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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太平御览卷八一四引袁山松书,“侠卿”作“仲卿”。他书均与袁纪同。
秋七月辛未,前将军邓禹为大司徒,封酂侯〔一〕。野王令王梁为大司空,封武彊侯。初,赤伏符曰:“王良主卫作玄武。”〔二〕上以野王卫徙也,玄武水神也,大司空水土之官也,乃以梁为大司空。又以谶言,以平狄将军孙臧行大司马事〔三〕。众大不悦,佥曰:“吴汉、景丹应为大司马。”上曰:“景将军旧将,是其人也。然吴将军有建策之谋,又诛苗曾,收谢躬,其功大。”于是以吴汉为大司马,封武阳侯〔四〕,景丹为骠骑大将军。
〔一〕 杨树达曰:“高祖封萧何为酂侯,初食邑八千户,后益二千户,合为万户。光武此封,以萧何拟禹也。
〔二〕 谶文“王良”,类聚卷四七引续汉书、初学记卷一一引华峤书、范书、通鉴均作“王梁”。唯汪文台七家后汉书所辑华峤书与袁纪同。按谶文或本作“良”,后以梁应谶出任司空,而诸书改之,袁纪当仍其旧文也。
〔三〕 东观记曰:“谶曰:‘孙咸征狄’。今以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事。咸以武名官,以应图谶。”他书均作“孙咸”袁纪作“孙臧”,恐误。
〔四〕 范书吴汉传作“舞阳侯”。两汉志,武阳在犍为郡,为公孙述辖地,光武不可得而封也。袁纪误。
袁宏曰:夫天地之性,非一物也;致物之方,非一道也。是以圣人仰观俯察,而备其法象,所以开物成务,以通天下之志。故有神道焉,有人道焉。微显阐幽〔一〕,远而必着,聪明正直,遂知来物,神之所为也。智以周变,仁以博施,理财正辞,禁民为非,人之所为也。故将有疑事,或言乎远,必神而明之,以一物心。此应变适会,用之神道者也。辩物设位,官方授能,三五以尽其性,黜陟以昭其功〔二〕。此经纶治体,用之人道者也。故求之神物,则着策存焉;取之人事,则考试陈焉。是〔故〕善为治者〔三〕,必体物宜,参而用之,所以作而无过,各得其方矣。
〔一〕 “微显”似当作“显微”。
〔二〕 “黜”原误作“默”,迳改。
〔三〕 “故”字据南监本补。
若夫谶记不经之言,奇怪妄异之事,非圣人之道。世祖中兴,王道草昧,格天之功,实赖台辅。不徇选贤,而信谶记之言,拔王梁于司空,委孙臧于上将,失其方矣。苟失其方,则任非其人,所以众心不悦,民有疑听,岂不宜乎?梁实负罪不暇,臧亦无所闻焉。易曰:“鼎折足,覆公餗。”〔一〕此之谓也。
〔一〕 见易鼎卦。
上玺书劳邓禹曰:“将军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
自吾有回,门人益亲。’〔一〕平定山西,功效尤着,尔作司空,敬敷五教。”禹遂渡汾阴〔二〕,入夏阳。更始中郎将公乘歙将十万众拒禹于衙,禹击破之。时赤眉入关,三辅扰乱,民无所归。闻禹至衙,军兵整齐,百姓喜悦,相随迎禹,降者日以千数,号百万众。禹时年二十四,所止住仪节,白首耆老及诸将在军下,莫不饱满,名震关西。
〔一〕 语见史记仲尼弟子传。
〔二〕 自汾阴渡黄河也。范书作“汾阴河”,误。
八月壬子,初祠社稷于怀。
是时上新即位,军食不足,寇恂转运不绝,百官赖焉,以为奉上。上数玺书劳恂,茂陵人董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以此时据大郡,内得人民,外破苏茂,威震远近,此谗人所因怨祸之时也。昔萧何守关中,悟鲍生之言而高祖悦〔一〕。今君所将,皆宗族兄弟也,无乃以前人为镜戒哉?宜从功遂身退之计。”恂然其言,称病不亲事,自请从上征。上曰:“河内未可离也。”固请,不听。恂乃遣兄子寇张、姊子谷崇愿为前锋。上悦,以为偏将军。
