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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来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并非有太多真心。
“喜欢?”女子神色微怔,随后坦然,“我不喜欢这些!”
她想要什么,大可去做,其实,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在意她的人,都能够为她达成所有的心愿。
莫离闻言淡淡一笑,“若是主子喜欢,大可以把这些移植回楚京,只要您想,并非难事!”
若是走了,就是一座荒园了。
无名楼下,残阳笼罩,满园的花色异常鲜艳。
楼月卿缓步走出无名楼,垂眸看着满园花团锦簇,不由得轻叹一声,“只是可怜了我这半年悉心培养的花草,以后再也无人打理了!”
“是!”
除了母亲,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邯州养病,她必须要在大哥赶到之前回到邯州。
“既是如此,准备一下,明日便启程回邯州,想必大哥如今已经启程,从这里赶往邯州,便可在大哥抵达之前回到邯州!”
下个月便是大婚之期,作为新郎官,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离开邺城,实为不妥。
莫离讶异,“将军?将军大婚还有不到一个月,他怎么会这个时候离开邺城?”
楼月卿若有所思,“母亲说,大哥来接我!”
莫离不由得疑惑问道,“主子?可有何不妥?”
秀眉一皱,有些讶异。
――兄不日可至,静待!
莞尔一笑,楼月卿接过竹筒,拧开,取出一个东西,摊开一看。
莫离这才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楼月卿,“一个时辰前接到信鸽传书,您若不问,我倒是还差点忘了!”
而且,回到楚京,总会见到。
待大哥大婚,容郅必定会出现。
捋了捋袖口,楼月卿不以为然,“不日便可楚京再见,何必多生事端?对了,母亲可回信了?”
难道主子早就猜到他会走?
莫离有些疑惑,“主子好像对此不在意?”
冷嗤一声,楼月卿直接站起来把纸张一折,丢进灯台里,瞬间火起,纸张灰飞烟灭。
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写得纸张都透了,可见下笔之人必定是个心思沉稳的人,从一个人的字体,就能看得出他的一些内在。
―救命之恩,来日重谢!
楼月卿单手接过,扫视一眼。
言罢,递上一张纸条。
莫离颔首,“是的,不过他留下一封信!”
不过,走了也好。
“走了?”这倒是奇怪,竟然就这样走了。
楼月卿一怔。
“那个人走了!”
“何事?”
“主子!”
醒来之际,莫离来报。
望着天色,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宁煊走后,小憩一个多时辰,她才转醒。
落日悬在天际,天边泛起一片如血般的颜色。
她的路,她的人生,注定了他只能远远看着,只要她安好无虞,便是好的。
她注定不是他能要的起的人,也注定不是他能背负的。
能说什么?
握着扇柄的手一收,但却只是一刹那,便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好!”
宁煊闻言,终归没说什么。
抬眸,看着宁煊,楼月卿面色复杂,须弥,淡淡一笑,“待你大婚,我必亲临恭贺,厚礼相赠!”
离开了还会回来么?
“那还回来这里么?”
倘若不是自小体弱多病,没有在楚京,恐怕她早已卷入楚京的那些算计阴谋中了吧。
谁不想娶一个女人就得到几十万兵马的支持?
楼家手握兵权,权势滔天,又持有开国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楼家的女儿,即使是个寡妇都有人争相求娶,何况是她这个身份尊贵的楼家嫡长女,恐怕她的婚姻,也会成为别人的算计吧。
“大哥婚期将至,我就是病得下不来床也得回去,何况谁不知道楼家还有个嫡女,恐怕我再不回去,被皇家私自赐婚给别人都还不知道!”
敛去心中的苦涩,宁煊温润一笑,“什么时候离开?”
宁煊心里有些苦涩,楼月卿并非第一次拒绝他的好,除了他们的这个关系他能做的事情之外,任何超离了这个关系的事情,她都会拒绝。
她的安危,也无需宁煊担心。
楼月卿闻言眼角微挑,含笑反问,“我能如何?即使我如今已不如当年,可身边的人又不是废物,你大可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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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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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却在莫离之后开口,“三间!”
掌柜的一愣,三个人就一间?
莫离淡声道,“掌柜的,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看见三个姑娘走进来,两个清新靓丽,还有一个全身除了手都看不到的女子,掌柜的忙的询问,“三位姑娘打尖儿还是住店?”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给自己戴上面纱和纱帽,挡住所有面容,楼月卿才下马车,走向客栈里头。
果然天黑之前终于到了一个县,虽然不及城池繁华,但是落脚足矣。
莫离继续驾车。
“是!”
他们她只要在大哥抵达邯州之前回到那里,就可以了。
今日即使马车跑了一日,也就走了将近百里,离楚京恐怕日夜兼程也还要再走五六日,可大哥自楚京出发,定然是快马加鞭,如今怕是已然走了差不多五百里,最多还有不到两日便可抵达邯州。
帘子里面光线极好,马车中间顶部有一颗夜明珠照射着整个车厢,楼月卿正在捧着一本书在看,被莫离这么一提醒,倒也才反应过来,掀开旁边别的帘子一看,吟吟一笑,“确实不早了,找个附近的城镇,先住一晚,明日启程,若是无意外,明日应当可以抵达邯州,我们就在那里等大哥!”
这样赶路下去,马也会累死。
看着天边已经渐渐发暗,莫离拉了缰绳,撩开马车的帘子拧眉道,“主子,天色渐晚,夜中赶路不安全,且您已颠簸一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天一亮便从山庄离开,如今已是日暮西下,整整一日,从不曾停歇。
驾车之人便是莫离和莫言二人,即使是两个女子驾车,马车已经稳稳当当的走了很长一段路。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狂奔,看起来平凡无奇的马车,两个人坐在前面驾车。
容郅思绪转变,沉思半响,随后,大步走出室内。
转身退出,室内继续一片安静。
司徒仲绷着脸领命,“属下这就去准备!”
谁知道容郅并未露出半丝不悦,而是依旧淡漠道,“继续追查,准备回京!”
闻言,容郅鹰眼微眯,转身看着他,司徒仲即刻低着头。
“启禀王爷,您让属下所查之事受到干扰,闭客山庄在今日一早便燃起熊熊大火,如今怕是只剩废墟,山庄里的人皆不知所踪,属下无能,未能查探到那些人的下落!”
男人面色未变,薄唇轻启,“说!”
此人便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将,也就是传说中铁血骑的领军将领,司徒仲!
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步入,恭敬的作揖,“王爷!”
手置于身前,缓缓扳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手置于窗台下的红木桌,轻敲桌面,倾长的身姿立于窗台前,望着外面不语。
身上穿着一袭墨色锦袍,头上戴着王冠,五官极其俊美,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眸子隐晦而深沉,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紧抿,即使是站着,也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和那与生俱来的威仪。
不算富丽却还算雅致的房内,一个男子站在窗台下,一动不动。
驿站守满了王骑护卫。
他连外祖家族都毫不忌惮,若是他们这些小官出了差错,岂非诛九族?
所以,仅此摄政王来此巡查军务,使得凉州太守和凉州军领军的人为之战战兢兢。
惹得元家对此耿耿于怀。
朝堂上无人敢与之作对,即使作为当朝太后和皇后的娘家元氏一族,他的外祖家族,他也不曾留情,就在半年前,亲手了结了元家嫡次子,只因为他这个表弟冒犯了他。
太后体恤幼子至今未娶妻,赐下大量楚国的绝世美人,却无一活口,据说,都被摄政王赏给了军中将士。
传言,摄政王俊美无俦,但却不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