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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卉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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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寿宴
卫塬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他的提醒汤卉岂会不明白?
她的儿子,不止萧以怀一个,还有一个萧以恂,若是萧正霖容不下萧以怀,又如何能容得下也是她生的同样流着一半汤氏血液的萧以恂?
萧正霖对这个儿子,虽说不至于像对萧以怀那样厌恶冷淡,可是,也从不上心,以至于萧以恂长这么大,身子羸弱,一直在骊山行宫住着养病,萧正霖也从不曾过问,甚至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怕是萧以恂长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
如若真的有一日她和汤氏不保,萧以怀肯定是必死无疑,萧以恂怕是也……
难逃此劫!
可是,为了这场大戏,她苦苦谋划,隐忍了二十年,这么多年行尸走肉苦苦煎熬着才等到今日,如今想让她放弃?
怎么可能!
拧眉思索片刻,汤卉才抿唇淡声道:“本宫自有法子将他置身事外,不会让他牵涉其中!”
卫塬一愣,正要说什么,汤卉又冷笑道:“何况,好戏还没开始呢,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仗还没打,怎可事先长他人志气?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可能停下,曾经的耻辱和心痛,她永志不忘,必当加倍奉还!
只要能够得偿所愿,哪怕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抑或是不得好死,也没关系。
卫塬眸色微动,垂眸,面色恭谨,低声道:“娘娘心里有数就好!”
汤卉冷眸一扫,看了一眼卫塬,随即走到贵妃榻上坐下,面无表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卫塬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按照本宫的意思做你该做的就是,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卫塬面色一僵,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垂着眸,低声道:“是!”
汤卉眸色一凛,沉声道:“明日的事,若有任何差错,你也不必再回来见本宫了!”
卫塬闻言,立刻诚惶诚恐的单膝跪下,一手,语气铿锵道:“娘娘放心,属下定当不让娘娘失望!”
“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话落,黑影一闪,殿内只剩下汤卉。
汤卉微微靠着贵妃榻,单手支头,凤眸微闭,一副慵懒的样子闭目养神。
第二日,是五月二十五日,萧正霖的五十岁大寿,宫中午时有一场宫宴,所以一大早,宫里宫外就已经忙碌起来。
虽然萧正霖不喜欢太过铺张,可是,毕竟是帝王大寿,且是萧以怀亲自操办打算讨萧正霖欢心的,自然是不可能低调,所以,从即日前开始,宫中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庆,折腾得好像天子娶亲似的,宫宴是在光明大殿前面最空旷的紫荆广场举行的,才刚巳时,参见宫宴的官员及家眷就已经陆续进宫,为了保证寿宴不出现任何意外,负责寿宴一切事宜的萧以怀多加派了宫门和紫荆广场的守卫,不让人随意进出,几乎把宫宴和外面隔得密不通风。
午时还没到,宫宴上就已经坐满了人,从来自于全国各地赶回来的封疆大臣藩王守将,到朝中的文武百官,从皇室中皇子公主们和宫妃命妇,到各大家族的女眷千金等等,只要有资格参加寿宴的都来了,几乎坐满了整个广场的席位。
即将开宴时,萧正霖和汤卉领着几个妃子和皇子公主浩浩荡荡的来,所有人纷纷起身,待萧正霖走上阶梯后,所有人都离开席位,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上,跪下行礼,恭恭敬敬的三呼万岁。
萧正霖被如妃搀扶着坐上了首位龙椅上,这才摆摆手,淡淡的道了一声平身,然后不咸不淡的道:“既是宴席,大家就随意些,不必拘着,都坐下吧!”
他声音不大,自然不可能大家都听得见,所以在一旁的吕安闻言,立刻一挥拂尘,扬声道:“坐!”
大家纷纷入座,之后,便是宫宴不变的节目,歌舞!
