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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蔺沛芸,楼月卿缓声问道,“大嫂身子好了?”
楼识立即下去。
楼月卿一只紧抿着唇,面色淡然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吧底下三个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若有所思,抿了口茶,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三个人,再看看一直候着的管家,轻轻颔首。
钟月月一只紧紧拽着袖口,心底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可是,厅里的沉默也让她不敢开口。
一进来,她就坐在那里,不看也不问。
她这几天好似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除了在楼奕琛不在的时间里,去看了一下蔺沛芸,其余时间都在自己院子里,好似完全不受干扰似的,楼月卿也没有让人去打扰她,这次叫她过来,也不过是想让她好好看看!
钟月月坐在她对面,而楼琦琦则坐在下首。
就这样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面露疑惑,想问楼月卿,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静静坐着。
蔺沛芸脸色好了很多,穿着素色的一身衣裙,长发简单挽起,因为这次月事较于严重,气色一直不太好。
站在大厅前,看着里面一直静默不语的楼月卿和两位少夫人和楼琦琦,都有些不明所以,个个局促不安。
前厅,此时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不仅是蔺沛芸和楼琦琦,还有府里的一些丫鬟也都被叫来这里看着。
钟月月心底一颤,看着楼月卿似笑非笑的模样,她竟然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莫离下去,楼月卿才转头看着钟月月,皮笑肉不笑的说,“二嫂,请吧!”
莫离颔首离开。
“是!”
说完,砖头看着莫离,缓声道,“莫离,去一趟松华斋,请大嫂去前厅,还有二小姐也请了过去!”
楼月卿淡淡的说,“即便是太后赐婚,这一次,她也保不了你!”
“你・・・・・・”
闻言,楼月卿不以为然,“太后赐婚?那又如何?我宁国公府娶媳当娶贤,哪怕皇家公主,违反了家规,也一样该休则不留,你算什么东西?”
钟月月脸色苍白的看着楼月卿,脚步微颤,退后一步,看着楼月卿故作镇定的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乃太后赐婚,岂是你说休就休的,何况,我做了什么让郡主如此口不择言?夫君可从未说过要休妻与我,郡主可不要胡说・・・・・・”
最后四个字,语气微沉,毫不客气。
楼月卿莞尔一笑,站在钟月月的面前,缓声道,“我是说,二嫂一定要出去的话,那就带着二哥的休书,滚回钟家!”
什么休书?楼奕闵要休了她?
闻言,钟月月脸色大变,一双杏眸瞪着楼月卿,颤声问道,“你・・・・・・休书?你什么意思?”
楼月卿绕着她缓缓转了一圈,打量着钟月月,随即嘴角微翘,淡淡的说,“既然没有旨意,那么二嫂今儿个还是好好的呆在府里,哪儿也别去了,若是一定要去,等二哥回来,休书写了,你要出去,我就不拦着了!”
往常进宫都是直接去的,因为太后和贞妃的关系,她可以随意入宫,从未有过旨意。
钟月月脸色一僵,她怎么可能会有旨意?
楼月卿闻言,吟吟一笑,缓缓站起来,走到钟月月面前,眉梢一挑,“哦?那不知道二嫂可是接到了旨意?或者贞妃娘娘传来了口谕?”
说是,那么楼月卿就是大不敬之罪,说不是,那就要放她出去。
转念一想,钟月月下颌一抬,“我要进宫看我姐姐,难道也需要你的批准么?莫不是郡主觉得,您的地位比贞妃娘娘还要高?”
这里,是宁国公府,宁国公府现在是楼月卿一手掌控,她下令谁也不许出府,那是名正言顺的,可是・・・・・・
钟月月动了动嘴唇,没吭声。
楼月卿冷笑道,“你问我凭什么?看来你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楼月卿都表现的温和淡雅的样子,从来都是不发脾气的,所以她虽然忌惮楼月卿的身份,却也不怕,可是楼月卿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好似看死人一样,让她由心底产生恐惧。
楼月卿的眼神,让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看着钟月月的目光中毫无一丝温度,仿佛眼底就是一潭千年冰潭一般,目光落在钟月月身上,让钟月月不由得心底发怵。
………………………………
092:二少归来,亲自杖责
闻声,楼月卿脸色微变,握着银鞭的手微紧,看着侍卫,有些诧异,“他怎么回来了?”
