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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抱着木婉清,终于回到了万仇谷后的庄子上。这个庄子虽然与谷的后门相通,但实际上算是在谷外了。当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庄里已经亮起了灯火。
段誉和钟灵自从今早发现慕容复和木婉清都消失不见了,心中感到不安,想到可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会刺杀他吗,他的武功那么高,会不会杀了她?见两人都一起回来,段誉和钟灵总算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只是,见到两人这样回来,钟灵忽然觉得一阵伤心,一阵高兴。当然,这样的心情,她是不会讲出来的。而段誉呢,震惊于木婉清的美貌,但他内心真正想得更多的还是他的“神仙姊姊”,在两人之间做比较,感觉这木姑娘虽然也是绝sè,但比他心中完美的“神仙姊姊”还是逊sè几分。
虽然慕容复和木婉清没有过多解释,但显然两人之间的疙瘩解开了,连带着段誉和钟灵的四人此时都感觉心情轻松。在小鬟上了茶点后,两对青年男女,围坐桌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特别是段誉,总是对慕容复和木婉清两人问长问短。在问起木婉清的面罩时,木婉清将她与慕容复的事情一股脑都讲了出来,段誉不由得恭喜他的燕大哥,讨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妻子,钟灵xing子爽朗,先前心中一阵难过,到这时已淡了许多。四人谈了两个更次,可是相见恨晚,十分投契,都感觉不到困。
段誉心情愉悦,他本来出来就是要游山玩水的,正好见有这么多人,还谈得很投机,就邀请他们和自己同行一同出去游玩,这里靠近澜沧江,山清水秀,有不少好景sè值得观赏。木婉清和钟灵都是年轻人的心xing,一听要游玩,都表示赞成,慕容复玩心没那么重,也想一起出行可以保护他们三人,也表示同意,不过他还是提到了木婉清的伤,表示不急这几天,等她养一段时间再出发。
在庄子的这段时间内,段誉突然表现出了学武的兴趣,总是缠着慕容复给他讲讲这武学之道。慕容复在照料好木婉清之余,也不厌其烦得和他讲解,将自己平时一些积累对武功的认识、经验、心得等都详细得讲出来,就连钟灵和木婉清一起听的话也获得不少好处。
大约过了半个月,木婉清在慕容复、钟灵的照顾下,伤势已经大好,一般的行动都没有影响了,夫妻两人的感情也是与ri俱增。不知什么原因,王夫人派来追杀木婉清的那些江湖人可能是因为平婆婆、瑞婆婆两个首脑一死,做鸟兽散,再也不来庄子,这段时间很平静。
一天一大早,钟灵就来敲慕容复的门,吆喝着出去游玩,把隔壁的木婉清也吵醒了。慕容复故意吓唬她,道:“钟灵妹子,你不知道,这周围有很多恶人,专门抢你这样的女孩。你怕不怕?”
见木婉清已经走了过来,钟灵就站过去,让木婉清的乌发挨着自己的脸,她掬起一把柔发,故意道:“这一路有我木姊姊,啥都不怕。”说完用眼梢悄悄瞥了慕容复一下。
木婉清在这段时间内,和其他三个青年男女相处,特别是与慕容复的深入接触,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过的体验,她的xing格变化了很多。她以往对周边事物有非黑即白的思维,现在也大为改观,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比以前温和一些。她看着兴高采烈的钟灵,笑着说:“好啊,一路上有姊姊的保护,做妹妹的可横行无忌了。”
段誉也听到了声音,赶了过来,他一直端详两个美女,看见木婉清柔艳的笑意,带着一抹英气,跟钟灵娇丽中带出稚气,恰好成了花好月圆、高山流水似的一对儿,相映自得意趣。他这样看着,心意也舒畅了起来。
慕容复见木婉清和钟灵都这样想去,向段誉道:“不知道一路上会不会烦了段公子。”
段誉微微笑着:“结伴而行,求之不得。”
澜沧江边有不少支流,水流清澈,也是四人的目的地。四人出发后,一边走一边谈,只见一路茶花似火,榕柳成荫,远山近水,漠漠如烟。
这一路上,钟灵特别高兴。她含笑的眼睛,故意只看前面的路,仰着脸、微蹙着眉,尽可能多吸、再徐徐吐出来,这样,更可以把她秀的隼头、笑中的秀sè,以及美好身段,让这些点都特别突出来。这点很重要,要不然,钟灵总嫌自己鼻梁不够隆,样子好象也不够庄重,而且她自觉长手长脚的,但胸部发育总跟娘不怎么一样。