丝竹管弦的乐声响起,一群舞女纷纷入场,在宴席中间的高台上摆弄舞姿载歌载舞,整个宫宴一副歌舞升平之态。
萧正霖扫了一眼下面的席位,才发现,皇子席位的首位空荡荡的,不由得剑眉一拧:“太子人呢?”
汤丞相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开宴前便离开了,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很快就回来,望陛下恕罪!”
萧正霖闻言,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想要收回目光时,余光扫到另一边的官员席位上,百官之首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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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汤卉算计,避无可避
午时将至,楼月卿正要用午膳,冥夙就进来禀报:“启禀王妃,尉迟右相来了!”
闻言,楼月卿正要夹东西的筷子一顿,一阵犹疑:“尉迟晟?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让冥夙把人请了进来,她也起身走去前厅接见。
尉迟晟来得匆忙,穿着一身朝服,头戴官帽,显然是刚从宫中宴会上出来的,且行色匆匆,定是火急火燎的赶着来的。
楼月卿一见到他,就蹙了蹙眉,在他还没出声之前,当即问:“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宴饮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什么事了?”
尉迟晟一懵:“呃……”面色怔然片刻,尉迟晟立刻拧眉沉声问:“不是小姐你传信给我的人,让我无论如何立刻来见的么?”
楼月卿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凝重的沉声道:“我没有派人去找你啊……”
“那……”
楼月卿忽然抬手,食指按着自己的嘴唇,面色凝重的出声:“嘘!”
尉迟晟声音一顿,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忽然面色凝重的摒住呼吸在听着什么,神色认真专注。
随后,不止尉迟晟,在她身后的莫离也仿佛察觉了不对劲,别院外面,有大量脚步声靠近……
尉迟晟正想说什么,冥夙忽然从外面匆匆进来,沉声禀报道:“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大量禁军,把别院包围住了!”
冥夙的话刚落下,楼月卿还没出声,尉迟晟就已经脸色大变:“什么?”
冥夙继而沉声道:“如今别院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还请王妃立刻撤离此地!”
楼月卿呆愣片刻之后,很快平静下来,面色微凝,淡淡的问:“既然都被包围了,怎么撤离?”
冥夙视死如归的道:“属下定拼死护送王妃……”
楼月卿当即打断他的话:“没这个必要!”
冥夙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尉迟晟和莫离也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楼月卿稳定心神,沉声问冥夙:“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冥夙立刻道:“不下五千,几乎把外面的一片民宅街道都包围堵住了,且还有弓箭在手……”
楼月卿又问:“领头的是谁?”
冥夙立刻回话:“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萧以怀,其余两个属下不识,不过有一个穿着将领铠甲!”
楼月卿眸色一眯,片刻,她看着尉迟晟,淡淡的说:“你我都被算计了!”
引来尉迟晟,然后再带人来一举拿下,一举两得,既抓了她这个楚国的摄政王妃,又可以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拔除尉迟晟,重创景阳王府一党,前提是,来做这件事的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尉迟晟脸色有些难看,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是他的手下韩正持出入宫禁的令牌入宫禀报,说那位小姐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他才不顾宫宴出宫,还以为楼月卿这里真的有什么急事……
他和楼月卿的渊源只有韩正知道,且楼月卿的身份他都不曾说过,只是偶尔传个消息的时候让韩正去办,他称之为小姐,所以韩正才会只知道称呼为那位小姐,可是韩正是他的心腹,追随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背叛他……
若是韩正没有背叛,今日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楼月卿没有理会尉迟晟的难以置信,只是冷冷一笑,讽刺道:“五千人,还有弓箭手……天罗地网啊,可真是煞费苦心……”
怕是这事儿,和未央宫那位,脱不了干系,抑或着说,是她一手策划的吧,否则就萧以怀那蠢货,绝对是不可能知道她的所在的,也更不可能知道尉迟晟是她的人,还引来尉迟晟,只有汤卉才有这个本事,不过,萧以怀定然是只以为她是楚国王妃,尉迟晟通敌叛国,想着立功表现,才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这么想着,外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