〔一〕 史记萧相国世家曰:“汉三年,汉王与项羽相距京索之间,上数使使劳苦丞相。鲍生谓丞相曰:‘王暴衣露盖,数使使劳苦君者,有疑君心也。为君计,莫若遗子孙昆弟能胜兵者悉诣军所,上必益信君。’于是何从其计,汉王大悦。”
廪丘王田立降。赵萌、李松攻三王,三王败走,更始徙居长信宫。三王降赤眉,别兵出战。李松拒之,赤眉生得松。时松弟泛为城门校尉,赤眉使人诱泛曰:“开城,活汝兄。”泛遂开城门。
九月,赤眉入长安,更始出渭滨。式侯恭以盆子之立,自系有司。赤眉入,吏民奔,式侯从狱中出,三械。见定陶王刘祉,解其械言:“帝在渭滨。”遂相随见更始于舟中。弘农太守公乘歙谓京兆尹解恽曰:“送帝入弘农,我自保之。”恽曰:“长安已破,吏民不可信。”右辅都尉严本恐失更始,为赤眉所诛,即曰:“高陵有精兵,可往。”时虎牙将军刘顺、定陶王刘祉、尚书任延君、侍中刘恭步将更始至高陵。严本将军兵城守,外如宿卫,内实围之。
上闻更始失城守,未知所在,诏:“封更始为淮阳王,敢有害及妻子者,罪大逆;其送诣吏者封列侯。”
赤眉〔下书曰〕〔一〕:“更始降者,以为长沙王。过二十日者,不受。”更始知严本所守,恐其(自)〔日〕尽〔二〕,即遣刘恭请降。赤眉遣大司徒谢禄受之。〔坐〕更始于庭下〔三〕,议杀之。式侯与谢禄共请,不听,逐更始去。式侯举刃欲自刎,崇等共止之,乃舍更始,封为畏威侯。式侯复守崇求本约〔四〕,竟封更始为长沙王。常依谢禄,式侯拥护之,颇得与故人宾客相见。故人有欲盗更始去者,事发,皆系狱。于是禄闭更始,自是式侯不得见也。
〔一〕 据陈澧校及范书补。
〔二〕 据四部丛刊本改。
〔三〕 据果亲王校及陈澧校补。
〔四〕 原作“守崇本求约”。陈璞曰:“‘求’疑当在‘守’字上。”按守即作求解,不当相叠,实“求本”误倒耳,今正之。
赤眉诸将日会争功,各言所欲封,拔剑斫柱。稍得王莽时中黄门数十人,皆晓故事,颇得差整,数日辄复乱。初,三辅畏赤眉兵彊,又见更始降,诸县营长皆遣使奉献〔一〕,络绎道路;赤眉兵辄遮杀,取其物,吏民由是皆城守。上书封拜者不关盆子〔二〕,盆子日夜号泣,诣黄门**卧起,登诸台榭,诸黄门皆哀怜之。
〔一〕 胡三省曰:“时三辅豪杰处处屯聚,各有营长。”
〔二〕 关,报也。不关盆子,即封拜诸事皆不报盆子而自行之。
式侯知赤眉必败,自恐兄弟俱死,即劝盆子归玺绶,教习为辞让语。后崇等大会,式侯先于众中跪言:“诸君共立恭弟为君,德诚深厚。立且一年,散乱益甚,诚不足以相成,恐死而无益。愿得兄弟退为庶人,宜更求贤圣。今有君而更求,恐贤人不出,不知空其位而博选贤圣,唯诸君省察!”崇等谢曰:“皆某等罪也。”盆子因下床解玺绶,叩头曰:“今设为县官,而为盗贼如故。流闻四方,莫不怨恨,不复信向。此皆非其人之所致也。愿乞骸骨以避贤,兄弟备行伍。必欲杀盆子以塞事者,无所离死,诚冀诸君相哀之耳!”因涕泣殻ъぁ3绲燃袄衫羰偃耍薏桓锈绲认伦偈自唬骸拔拮矗罕菹拢胱越褚押笙嗉祀罚桓曳抛荨!币蚬卜雠枳樱早翮贰惨弧场E枳雍牌坏米栽凇3绲燃劝眨鞅彰牛怀雎甭印Hㄎ胖馊唬傩照氤ぐ仓校欣锴衣:蠖嗳眨嗝继捌洳莆铮虼蠓疟猜樱蜃莼鹕展摇
〔一〕 原作“授”,据黄本改。
三王谢禄曰:“三辅营家多欲得更始者,一朝失之,必合兵攻赤眉,不如杀之也。”于是谢禄使兵杀更始。式侯夜往葬之。
诸将劝邓禹取长安,禹曰:“玺书每至辄曰:‘无与穷赤眉争锋。’〔一〕今吾众虽多,能战者少,前无可仰之积,后无转运之饶。赤眉新拔长安,财富日盛〔二〕锋锐不可当也。盗贼群居,无终日计,财货虽多,变故万端,非能坚守长安也。上郡、北地饶谷多畜,吾且休兵北道,就粮养士,观其弊,乃可图也。”于是引军北行,所至郡县皆降。顷之,积弩将军冯愔与车骑将军宗歆在〔栒〕(愔)邑,〔三〕争权,愔杀歆,与禹相攻〔四〕上闻之,遣尚书宗广持节喻降冯愔〔五〕,及更始诸将王匡、胡殷、(成丹)等。广至安邑,尽诛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