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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列等部进攻我们总坛,一路上都是草原;两一条是从南往北,经过千里戈壁到达狼居胥山。我猜想,如果走南路的话十万大军千里运粮补给不便,而走东路的话可以劫掠沿途的部落。根据辽国骑兵以往的做法,他们的补给习惯靠掠夺,所以更可能走东路。我们最需要提防的是辽军出奇兵由戈壁偷袭我们,所以宜在戈壁外广布哨探,观察动静。对东路的辽军主力,我们可以如此如此这般。。。。。。”
听了慕容复的计策,慕容博和其他人都表示赞同,马上依计行事。
草原上,营寨绵亘,无边无际。旌旗猎猎飞扬,朔风呼啸,寒意凛冽,刁斗声声。
大营zhong yāng的最大的帐篷前,立着一杆大旗,大旗上用契丹文字书写一个大大的辽字,这正是辽军的帅帐。辽军乌古-敌烈护军司统领,大辽国扫北元帅耶律撒刺竹负手站在一幅摊开在地上的地图前,端详着上面的山川河流,探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他与众将一起看着加以标注的摩尼教主力可能隐藏的一些地方,踌躇满志。
此次出征,耶律撒刺竹在皇太叔耶律重元的大力支持下,辩胜了很多主张沉稳持重的大臣,力主出征摩尼教,在他们从草原上养足势力之前就一举剿灭。耶律宏基对他一贯信任,他是辽国皇族的将领,从小弓马娴熟,统军打仗为大辽建立不世的功勋是他平生的志向。他也曾在与宋的冲突中立下过一些战功,宋军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确实有两下子。这次他力主出兵,也是通过细作了解到了摩尼教发展的巨大潜力,为了大辽的基业能够千秋万世,自己请缨深入草原。
耶律撒刺竹还在内心深处很感谢皇太叔耶律重元,没有他的鼎立支持自己难以如愿。只要这次自己出征班师回去,相信自己有望获得于越的封号,成为大辽军的最高统帅,再好好感谢皇叔。这次出征一起来的副将们各个对他奉若神明,他自己也是信心满满,仿佛再过几天胜利就能到手一样。
对手似乎也知道辽军的实力,已经大部分躲藏了起来,偶尔派几小股马队来sāo扰一下,很轻松就被赶走。茫茫草原,若是有心隐藏避战,百万人马进去也能立刻消失不见。可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对手,那十万大军在草原上的消耗一天就有几十万斤粮草,如果拖了几个月的话,整个辽军乌古-敌烈护军司多年为防止室韦叛乱而储备的物资就会消耗一空,自己将只能无功而返。
耶律撒刺竹也不是没有想到抢掠草原上各部落的东西,可大军未到,各部落得到了风声,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原来他们的驻地现在都空无一人。他曾听说摩尼教的总坛在狼居胥山,自己如果赶到狼居胥山能不能遇到摩尼教的大部呢?他自己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换做自己的话,听说十万辽军一来,也会马上躲避。
临行前,皇太叔耶律重元特意叮嘱他,要他路上谨慎,千万别中了对手的埋伏,步步为营。耶律撒刺竹知道自己责任重大,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北征的辽军十万人在草原上游逛了一个半月了,无甚斩获,为了避免补给线太长,辽军选择在狼居胥山和呼伦湖之间的一片平原驻扎起大营,高度戒备,又迁延了一个月,没有敌人的任何情报。
就在一天的黄昏,一个身影骑着马向大营的方向快速行进,大营周围为了防止敌人偷袭早就布置了岗哨和探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即使光线不明也很容易发现有人走进。几个探马相互打个手势,便迅速向远处那片黑影奔去。离那个影子有很远距离的时候,那黑影子突然摔下了马,然后又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最后还是躺倒了。
那几个探马感觉很奇怪,就过去看看,发现马已经累得快死了,人摔到地上已经昏迷。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人扛到了大营,并报告了耶律撒刺竹。耶律撒刺竹非常重视这件事,命令马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救醒。军营中有不少军医,他们围绕着这个昏迷的人,手忙脚乱地,不一会儿,这个人苏醒了过来,就是很虚弱,说话也断断续续。耶律撒刺竹很急地马上命令带他到自己的大帐,亲自审讯,还召集了其他的副将。
这个人被带到了耶律撒刺竹的面前,这是一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漆黑sè、带着斗篷的巫袍,身材高挑、神sè惨淡,满脸风尘,见了耶律撒刺竹一言不发,跪下沉默不语。耶律撒刺竹命手下的士兵,解下皮口袋拔下木塞儿,递给年轻人狠狠喝干,由于喝得比较急咳嗽了几声。
耶律撒刺竹是笑吟吟地看着,等他把水喝完,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我的大营。”
那个年轻人低声道:“我是塔塔儿部的萨满教法师弘吉拉的弟子,名叫勃尔特,我的师傅在同摩尼教的斗法中失败而死,我们萨满教的弟子也被迫放弃了原来被人尊敬的地位,总是被摩尼教的人歧视。我听说大辽发兵来草原讨伐摩尼教,就从部落里逃出来找辽国的大军。我想请辽国的大军帮我们萨满教重新夺回地位。”
耶律撒刺竹冷笑道:“马上把这个探子给我押出去斩首。”
勃尔特道:“你凭什么说我是探子。也罢,看来我白来了,真是瞎了眼睛,居然相信大辽国的军队会帮我的忙,你们来这里是要杀光草原上的人的。”
耶律撒刺竹森然道:“你既然敢辩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萨满教弟子很多,怎么就跑来你一个?你怎么会说契丹文?”
