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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身世可怜的小姑娘
026：身世可怜的小姑娘
周君并没有选择上高速行驶，而是说着普通公路一路朝家开去。每逢节假日，高速路堵车成了热门话题，周君可不想自己本来回家的路变成消耗时间的路。
周君一路平稳的驾驶，车速不快，中午的时候已经开出了三百多里，有点慢。按照这速度，估计得晚上六七点才能到家。
车子停在一个小镇的一家饭店门口，周君打算吃点东西。三四个小时开下来，身体有点疲惫。饭店门口停了不少车子，还有两辆到南方的大巴车。
点了一份炒饭，周君刚吃几口，后背突然被人一推，刚送到嘴的炒饭直接撒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串道歉声响起。
周君回头一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她手中提着两个大包袱，估计刚才碰到自己的便是其中一个包袱。
小姑娘长相甜美，精致的小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过来，让人分外的喜爱。不过，小姑娘的的打扮和她的长相太不配了。
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条形运动服，里面套着花色人工缝制的棉袄，裤子上还有不少泥渍。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棉鞋，怎么看怎么土，就像刚从六七十年代穿越过来似的。
“没事！小心点。”周君不好意思对一个小姑娘发火，只好郁闷的把面前撒落的米饭扫落垃圾桶。
小姑娘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放下了包袱。“先生，请问你是去四景的吗？”小姑娘同样的问题问遍了饭店里的很多司机，没有一个人是朝着四景去的。
四景周君知道，就是他家所在县城的邻县，但却属于不同的省份。周君有心想带，但是却怕会沾染上麻烦。
小姑娘有点失落地走回包袱前，吃力地提起，然后走出了饭店。周君转头，看着玻璃门外，她低着脑袋的背影，内心不由一动。
匆匆两口扒完炒饭，周君快步走了出去。小姑娘走到了路边，休息了一下，然后提着行李朝南行去。
“哎！”周君喊道。
小姑娘没听到，周君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句，小姑娘这才愕然转头。周君走过去笑道：“刚才你似乎把我这个司机给忘了。”
“啊？”小姑娘有点没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你不是去四景吗？我带你一程。”周君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高兴的连声感谢，不停鞠躬。
“在这等我，我把车子开过来。”
周觉转身回去开车。然后帮忙把两个包袱放回后备箱。小姑娘坐上后排，不停地打量着车子。
“坐前面来，这路程长着呢。”周君一个人开了半天的车，无聊透顶，这有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聊天倒也不错，最起码时间不会那么难熬。
小姑娘听话地坐到了前面，周君启动车子，开口问道：“家在四景吗？”
“不是。也去找我妈妈。”
“家里人也没给你钱坐车去吗？”
“我就一个妈妈。妈妈说好过年时回家，可是到现在也没回。我借别人手机打电话给她，一直都是关机。”小姑娘低下了脑袋。
“没事，很有可能太忙。”看小姑娘情绪有点低落，周君宽慰道。
“嗯。”
周君问，小姑娘说，一个小时后，小姑娘的情况周君摸的差不多了。
她名叫倪妮，来自南河省一个普通的农村。四岁父亲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脑袋有点问题的母亲和她相依为命。
六岁开始，她便开始承担部分家务，到了十岁之后连部分农活都要干。母亲倒是出去打工赚钱，但因为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工资很低。但干上一年半载的，也能赚上四五千。
不过她母亲过年前后，总是被村里人拉去赌博，可想而知，本来就不多的余钱就这样没了。
她没上过学，靠着自己摸索，自学了一些，普通的字一般也都能认识。她没离开过家，这次要不是母亲联系不上，她还不会出来。
她身上没有多少钱，总共不到一百，这还是她好几年才攒下来的。这些钱买车票去四景肯定不够，没办法，她只好厚着脸皮求助。
但是直到第三天，她才遇到愿意顺路带她的周君。小姑娘经过刚开始的拘谨以后，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太爱说话，搞的周君一路都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两个小时后，倪妮率先忍不住困顿，靠在座椅上休息了。
再次经过两个小时了的行程，他们已经到了四景县。按照倪妮提供的地址，周君一路导航过去，发现这里是一大片正在建设的建筑群。
虽然天色已黑，但工地上依旧灯火通明，机器的声音和人声此起彼伏。倪妮也不知道具体的工地，两人只好一路边走边问。
好不容易寻找到地方，却被告知人早就不在了。倪妮立刻傻眼了！不在了？那去了哪里？手机也联系不上，也没有熟悉的人，这要怎么办？
“和你妈妈一起打工人的电话你知道吗？”
“不知道。”倪妮情绪极其低落。低着脑袋，表情凝重。
“这下真麻烦了。”周君叹道。他对四景县不熟悉，也不认识倪妮的母亲，想要找人，困难很多。
“我该怎么办？”倪妮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们去求助警察，然后你跟我回家住几天。”周君说道。
“去你家？”倪妮惊讶地反问。
“那你有地方去吗？”周君问道。
倪妮无言以对。是啊，找不到她母亲，身上又没有多少钱，她还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好了。不要犹豫了。我们先去找警察。”周君说完，带着倪妮直奔最近的警察局。
警局没有多少人，周君和倪妮说明来意后，很快就有人专门接待他们。
“你说母亲在哪里干活？叫什么名字？”警察写了几个字，突然停下笔，惊讶地问道。
“长丰大街恒旺大厦，我妈叫何彩凤。”
“恒旺大厦？何彩凤？”警察念叨了一句，突然站起来就走了出去，把周君与倪妮丢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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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无家可归的倪妮
周君和倪妮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警察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卷案宗。“你是何彩凤的女儿？”警察追问了一句。“我是。”倪妮点头答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母亲？”警察拿过一张照片递给了倪妮。倪妮拿过来一看，只见照片上有一个中年女子躺卧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头发散乱，明显有点不太对劲。“是。她是我妈妈。”倪妮说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母亲在两个月前被人奸杀了。”警察坐下来，语气低沉地说道。“啊？”倪妮乍听噩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中的照片举到眼前，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大大的眼睛里，泪水颗颗滚落。“警察……叔叔，这……这是真……真的吗？”倪妮磕磕绊绊地说道。“是的。因为一直未有人来认领尸体，所以她的遗体一直在医院的太平间放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妈妈说过年要回家的，她要赚钱给我买新衣服的……”倪妮泣不成声，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周君和警察相对无语，面临失去亲人的悲痛，周围人都无法给与更好的安慰。这种事情，只能靠她自己来消化。可是她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相依为命的母亲命归他乡，她该如何承受？倪妮哭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抽噎着请求警察带她去看看母亲。警察点头，两人坐上了警车来到了四景县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里，倪妮看到母亲那已经被冰冻的僵硬无比的身体，再次情绪失控，大哭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晕倒在地。这里就是医院，医生被叫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倪妮只是情绪太过悲痛暂时性的昏倒，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一个小时后，倪妮醒了过来。她已经不再流泪，木然地依靠在床头，双眼无神。周君也是很无奈，虽然他也说了一些安慰性的话语，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现在怎么办？是陪着倪妮在这里还是回家过年，他自己都矛盾了。不过，好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倪妮恢复了精神。在警察的拿来的文件上签了字之后，警察连夜给她联系了火葬场。晚上十一点钟，倪妮的手中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周君为此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