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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满足。
见她置下竹筷,他也匆忙放下酒盏,想了想,挥手就将弹乐的怜人屏退。
“诗诗,你怎么不说话?”一室静谧,顿生局促,对着她看过来的眼神,陆修竟有些不敢看她。
唐诗侧首看着他,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出他的几许羞涩来,又惊又奇之下,心念一动,就起了别个心思。
她原是想顺势坐到他的腿上,勾着他颈项,做一番亲近模样,但不得不说,这个女尊世界的女子身量普遍颇高,光她自己就身长七尺,长得再媚,也透出几分飒飒英姿来,陆修此人,在女尊世界可谓是奇葩中的奇葩了,不受人待见,也与他身量过高有着一些关联。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大的个子,是绝做不了小鸟依人的样子!
……就好像后世的粗狂的男人坐在女人的腿上勾着她脖子,哪怕这男人再纤细,哪怕这女人再高大,都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女汉纸了……可是为嘛突然又纠结地想要捶胸?_(:3ゝ∠)_
唐诗只好倾身上前,极其自然地抓起陆修的手,瞧见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笑道:“三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那时我也是昏了头了,出手重了些,如今你身上可是已经大好?”
陆修哪知道她竟是要说这些,登时一愣,眸中一片潋滟的水光,他清隽白皙的脸庞,白璧无瑕,又因迟了些酒,多了几许芙蓉艳色,在灯烛胶映下,看起来无害到了极致。
“我、本君无碍……”说不清为什么,陆修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一阵熨帖。
这么个人……竟然就是坊间闻风丧胆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变态!
唐诗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就这会儿看来,两人的气氛挺好,可正当这时,忽然听见院中忽然传来喧嚣声,人声脚步声,径直往小楼上来,不多时,从半阖的窗外跳进一道身影,把陆修惊地差点失声叫抓刺客了!
怜人馆的仆从、院中守候的侍卫纷沓而至,集体到了门房边,突然就噤了声,几息之后,这才轻叩房门。
“殿下,方才可有贼人闯入?”声音明显有些急促,又透着小心翼翼,足可以见陆修平日里的严苛。
陆修看向那个颇为清秀的女子,努力地用手势做了个“嘘”的模样,面上满是乞求,又因为她年纪看着轻,神情又俏皮,红唇齿白的模样,看起来同普通大女子模样实在相去甚远。
唐诗这会儿跟原剧情重合了,眼前这人,正是女主杨连衣。
杨连衣自从接受自己的新身份,知道商贾身份低位,到底没有保障,打算科举谋求出路。原文有一段记载,杨连衣对这个年代的青楼好奇得不得了,尤其她如今是女子身份,自可以正大光明地出来浪荡,可她有色心无色胆,到底没有真正寻欢场男子来一场艳遇,偶然间入了怜人馆,无意中坏了三皇子陆修的好事。
彼时陆修刚将诗诗折腾得奄奄一息,打算小憩一番,这时候杨连衣不知因何被老鸨追得慌不择路,进了这小楼,入了屋子,打算藏身。岂料屋子是有主的,屋外侍卫紧追不舍,屋内除了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垂死挣扎的诗诗,就只有衣衫凌乱惊讶得膛目结舌的陆修。
杨连衣也如现在这模样,她活泼大胆又和时下女子不同,加上陆修刚刚发泄一番,已去了满身的戾气,竟然骚包遇上脂粉客,被对方格外的不同所吸引。
可惜后来因为陆修有那种鲜为人知的嗜好,加上他占有欲又特别的强,很快就和杨连衣分道扬镳了。可即便如此,陆修这人心眼就跟针尖那么小,如何肯善罢甘休?除了对她的几个男人出手,还几次三番给杨连衣使绊子,就是想折断她的翅膀,好叫她睁大眼睛看看同他作对的下场!
当然了,作为原剧的反派是没有好结果的,之后皇朝更迭,和三皇子互不对盘的二皇女陆黎继位,自然就没他什么好果子吃了,圈了块庭院,形同□□地要他了此残生。
陆修天生就是作的命,杨连衣是二皇女陆黎的知音好友,又为陆黎顺利登基成为女王出谋划策,她对陆黎来说,既是姐妹,又是弟妹(她同胞兄弟五皇子嫁给杨连衣成为了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又岂容她一直视若眼中钉的陆修出狠手,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打入天牢,秋后发落。
说不得,陆修便是此文中最大的反派了吧,毕竟,女主这一路顺坦得不可思议啊……
言归正传,陆修都还没来得急和诗诗互诉衷肠、亲亲我我,突然就这么被人打断,心情可想而知,而杨连衣还不知死活地挤眉弄眼,想叫他们替她掩护……
原来不是刺客!