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事情不少,楼奕琛在平城受了伤,至今为止,也有段时日了,可是楼奕闵却从未回来过,也未曾问候过,今日要处置这些事情,他却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莫非是想要阻拦自己处置钟月月?
钟月月听到侍卫的禀报,立刻脸色一喜,楼奕闵回来了?她有救了!
使劲挣脱想要挣开,可是,侍卫没有楼月卿的吩咐自然是好好的押着她,所以,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恼羞成怒,冲着楼月卿咬牙吼道,“楼月卿,夫君回来了,我看你还敢不敢打我?让他们把我放了!”
楼奕闵回来,一定是来救她的。
楼月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转向门口,果然看到一身玄青色锦袍的楼奕闵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他的贴身小厮,风尘仆仆,应该是刚回来。
他一进来,厅里厅外的所有人都神色各异。
二少爷回来,那郡主还会处置二少夫人么?
钟月月立刻叫唤,“夫君救我,郡主要打死我・・・・・・”
声音一出,楼月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寒意,让钟月月即刻闭嘴,不敢再说话。
楼奕闵缓步走进来,许是赶着回来,面色有些憔悴,不过走进来却依旧一脸淡漠。
看到大厅里的这一幕,转而看着中间的那一地血,眼底晦暗不明,随即看着跪在地上被两个侍卫押在那里的钟月月,双眉微蹙。
转而看着楼月卿,目光停驻在楼月卿手里的倒钩银鞭上面,似乎很惊讶,抬眸看着楼月卿,不解得问,“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动用家法・・・・・・
这根银鞭,他自然是知道的,小时候亲眼目睹了父亲被祖母用这根银鞭杖责了一顿,差点命丧,当时父亲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背上鲜血淋漓的样子,他至今难忘,这根东西,楼家世代都极其畏惧,家族里触犯家规,按照其犯的错进行杖责,若是犯了危害楼家根基的错误,那就直接杖毙。
钟月月做了什么?竟然让楼月卿动用家法?
楼月卿看着楼奕闵面色淡淡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微扯,淡淡的问,“二哥回来的那么巧,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楼奕闵会什么都不知道?
楼奕闵沉默少顷,随即转而看了一眼钟月月,淡淡的问,“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
楼月卿眉梢一挑,“是不是始作俑者,尚未定夺,但是,参与此事,便是天理不容!”
若真是使作俑者,即便把钟月月赶回娘家,也是必然的,正因为知道钟月月不过是一个棋子,所以楼月卿并非打算要她的命,否则,岂止是一顿家法那么简单?
她会直接弄死她!
楼奕闵闻言,面色并未有任何变化,淡淡的问,“严重到需要动用家法?”
“是!”楼月卿直接点头。
楼奕闵没说话,目光转向钟月月,眼底晦暗不明。
钟月月听到两人的对话,难以置信,楼奕闵没有救她的意思,那她・・・・・・
使劲挣扎,看着楼奕闵哭叫道,“夫君,你就救我,我会被打死的・・・・・・”
那根银鞭看着那么可怕,打在身上焉有命在?
可是楼奕闵没动,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一点怜惜,也没有一丝动容。
楼奕闵,是个冷血的人么?楼月卿有些不解了,打量着他,却有些看不懂他想做什么。
嘴角微扯,握着银鞭缓缓走向钟月月。
钟月月惊恐的看着楼月卿,努力的想要挣开侍卫的控制,可是,根本徒劳无益,就这样看着楼月卿缓缓走过来,看着那根银鞭折射着刺眼的光线,竟让钟月月无比恐惧。
钟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