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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小姐狠厉起来竟然会直接出手打了苏周氏。那可是她的继母啊。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想到自家小姐因为苏梦婉而差点儿惨死马蹄之下,之后又差点儿被苏老夫人拿枕头砸到身上,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苏周氏这些年对小姐的虚情假意她是看在眼里的,苏梦婉是苏周氏的女儿,苏老夫人又是她的婆婆和姑母,她代为挨一巴掌倒也不冤枉。
    更何况……小姐是真的差点儿死了啊!
    她昨日听红笺回来说了当时的情况,若非世子爷及时赶到,小姐现在哪里还能坐在这儿与他们说话!
    一想到这儿她便更觉得苏周氏是活该挨打,她还只是挨了个巴掌而已,小姐若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连命都没了!
    什么礼教规矩那都是对人讲的!这种差点儿害死了小姐的人连称为人都不配,跟她们讲什么礼教规矩!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小姐刚刚称呼苏老夫人为苏老太太,小姐这是从心底里厌恶了这个人,不愿再称呼她为祖母或是继祖母,甚至连一声老夫人也不愿意叫了。
    曾经对她们那般信任的小姐现在却被逼到如此地步,也不知她心底该有多伤心。
    “少夫人,您别难过,毕竟……毕竟还有侯爷呢,侯爷他是真心疼您的!”
    赵妈妈劝慰道。
    梦宝笑了笑:“我不难过,我既然已经不在意他们了,那他们做的事便没什么可让我难过的。”
    这样吗?
    赵妈妈恍然又想起当初宝珠勾引世子爷时她所说的话:这个人我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她做的事。
    不在意,所以她们做什么都无所谓,也伤不到她的心。
    那……也罢了,伤心又不是什么好事。
    “那……世子爷他……”
    赵妈妈欲言又止,想问什么似乎又有些问不出口。
    “她怎么了?”
    梦宝问道。
    “苏老夫人她们……当着世子爷的面这样闹,半分面子也不给您留……这也太……太……”
    太丢人了!
    出嫁女被自己的娘家人设计陷害,还当着夫君的面与娘家人生了争端,就算过错不在她这里,那也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更不是什么好名声。
    若是因此而在夫家心里留下了疙瘩,那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梦宝闻言撇了撇嘴挥了挥手:“他才不在意这些呢。”
    不在意?真的假的?
    赵妈妈有些不信。
    “妈妈放心吧,他真不在意。”
    若要在意的话早在她羞辱苏梦婉的时候就在意了,哪会等到现在啊。
    帘子这个时候被撩开,沈南竹洗漱完走了回来,身上带着干净清爽的气息。(未完待续)
………………………………
第096章 竹叶
    赵妈妈与红笺不敢多留,更不敢在沈南竹面提起这些不好的事情,便赶忙退了出去。
    梦宝见他回来了,便去了净房洗漱,房中便只余下了他一人。
    沈南竹刚刚其实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听他们主仆没说完话,知道那些话是不想当着他的面说的,所以才没有进来。后来听他们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回到了房中。
    这丫头还真是信他,他说不在意她就真的相信他不在意,半点儿怀疑也没有,也并不因此而小心翼翼谨慎忐忑的对他。
    被人相信的感觉果然很好,被这丫头相信的感觉似乎更好,沈南竹想。
    他无所事事的在房中呆着,本想拿起一本书来看,忽然就看到桌上摆着的一个木质盒子,正是昨日买回来的诸多东西中的一个,梦宝专门留下摆在他们房中存放东西用的。
    这盒子除了木质实在太过普通外,做工其实确实十分精巧,只是……看着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让他想起那个被她收到妆奁里的木头小猫,那般喜欢在意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怕被别人看到了要走。
    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哪里就那么好了。
    他起身走到妆奁前,伸手想将那小猫拿出来瞧瞧。
    手伸出去却又觉得没经她同意就动她的东西似乎不好,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便犹豫了一下。
    想了想,还是算了,两人的关系刚刚近了一步,这时候惹怒她可不好。
    转身的功夫却不小心碰到妆奁上的另一只木盒。盒子被衣袖扫了下来,眼看着要掉到地上。
    他眼疾手快的接住,盒子被稳稳接在了手里,坠落时却不小心滑开了一个小小的夹层,里面的东西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掉出来的是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枝素雅的折枝梅,样式十分精致。
    沈南竹弯腰将荷包捡了起来。默默地看了半晌。
    他虽然不懂女红。却也知道这个荷包绣的要比她之前送给他的那个湘妃竹的荷包要好很多。
    荷包里似乎有些碎银子,还有个别的什么东西,摸上去四四方方。像是……印章?
