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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渐渐散开。但低低的议论声却还是时不时传来。
    “这时候来的倒挺快。真出事了却见不着人影!”
    “就是,每次都等事情快完了才来,来给人擦屁股吗?”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有衙役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众人赶忙撇撇嘴四散而去。街上不多时便冷清了下来,只有三两行人偶尔走过。
    …………………………
    哗啦。
    翊王府外院书房,博古架倒在地上,精致的摆件碎裂一地。
    “好一个定南侯世子!好一个大理寺少卿!你狠!”
    齐墨炎抬脚又猛地向博古架踹去。
    “殿下!”
    丫鬟赶忙上前拦住:“仔细伤了身子。”
    伤了身子?
    齐墨炎冷笑一声。
    现在这个时候。他还顾得上伤不伤身子?!
    “本王不过是无意中伤了他的夫人!他倒好!在我的府邸中杀了我的妻妾不算!还坏我名声败我声誉!让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毁于一旦!”
    先是宠妾灭妻,后又是冤魂索命!他自己府上下人的证词原本就没人信了。现在可好,还成了包庇他反而惹来冤魂怨怼!
    冤?谁冤?他才冤!
    “不就是个女人吗!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要多少女人本王日后不能送他?他就真至于为了现在这个跟本王闹到如此地步?!”
    丫鬟闻言目光微微闪烁,垂眸说道:“那定南侯世子初入京城,不了解京中形势。加上咱们之前也没有要将其收入麾下的意思,故而才会当即与殿下反目。说来也是咱们事先确实大意了,没想到他会有如此身份。不然……事情也不至发展到现在这般不可转圜的地步。”
    齐墨炎咬牙,在房中焦躁的走来走去。终究是忍不住又一拳砸到了桌面上,让桌上杯盏轻轻一晃。
    “你抽空再进趟宫,去告诉皇后娘娘,荣安与魏二少的婚事,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丫鬟微怔,略微抬眸道:“殿下,奴婢今日已经与皇后娘娘说过了。”
    “本王让你再说一遍听不懂吗!”
    齐墨炎怒吼。
    “你们女人最容易心软!她也不例外!”
    “这些年她一直对荣安宠爱有加,现在距皇太后的生辰又还有段日子,谁知道她会不会中途反悔!”
    “万一她那里也出了乱子,难道要本王眼睁睁地看着十四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既得到定南侯世子的支持,又得到荣国公府的拥护吗!”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紧紧绷起,神情看上去阴鸷可怖。
    丫鬟心中低叹一声,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过几日会再入宫一趟,让皇后娘娘务必将此事办妥。”
    殿下向来沉稳,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从不喜欢重复,觉得那是浪费时间。
    但现在他却这般暴躁,明明今日刚让她入了宫,却还是不放心,让她抽空再去一趟,可见这暴躁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不安。
    现在跟他说别的估计他也听不进去,既然如此,那先缓一缓,等过几日再说好了,或许过几日他就冷静下来了。
    齐墨炎见她不再反驳,这才顺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
    “张大人那里怎么样了?”
    他坐下猛灌了一口茶问道。
    “张大人跟随殿下多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弃殿下而去的。他已准备好在合适的时候联合其他几位大人共同上书,为殿下求情。”
    “求情?”
    齐墨炎挑眉,神情顿时又阴沉下来。
    丫鬟赶忙改口:“为殿下阐明真相!”
    他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齐墨炎行得正坐得端,哪里需要别人求情?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别人一手安排的,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即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单凭王大人及王夫人来的那么及时,兵部刘大人和大理寺的叶大人也那么快就到了现场,还有事后消息散播的如此之迅速!这些就足够看出背后定是有人在操纵谋划!
    就算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定南侯世子,但最起码也可以给自己稍稍洗去一些污名!
    虽然知道这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摆脱宠妾灭妻的阴影。但是聊胜于无。总比什么都不做,被动挨打的强。
    “府中下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必然人心惶惶。你叮嘱下去,近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随意出府,免得多生是非。”
    “是。”
    丫鬟垂眸答道。
    齐墨炎挥了挥手:“你下去安排吧。”
    “是。”
    丫鬟退了出去。走到房门口时却又被叫住。
    “你让人去查一下大理寺卿叶盛与定南侯世子的关系!”
    他们两人的关系?
    丫鬟不解。
    “我突然想起来,那定南侯世子的生母……仿佛也是姓叶!”
    也是姓叶?!
    丫鬟顿时了然:“奴婢这就去安排。”
    “嗯。顺便让人把地上这堆东西收拾了。”
    他指了指满地狼藉说道。
    “是。”
    丫鬟施礼告退,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片刻后便有人进入房中,将房内收拾妥当了。
    …………………………
    “几个了?”
    沈南竹抿了口茶。放下手中杯盏问道。
    “三个。”
    桑子面无表情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道:“还不够。不过既然已经出了三次这样的事,翊王定然会倍加警觉。近日翊王府怕是不会有什么人出入了。就算有,也会护卫森严。你怕是难以下手。”
    “不出府,我就去府内。”
    桑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似乎出入王府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自己可以吗?用不用我派人帮你?”
    “不必,只要翊王府内发生命案不就可以了?死的是谁并不重要,对吧?”
    “是。”
    沈南竹点头。
    “那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再有三五个就差不多了,不要露出马脚。”
    三五个吗?
    桑子神情淡淡:“不会露出马脚。”
    只应了后半句,对前面那句三五个就够了却恍若未闻。
    沈南竹了然,也没多劝:“你有把握就行,去吧。”
    桑子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沈南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脚步声远去,外面再没了任何动静,才起身向正院走去。
    章大夫刚刚给梦宝放完血,此刻正将盛满了毒血的小碗端离床边。
    “怎么样?好点儿没?”
    沈南竹走过去问道。
    前半句是问章大夫,后半句是问梦宝。
    章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保险起见,还是再放三日血,彻底清了体内毒素的好。”
    沈南竹点头,看向梦宝。
    或许是因为刚刚放完血的缘故,梦宝此刻只觉得昏昏沉沉,头晕的厉害。
    “还好,就是有点儿头晕。”
    她强撑着精神答道。
    “身上可还疼?”
    沈南竹坐到床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比昨日好多了。”
    “那就好,累了吧?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你不用去官署吗?”
    梦宝问道。
    “陛下准了我的家,让我在家陪你几日。”
    德昭帝准了他的假?
    什么时候德昭帝直接管起官员告假的事来了?
    梦宝笑了笑:“那你面子可真够大的。”
    “哪里是我面子大,分明是你面子大。慧明公主和十四殿下因你受伤而伤心不已,在陛下面前哭了半日,陛下头疼的不行,所以一听说我要告假当即就准了。”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满眼宠溺的笑道。
    梦宝失笑:“你们商量好的吧?他们两个去哭,顺便提起你想告假的事,陛下心烦意乱,顺嘴答应下来,就算旁人想要反对,怕也来不及了。”
    “慧明公主与十四殿下贵为皇嗣,怎么会与我商量这些?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待他们好,所以他们也真心待你,真的把你当做他们的姐姐,故而才会这般上心,不等我开口就主动去陛下面前帮我告假了。”
    梦宝笑意更浓:“我待他们哪里好了?拿戒尺打他们不说,还总是管这管那的,他们想要鹦鹉我也没答应给。”
    “这就是你的好。”
    沈南竹捏了捏她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