她心知这同行的三人禁不住要看她,不禁得意起来,脚下也利落得多了。就算她的武功不算高,但对于判别“是不是有人在看她”这一点,她自信是无敌的。这一点,比起女人来,男人都像蠢才。
段誉忍不住要望她,钟灵知道他在偷看她。
慕容复也向她望去,嘴角旁似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他的这一神情被身旁的木婉清发现了,嗔怪地用手去挡他的视线,还减慢了他的速度。慕容复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一直在身边“监视”自己,也只能苦笑。
忽然一阵风袭来,钟灵似一朵玫瑰般的笑靥,冲着走在了后面的慕容复和木婉清面前:“两个人谈什么谈得这般卿卿我我、咕咕哝哝的?”她见两人没有过来向她赔不是,但她又不想在前面和段誉赛跑,于是决定以阔大的胸襟原谅他们,倒了回来。
他们结伴而行,在一起吃,在一起喝,在一起笑,在一起闹,在一起谈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传说,在一起谈武林中莫可耐何的故事。
段誉在四人中最是满足,他本来是离家出走的,出来后流连于山水之间,又遇到这么多的玩伴,自是如鱼得水。
钟灵却更柔艳了。有时候她跟这些新相知闹得就像个小女侠,她能喝,段誉都喝不过她,她也可以摇骰子,豪兴得像个赌坊的小老板娘。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在一旁,亮着水灵水灵得眼,在巧巧倩倩地笑着。
木婉清也没有先前那么孤傲,一如她自己说的:“一个人笑多了,就傲慢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这几ri来她笑多了一些。
慕容复呢?
慕容复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真诚地投入,真挚地交往,但也忽然觉得:这一趟江湖行,他仿佛已捉到了真谛,在年少时,在明月清风、山上河中、会过聚过,不管他年是不是相濡以沫、相依为命,还是相忘于江湖、不见于天地之悠悠,但总是在一起过、开心过、热闹过、没有隔碍地度过了一段时ri。
不知不觉,四人已经到了河边。此时,月sè当空,如此河畔,夜sè如醉,段誉看着钟灵的笑意风情,竟似痴了;钟灵也似有所觉察,脸也烧热热的,幸好在月下,看不出她的脸红。但一个美丽女子的娇羞,却是更动人心弦。
慕容复和木婉清踱到另一边去看月亮。江心月明,水流滔滔,远处有静静的水鸟拍水声。月亮清明得像照明事间所有事,所有的事。包括他们的衣服、他们的脸、他们的心。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皎皎江月照在波心,照在人脸。钟灵笑着问起三人,道:“你们以后最想干什么?”
大家都没有说话。
钟灵指定对象。
“你先说。”她指着段誉。
段誉微含笑意:“去练好武艺。我以前只道有理走遍天下,出来后遇到的这么多事,又和燕大哥、木姑娘、钟姑娘相处下来才知道,这世间事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之处,光靠说理,有时就会过不去。”他由于是皇室的成员,又是独子,从小就缺乏同龄的玩伴,长大后身边的人对他也是必恭必敬,与同龄人交流极少,父母也老是闹别扭,父亲和伯父在对待他的时候还是偏向于严厉,造成他总有逆反的情绪,你要我学武,我偏不。而且他文才确实是高,对自己的做法总能讲出一番道理,父亲也辩解不过,这也让他更坚持自己的观点。直到出来后遇到慕容复、钟灵等人,又经历了很多事,潜移默化之下,他的观点和以前有了不小的改变,他现在相信只有练好武艺,才能解开自己面临的一些问题,比如,钟灵姑娘就更喜欢武功高强的男子。
慕容复仰首望月:“去闯一番事业。”
木婉清忽然幽幽地道:“活得快乐、平安,即使没有什么大的功业,那不也是很好吗?”
“不全是这样的。”慕容复昂然回答道,“我一直坚信,独善其身,不是真善,有朝一ri,权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钟灵又问木婉清:“你呢?你以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