,瞬间没入二饼体内。
“爹”随着张厚实和嗜灵一起进入那个深邃的黑洞,二饼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嘶哑的喉咙发出惨烈的尖叫,充满着伤痛与不舍。
“爹,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啊…。。”二饼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他爹的逝去,嘴里不停地对自己呢喃。眼泪如泉水一般滴入黑得发臭的泥土中。
庞子在外面感受到自己在张厚实体内爆炸的魂量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此时他也看不到心炼之路里二饼的画面了。一是他自己的魂量力已经消失殆尽,二是心炼之路的阵眼――也就是刚刚那个金sè金属被张厚实带入洞中。
利用庞子庞大的魂量力为引,引发心炼之路阵眼里的剑意,结合心炼之路的幻阵,开启一道通向无尽深渊的通道,把嗜灵封印在无尽深渊里,过着永无天ri的生活。
这就是庞子那时候想到的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实施需要一些条件:首先必须进入心炼之路中,利用阵眼的力量束缚嗜灵,接着必须在嗜灵被束缚的极短的时间内,打开通道,把他送进去通道。而进入心炼之路也是有约束的,想要准确到达二饼所在的位置,必进入之人必须存在先天的灵魂感应。而二饼他爹则是最好的人选。这也是为什么庞子自己没有进入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进入,而是他也进不去。
其实不得不说二饼很幸运,他很幸运有这么一个爱他,肯为他付出的父亲。而张厚实他也很幸运,如果嗜灵稍稍有所察觉,不沉浸在折磨人的乐趣中,不那么轻敌,不那么高傲。那张厚实其实也没有可能成功地把它放逐到无尽深渊里。但现实没有如果,嗜灵他只能在无尽深渊里忍受寂寞,而二饼则活了下来,继续他的人生。也许生死洞石碑上说得对:宁死不生的人,选择的是死得其所。而那些活下来的人,不知道能否活得痛快。
………………………………
十二章:梦想
() 活下来的人,比如活下来的张二饼。
“都是我,要是我坚强一点,要是我不哭,要不我不害怕。爹肯定不会进来,爹不进来就不会死去。都是我逃懦弱,我太没用,我没能通过试炼,让爹失望。”二饼流着泪陷入对自己深深的自责中,他想伸手打自己几巴掌,可那满身的伤痛让他连抬手都做不到。无力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席卷这个普通少年,准备摧毁他的xing格。
伤痛都是很神奇的东西,它让所有人对它敬而远之,即便每一次的伤痛过后总会有所收获。所以伤痛不可怕。可怕的二饼对自己的深深自责。自责不同于伤痛,它是一把双刃剑,可能会使人从此一蹶不振,也可能使人浴火重生。
二饼觉得好累,他不想动了,想睡觉,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安稳到可以忘记疼痛,忘记恐惧,忘记所以让他疲惫的东西。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放弃了他的生命。
可是当他闭上眼睛,试图了结生命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一句声嘶力竭的呐喊响起,把他刚刚闭上的眼睛惊吓得马上睁开。他的脑海里飘起他爹死前的叮嘱――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活下去,jing彩地活下去。
这句话像黎明的曙光,一下子劈开二饼昏暗的世界,给了他方向,也给了他活下去的信仰。
活过来的二饼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我要活下去,活得很漂亮。”这句话从此成为二饼的座右铭,伴随他经历诸多苦难,诸多伤痛。
活着的人总是需要给自己一些信仰,因为只要还活着,不管是否愿意,岁月会带来磨砺,带来苦难。而信仰总会在人茫然的时候,给人一个光点,那光点叫做希望。
二饼还是觉得很痛,尤其是胸口的位置,不知断了几根肋骨,只要他一动,破碎的肋骨刺着肺部,连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血腥味。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一点点站了起来,手上的血液因为过于用力而流得愈加猖狂。上半身起来了,他觉得舒服了一点,紧接着双腿颤抖着,撑着整个身体都站了起来。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光幕,坚定的眼神直盯着光幕。似乎要把光幕刺穿一般。光幕慢慢被拉近到眼前,二饼把手伸出,去触摸光幕。
随着指尖碰到光幕,光幕消融,白光像水银一般泻下,最后覆盖在二饼的身上,二饼顿时觉得全身被温暖包围,胸前,背后,手臂,腿部,随着温暖涌动全身,他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最后当他睁开眼睛,他发现眼前是一片高不可攀的的石壁,石壁光滑如镜,他清晰地看到石壁内映shè着的他的身影。
壁中他的身体所受的伤已经康复,看不到一丝伤口。二饼摸摸刚刚最疼痛的胸口,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生死洞中发生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而嘴角的血渍证明那不是梦,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他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一场考验。可暗黑的血渍与破烂的衣服刺痛着他的双眼。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爹。即便已经很努力安慰自己,二饼的心仍然疼痛。
最后他把注意力注意到眼前的石壁,石壁像一个无比巨大的镜子竖立在他眼前,带着诡异的气氛。
“不对!”,二饼发现石壁中的自己开始一点点变高,一点点变大。最后占据了整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