勃尔特道:“我一个人能来都是长生天保佑,我也想和其他弟子一起来,他们不肯。我只是为了对付摩尼教才来的,你们不信我也正常。他们在我来前还劝我,我们塔塔儿部与大辽是世仇,本来我们是敌人的,我说的话你们未必肯信,就算信了也未必听我的,这次辽国大军来到草原也是和过去一样烧杀抢掠的,是不是摹尼教的都一律处死。至于我会说契丹文,那也没什么希奇,我们也与契丹人有贸易往来,学了一些契丹话。你不信我是我的错,就请你快动手,我只后悔不听同伴的劝说。”
耶律撒刺竹半信半疑道:“你从哪里来的呢?你的族人呢?”
勃尔特道:“我的族人自从上次我们萨满教和摩尼教的斗法失败后,我师傅弘吉拉死了,我们萨满教被排挤,他们不信任我们,监视我们,塔塔儿部的人都信了摩尼教,听说大辽国大军一到,他们都逃到了狼居胥山寻求摩尼教的保护。”
耶律撒刺竹感觉他说的有理,道:“整个摩尼教在草原上有多少部众,拿兵器的有多少人?”
勃尔特道:“草原上各个部落多了,信摩尼教的多数是一些小部落,大部落信的不多,总共信教的有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在狼居胥山摩尼教总坛总共发现的营帐估计有六、七万人的,里面的人都有兵器。”
耶律撒刺竹心中感觉吃惊,辽国的关于摩尼教的情报还是几个月前的,那时整个草原上摩尼教众也只有五六万,拿兵器的不到一万,自己之所以带十万人来是为了能分兵搜索草原,即使遭遇了人数上不吃亏,没想到几个月来摩尼教发展这么快。那自己怎么办?万一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十万人攻打狼居胥山,对手凭借山势抵抗,只要时间一长,辽军的军粮就会耗尽。这还没有考虑其他部落的态度,其他部落如果趁火打劫就更危险了。如果现在就撤走,回去后怎么交待?没有任何战果,皇帝会认为我畏惧敌人,我们契丹军队什么时候败给过草原上的未开化的野蛮人?
想到这里,他有一点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对副将们说:“这个人一定是室韦的jiān细,来吓唬我军的,想让我军不再进军,把他押下去。稍后再审问。”
等这个人被押走,他对众副将说道:“这个人摆明就是来乱我军心的,我大辽十万jing兵,非摩尼教可以抗拒,就算敌人有七万之众,也都是乌合之众,草原上一贯缺少铁器,我们大辽早就防着他们了。这个探子我打算先押着,等开战时杀了祭我的旗帜。”
众将一听他这么说,都跃跃yu试,要尽快马踏狼居胥山,在草原深处呆了一个月,这些骄兵悍将都感觉全身不自在。耶律撒刺竹刚才想到了一个主意,这次即使不能捉住摩尼教的主力,也要一举捣毁狼居胥山的摩尼教总坛,众挫摩尼教的威风,这样回到大辽也有个交待。他当即下令道:“我们现在要马上向狼居胥山进发,那里是摩尼教的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