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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近几年,市面上几乎很难见到她的绣品了。
    曾经有不少当地的名门望族想请卓娘子去自己府上的针线坊做事,就连其他各地的豪门勋贵也曾多次相请,甚至连宫中的娘娘也曾数独相邀,却都被她婉拒了。
    梦宝起初也没想请这个人,但赵妈妈说凡事不做便不做,既然要做那自然要做到最好,便主动揽了这件差事,要请卓娘子出山。
    没想到,这样一件在梦宝看来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事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们好厉害!”
    她看着两人由衷叹道。
    这种颇有些“隐士”意味的人可是最难请的,绝非简单的许以厚利就能收为己用的。
    红笺脸色微红,指了指赵妈妈:“不是奴婢厉害,是妈妈厉害,是妈妈将人请来的。”
    梦宝点头:“是,赵妈妈一直很厉害!”
    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人情世故通晓达练,简直无所不能。
    所以梦宝一直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个奴婢。
    若说是她长相丑陋所以才刻意学了这些弥补一二到能理解,偏偏赵妈妈又姿容清丽,年过三十却仍旧肤色白皙眉目秀朗,丝毫不显老态。
    赵妈妈浅笑垂眸:“不过是刚好认识个人与卓娘子是旧识,所以帮着在中间说了几句话罢了。”
    认识卓娘子的人多了去了。可没见谁有能耐托托人情关系就能将人请过去的。
    能让卓娘子应下这样的差事。甘愿离开家乡奔赴京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铺子做绣娘,那人定然与卓娘子情谊匪浅,绝非寻常人可比。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妈妈。要不是妈妈认识这样一个人,我可请不来卓娘子这样的人物!”
    梦宝笑道。
    赵妈妈赶忙摆手:“哪里就什么谢不谢的,奴婢也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好好好,你尽你的本分。我也尽我的本分。红笺你待会儿去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多加几个菜。给你和赵妈妈接风洗尘,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旁的赏赐他们两人总是推三阻四,唯有吃食丰盛一些不会多说什么。
    红笺是因为她自己就爱吃,赵妈妈是知道红笺爱吃所以也就不推拒了。
    “好啊。奴婢正饿着呢,那就谢小姐赏赐了!”
    红笺眉眼含笑的说道。
    她性子本就开朗,现在跟梦宝相处的久了。越发活泼起来,不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偶尔也能顺着梦宝的意思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赵妈妈起初觉得有些不大合适,怕日子长了红笺会像当初的宝珠一般失了本分。
    好在红笺这孩子心思单纯,小姐又曾对她有救命之恩,她除了活泼一些以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赵妈妈这才渐渐放下了心来。
    几人说完了关于请绣娘的事,赵妈妈又询问起梦宝在宫中发生的事来。
    她今日原本一直在小院里等着消息,谁知道偏偏这时候江城那边儿来了人,带回了卓娘子的回信,她不得不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就是现在了!
    梦宝知道她会担心,赶忙将宫中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至于那些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阴私之事,自然是掠过不提,免得她更加担心。
    反正现在都已经出来了,再提那些也没什么用,赵妈妈虽然厉害,但身份地位却摆在这里,有些事说了她也解决不了,除了让她担心什么用都没有。
    赵妈妈听了她的讲述,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一旁的红笺却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惊讶的说道:“公主伴读?周府三小姐?我想起来了!刚刚街上说的就是她!”
    “在小姐面前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赵妈妈蹙眉轻叱了一声。
    红笺吐了吐舌头,讪讪的不说话了。
    “街上?街上说什么了?”
    宫中发生的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应该发展到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地步啊。
    今日的宴会可是给荣安公主选驸马,就算流传出一些消息,也只会在这些世家勋贵之间,怎么会让寻常百姓知道。
    红笺看了看赵妈妈,见她虽然斥责了自己,却也没拦着自己说话,这才放低了声量继续说道:“奴婢听人议论说有一位周府的三小姐从宫中出来在回府的路上不慎惊了马,马儿竟然拉着马车跑到了城郊的木清湖。”
    “这位三小姐又不知怎的不慎落入了湖中险些溺死,是十四皇子顺道路过将她救了起来。”
    “大家都说十四皇子仁义,还说他会娶这位周家的……”
    “咳!”
    赵妈妈在旁轻咳了一声,示意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了。
    红笺赶忙闭了嘴,梦宝却是一脸诧异。
    周茹惊马跑到了木清湖,然后还被十四皇子救了?
    他们出宫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十四皇子身为皇帝的儿子,又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城郊去?
    “姓周的小姐不止一个,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她可是今日刚见过周茹,而且还是一起出的宫,这才不过半日工夫就会发生这些事?这也太诡异了。
    “不会错的。周府的小姐虽多,但既是周府小姐又是公主的伴读的却就这一个,街上的人可是明明白白说的是公主伴读的!”
    这样啊……
    那就不会错了,说的必然是周茹无疑。
    梦宝正想仔细询问询问这件事,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人跌在了地上。
    木兰捧腹大笑。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
    “哈哈……哈哈哈……我。我说什么来着?她真的赖上你了吧?”
    因为脚步过于匆忙而不甚跌倒在地上的木离脸色铁青的爬了起来,没好气儿的指着她:“都怪你!乌鸦嘴!”
    “这跟我是不是乌鸦嘴可没关系,就算我不说。她只要知道那人是你就定会赖上你的!”
    木离脸色由青转黑,愤愤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八成是我们走的时候她刚好醒了!这个混蛋!”
    外面的人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当时周围根本就没有别人,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人认出了他。
    周茹是荣安的伴读。他和木兰有次一起去找荣安时正好是她陪在荣安身边,所以他们曾经见过面。周茹是认得他们的。
    木兰啧啧两声摇了摇手指:“骂女人可不能骂混蛋,应该骂……贱人!”
    “管她混蛋还是贱人!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木离神情愤愤。
    “我不管!总之我说什么也不会娶她的!我去找父皇去!”
    他说着又要往外冲。
    “行了你!”
    木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多大点事啊就找父皇?你今年可都十三岁了,也该有点儿男子汉的担当了吧!”
    言语中颇有些不屑,似乎很看不上他有点儿什么事就要去找父皇解决的样子。
    木离一把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去。怒目而视:“对,就是因为我十三岁了!已经可以议亲了,所以我才要去找父皇!”
    “我不像你是父皇的心头肉。随便撒撒娇说几句话就能理所当然的得到一切!”
    “父皇心疼你,你的婚事他自然会仔细掂量好好打算。不会随便塞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给你。可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皇子而已!我娶谁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那周峰敢去父皇面前提起此事不就是看清了这点吗!不就是知道我这个皇子不受宠,知道父皇不会袒护吗!”
    他越说越气,双拳渐渐握紧,眼中有些赤红,气愤中似乎又带着些莫名的嫉妒和委屈。
    木兰虽然知道他一直嫉妒自己,甚至因为这种嫉妒而对父皇有些不满,却从未听他这般直接的说出来过。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跳起脚来更大声的吵回去,而是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似乎是……有些难过?
    “傻子。”
    她抬手摸了摸木离的头,轻声低语。
    父皇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啊,明明很喜欢的啊,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木离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摸我的头!”
    他瞪眼吼道,语气却有些尴尬。
    木兰哼了一声:“你是我弟弟,摸一下头怎么了!”
    “呸!”
    木离啐了一口:“别总拿那半柱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