陆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抖生戾气,朝屋外的侍卫厉声道:“还不快进来抓贼?一群酒囊饭袋!”
侍卫得令,立时推门而入,而这时,杨连衣似也看出陆修并不好惹,对着陆修一比中指,破窗而逃。
这种结局真的……
唐诗无话可说。
最主要的是,当夜在怜人馆,不仅有三皇子陆修在场,二皇女陆黎同样也在,杨连衣同陆黎结识,正是托了这场机遇之福。
看着侍卫们无功而返,唐诗就知道杨连衣定然是被陆黎顺手给救了。
完全一头雾水毫不知情的陆修,转眼就将此事撂开了手,他压根就不知道,短短一息之间,他的这场孽缘无形之中化解了。(真是可喜可贺)
唐诗就更无话可说了……
她还什么都木有做啊!⊙д⊙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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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女尊世界
月升东山,清风徐徐。
唐诗凭栏倚靠,手上一把精致的象牙柄的绢宫扇,缓缓地扇着凉风。
这是陆修送来的,别说这么把价值连城的纨扇,便是其余衣裳首饰,更贵重的都有。他出手阔绰,毫不心疼地将钱使在她身上,日销黄金不知凡几。不过几日功夫,坊间、尤其红街一带,突然又盛传起名妓诗诗的艳名,就连一向冷酷暴戾手段残忍的三皇子殿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涟漪瞥过头,就看到这样一副美人娇懒图,揽衣斜偎着美人靠,三千青丝逶迤垂落在裙摆间,望着香雾空蒙的夏夜明月,微风吹起的衣袂飘然若舞。
她忍不住上前,靠着她的背抚上她手臂:“怎么独自坐在这儿?前院可热闹了,花期将至,又要遴选花魁,别说普通人家的小姐公子,就是搂里的姐妹都蠢蠢欲动。”
每年本朝有固定的花期之会,同旁的节日有所不同,不论男女,盛装而来,逛庙会或是游玩,到了夜间,江边画舫游湖,一派热闹,少有拘束。如此佳节,正是在女尊社会中,男子最不受礼制压抑的时节,便是唐诗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身边的人浑身都透着欢快劲儿,要她来说,就像浑身散发起了费洛蒙,只等着勾引哪家公子,所以这几日来寻她游耍的嫖客越发被她魅力所惑了……
“你我都过了那岁数了,花魁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你想看,到时候去看看也无妨。”唐诗毫不在意地摇着扇子,惬意地呼了一口热气。
她可没涟漪那么没下限,敞开了已经露出一大片的深沟,随时撩起裙摆敞着雪白的大腿,虽然她刚刚摆脱了客人过来与她说话,可经过她们亭子的那些嫖客,尤其那些长得粗狂的女人们,看得都瞪直了眼,活像随时都要扑商人将她二人就地正法……
天知道,她可冤死了!
就算穿得比其他卖肉的妓者要多,也摆脱不了她背后那只纯天然随时发情模样的母猫!
“今年却是不同,听说楚香楼的孟柒公子风姿特秀、才高八斗,从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不论如何,花期会我定要好好地瞧瞧,看看他与你比起来如何。”涟漪说着,就放声笑了起来。
她清朗爽直的个性,一直都颇受欢迎,此时月下放声朗笑,立时就吸引了许多嫖客的眼球,尤其自诩清贵文人的纤纤女子,自认为潇洒风流地驻足凝视。
唐诗不悦地把她从身上扒开:“拿我同人家比什么?”
这年代,拿女子同男子比,确实不合时宜,涟漪了然地点头,她却是不知,唐诗一听对方是个男子,便知道如同时下有的涂脂抹粉的男人那般,在扭扭捏捏地跟小媳妇似的,当然欣赏不了了。不过这样看来,陆修那样清清爽爽地,她反而看着要顺眼多了!
“不论孟柒有多受人追捧,始终不及诗诗你,第一日三皇子殿下是被人搀着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