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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他摇头道。
    梦宝深深的松了口气。又问:“那先生可知阿竹现在在哪儿?为何连封家书也不曾寄来?”
    “不止是你没有收到家书,陛下那里这三个月也都没有收到他的奏报。”
    刘不凡又喝了口茶,徐徐说道:“因为要行事隐秘,万不能被人发现露出马脚,所以他这三个月除了与自己身边那些人之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自然更不能联系你。”
    万一联系了。被人发现或猜疑什么。远在京城的她也会有危险。
    梦宝心下了然,眉头却并没有舒展。
    “那现在呢?事情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刘不凡点头,“事情办好后他第一时间给陛下呈递了奏报,但奏报中不好提及到你,所以应该是单独给你写了家书让人送来。”
    “这家书自然没有专门呈递给朝廷的奏报走的快。现在估计还在路上呢,过不久你应该就能收到了。”
    梦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却还是不解:“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为什么他却没能跟平乱的队伍一起回京。”
    “哦,这个啊……”
    “之前陛下交代给他的事情虽然已经办好,但还有一些别的事需要他处理。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呢。”
    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梦宝愤愤的咬了咬牙,难不成盛安就只有沈南竹一人可用了吗?
    刘不凡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也别担心,之后的事没有什么危险。”
    最起码比查探闵王谋反之事安全多了。
    他心里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句话也没有对梦宝说。
    “阿竹此行立了大功,陛下势必要借着平乱之事对他大加封赏。”
    “据我所知,陛下已经在城东赐下了一座宅子给他。”
    “刚好他近来又要回北安城呆几个月,我估摸着他会趁此机会将家里人接来,到时候你们就能团聚了。”
    几个月?
    梦宝又翻了个白眼。
    谁知刘不凡又说了一句:“时间长一点儿的话说不定要一年半载吧。不过等他回来,你可就风光无限了!”
    谁要什么风光无限!
    梦宝咬牙切齿。
    “先生确定阿竹是回北安了吗?”
    她沉着脸问道。
    刘不凡点头:“是啊,按照奏报所书,他半个月前就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事,那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北安了才是。”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女子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桌面都跟着震了震。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梦宝心中喊了一句,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她背起背包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此刻的她已经嫁为人妇,哪有夫君不在家的时候到处乱走的道理,即便是回北安也不行啊。
    她正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门外传来喜儿的声音:“小姐,桑子来了,说是有世子爷的书信。”
    书信?
    梦宝惊喜的站了起来:“快让他进来!”
    一旁的刘不凡满脸惊讶,竟然只比给朝廷的奏报慢了半日?不应该啊……
    白净的少年走入房中,腼腆的对梦宝行礼,理也没理坐在一旁的刘不凡。
    “小姐,世子爷送了信回来。”
    桑子说着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来。
    梦宝接过,迫不及待的拆开,仔细看了起来。
    随着书信的翻动,她的唇角渐渐翘起,眼中漫上甜蜜的笑意。
    “红笺,喜儿,去把赵妈妈和鹊儿也叫来,收拾行李。阿蛮,告诉曹管事准备马车,等收好行装后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北安。”
    “什么?”
    刘不凡差点儿没忍住直接将书信从她手里抢过来。
    “阿竹让你去的?”
    “是啊。”
    梦宝扬了扬手中的家书:“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北安呆多久,想让我回去跟他一起过年。”
    一起过年?
    刘不凡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他那冷面徒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打死他也不信!
    “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书信。
    梦宝倒也没有为难,笑着递给了他,又转头跟丫鬟们交代起什么来。
    刘不凡将手中书信看了一半儿就还给了梦宝,之后还用力锤了自己心口两下。
    “师不如妻……老夫一辈子也没听他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过话……”
    梦宝咧嘴一笑。收好书信跟丫鬟们喜滋滋的收拾行李去了。
    刘不凡端起桌上杯盏想要再饮一口,这才发现杯中茶水已经一滴不剩。
    他皱了皱眉,举着茶杯抬手:“再给我倒杯茶啊。”
    这声音却淹没在了几个女人的说笑商讨声中,半晌也没人理会。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离开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
    “她来北安了?”
    魏乘风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满脸惊喜。
    随侍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是,据说原本还有三两日的路程就到了,但是因为路上遇到风雪。所以可能要晚上几日。”
    魏乘风眉眼间满是笑意,病中苍白的肤色都因此红润了几分,人也显得精神了一些,不似这些日子以来的憔悴。
    “所以二少爷。您赶快把药喝了吧。不然等她来了,您病怏怏的站在沈世子身边。更显得您比不上沈世子了。”
    对对对,要赶紧喝药,不能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魏乘风赶忙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药碗。
    刚刚递到唇边却又想起什么,瞪眼道:“什么叫更显得比不上他了?我之前有哪里比不上他吗?”
    “没有没有!”
    随侍赶忙说道:“二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要不是因为病了,那绝对能力压沈世子一筹!”
    这还差不多!
    魏乘风又瞪了他一眼,将碗中苦涩无比的汤药一饮而尽。
    随侍松了口气。接过空的药碗准备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抓住。
    “二少爷有何吩咐?”
    他问道。
    魏乘风迟迟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才低声吩咐了随侍几句,随侍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二少爷,这怕是不好吧?”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
    “可是……”
    魏乘风两眼一翻,又躺回了床上,有气无力的捂着心口:“不行,这药太苦了,我再也不喝了……”
    随侍无语,只好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按您交代的去办。”
    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男子仍旧捂着心口一副难受的样子,但唇边却悄无声息的牵起了一抹笑意。
    走出房门的随侍抬头望天,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对守在门外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那人微怔,压低声音道:“这样可以吗?二少爷刚刚好像不是这么交代的。”
    虽然刚才魏乘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他在房外还是听到了。
    随侍皱眉瞪了他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
    那人赶忙低头,应声是飞快的离开了,走出院子之后却撇了撇嘴:“拿少爷训你的话训我,就会按资排辈的欺负人!”
    …………………………
    眼看着离北安只有一日的路程,风雪却又忽然大了起来,梦宝一行人不得已再次停了下来。
    “这是第几次了?”
    梦宝皱眉问道。
    “第三次了吧。”
    红笺翻了翻炭盆中的炭火,呵出一口白气说道。
    这一路风雪时大时小,他们紧赶慢赶,却总是被迫停下,留宿驿馆。
    “好了小姐,可以把披风脱下来了。”
    眼看着房中已经有了热气,不似刚进门时的冰冷,红笺才对梦宝说道。
    梦宝将披风解下递给了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寒风裹着飞舞冰冷的雪粒灌了进来,红笺哎呀一声,赶忙上前:“小姐,雪下的这么大,您开什么窗啊,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儿热气都没有了!”
    说着就要伸手将窗户关上。
    梦宝笑了笑,拦住了她要关窗的手。
    “只是刚打开的时候灌进来一些罢了,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
    “那也冷啊,万一把您冻坏了可怎么办!”
    红笺鼓着腮帮子说道。
    “没事的,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