    是不是她嫁妆铺子的印章?该不会给她摔坏了吧?
    他赶忙打开拿出来瞧了瞧。
    这一看却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印章是城中一家银楼的,这银楼和他们镇远侯府名下的一些产业还有些往来,背后的东家姓陈。
    陈家铺子的印章怎么会在梦宝手里?沈南竹不解。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本能的迅将那印章放到了荷包里,又将荷包收回木盒当中。把木盒放回了原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等梦宝进来了问问她,问问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只是莫名的想到了镇远侯府三小姐昨日所说的话:但愿你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他现。
    她真的有秘密吗?这个印章会不会跟那个秘密有关?
    ………………………………
    吃过早饭,梦宝如往常一般抱着绣篓子做针线。
    沈南竹倚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看书。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做这个,很有意思吗?”
    他放下书指着她手中的东西问道。
    梦宝头也没抬,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我答应了玉锦在她走前给她绣些小宝宝的贴身之物,再过几日她便要回灞州了。所以我想这几日赶快做完,免得来不及。”
    这样啊,难怪整日不停地在做这些。
    “怎么样?好不好看?”
    梦宝拿起手中绣了一半儿的小肚兜,抬眼问他。
    沈南竹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
    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没有你的好看。”
    说话时目光还向她胸前扫了扫。
    昨日那浅粉色的亵衣不知她换了没有,他还记得上面绣了白色的芙蓉花,粉色的底和白色的花朵交错,掩映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挪不开视线。
    梦宝被他后面冒出的这句话呛到,下意识的缩肩收了收胸,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
    沈南竹反倒被她瞪笑了,凑过来从身后拥住她:“不然……你再让我看一看比一比?”
    “沈南竹!”
    男子又贴过来封住她的唇,许久才稍稍离开,轻声低语:“叫阿竹。”
    “不叫!放开我!”
    她可还记得昨晚叫了一声阿竹之后他都做了些什么呢,傻子才叫!
    “真不叫?”
    “不叫!”
    她坚定的拒绝。
    沈南竹哦了一声,将绣篓子拿开放到一旁,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你你你……干什么啊!大白天的!”
    梦宝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贴自己太近。
    “多练一练你才能尽快习惯啊,对不对?”
    他笑着轻轻松松的将她两只手臂抬起压到了头顶。
    “阿竹,阿竹!我错了我错了,咱们慢慢来,你别……”
    唇齿纠缠,沈南竹的身体轻轻地压着她,温柔细碎却又不容抗拒的亲吻着。
    “这样够不够慢?”
    漫长的亲吻后他微微喘息着问道。
    梦宝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无奈的把头转到一边,理也不理他。
    沈南竹笑了笑,埋在她颈侧又是一阵细碎的吻:“梦宝,快些适应我,我有点儿等不及了……”
    “……流氓!”
    梦宝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两个字。
    沈南竹哈哈笑了,起身将她扶了起来,轻吻她的额头:“小丫头。”
    “你才丫头!”
    她又一瞪眼顶了回去。
    这丫头好像格外不喜欢自己叫她丫头,可明明就是个小丫头吗。
    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