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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你,仅因这,真的要耽误孩子的一生吗?说句实话,这孩子一年多了,给你挣了多少钱?!”
听张庆生这么说,张秀梅心里思考一下:哎,这一年多来,岳晓辉虽然挣钱不多,可是这钱毕竟是往自家淌呀。于是,张秀梅继续反驳,“哎,哥哥,这笑话还是别再演了。要是到时真的考不上,一来,这人咱丢不起;二来,这几年的工夫,不又是白白耽误了?所以,我不同意!”
“呵,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无可救药!”顿时,思想做不通,张庆生咆哮起来,“我跟你商量,可是为了你的孩子。若要不是因为我是孩子的舅舅,我压根不来。既然这样,孩子找我,这事我还管定了。只要岳晓辉想上,这上学的花销,一切就包在我的身上。”
“哎,哥——”抬头望眼,张秀梅看着张庆生冷冷的表情,她心一琢磨,话语缓和,“哎,哥,你先别生气,这事,我再跟孩子他爸商量商量!”
经过一宿的琢磨,张秀梅还真琢磨出点子来了。
到了天亮,他俩还身躺床上,张秀梅就说,“老头子,经过一宿,我想好了。咱村里那个姓杨的不是算卦很灵吗。今个你就去给岳晓辉算一卦。要是行,咱就上。要是不行,咱干脆拉倒。”
“呵,老婆。这事还是你去吧!”考虑着是事儿悬着,这人岳忠民也是不愿得罪了。
“老头子,你去。我不识字,一些话我听不懂。还有,顺便你去的时候,也把孩子叫上。让他听个明白。他命里要是有那福气,咱不阻止,要是没有,他听了也许就会死心。”
“哎,——”听着老婆的指令,岳忠民哀叹起来。
起床吃了饭,岳忠民果真叫着岳晓辉去了算卦的人家。
进了院门,这里冷冷清清。站在院中,岳忠民吆喝,“哎,大哥,在家吗?”
“在!”房内飘出声音来。
这时,岳忠民领着岳晓辉,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下,随着二人走进。岳晓辉打量。在屋子东边,靠墙一角,摆着一张床。一个男人坐在床边,两脚贴着地。这人,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的年纪。等岳晓辉走近,他才发现这人是个盲人。只见,他双手摸索着,嘴中喃喃说,“来,坐!”
这时,岳忠民使了一个眼色,岳晓辉靠近算卦的人坐了下来。这下,岳忠民三言两语把来意说明。那算卦的先生就开始忙活了。首先,他问岳忠民,岳晓辉的生辰八字。等说明了。算卦先生掐捏着手指,开始自个寻思起来。
“好了,这生辰八字没有错,是吗?”算卦先生问了一句。
“嗯,没错。”岳忠民说。
随后,算卦先生侃侃而谈,先是说过了以往,紧接着,就要预测岳晓辉的未来。这下,听到这,岳晓辉立马精神抖擞,抬起头,他望着算卦先生。
算卦先生还是掐捏着手指,慢慢说,“兄弟,我说这孩子,命中该有这一劫。不过,现在总算过去了。这以后呀,就顺利很多。”
“哎,大哥,那孩子想着上学,你看他能行吗?”
“奥,这事呀”听岳忠民问话拐了弯,算卦先生又是闭上双眼,琢磨了一阵子,“哎,兄弟,这考学,是坟地里的事。我看一下。”
顿时,听到这话,岳晓辉又心提嗓子眼上了。
终于,再过一阵,算卦先生说,“哎,兄弟,我好好给看了一下,这孩子,命里还真有学问。所以,这学应该让孩子再上吧!”
“呵,真的吗?”霎时,岳忠民眼里一丝忐忑飘过,他想,自己的耳朵应该没有听错。于是,为了再次求证,他追问,“大哥,这事果真是真的?”
“奥,我算卦多年,你要不相信,你肯定也不来找我。”
“奥,那就好,那就好。”顿时,像个小孩子,岳忠民手舞足蹈。
这时,岳忠民看看岳晓辉,而岳晓辉的眼里早已流着泪水。“爸爸,——”
“儿子,这学,你终于可以再上了!”霎时,岳忠民也双眼红润,向着岳晓辉投来温暖的眼神。
岳晓辉欢蹦乱跳回到家里。一看这样,张秀梅急着拉扯岳忠民的胳膊,“哎,老头子,我说算卦算的咋样?”
“呵,你说呢?”这时,见张秀梅一脸的焦急,而岳忠民却卖起了关子。
“哎,我说你,真是萝莉啰嗦,含着半截露着半截,你这样,我还不问了!”说着,张秀梅故意撒娇,脸一耷拉,接着干活去了。
此时,望着张秀梅,岳忠民心里略感安慰。作为一个男人,他终于重振雄风,有那能力,多了一份担当。如今这,自从胳膊好了之后,他又起早贪黑,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
看到生活有了起色。岳晓辉这才想着上学了。那一日,他从干活的地方回来。刚进村口,碰到自己的一个同学。三言两语,岳晓辉从谈话中得知,在自家附近办起了一个复读班。而且,自己的同学,还有好几个在这呢。
今次,岳晓辉就想着去这。无论如何,自己只想争取一次机会,哪怕失败,他也心无遗憾。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心里有希望,而梦想之路折断了翅膀。所以,为了心中的梦想,岳晓辉今次是做好一切准备,豁出去了。
为这,岳忠民买了一盒烟,去了复读学校,跟校长一说。听后,校长点头,“好,这学校就是专门收这样的学生。今个就让孩子来吧!”
等到岳晓辉临来学校之前,张秀梅又是对他叮嘱千遍万遍。“孩子呀,去了你可知道,咱跟别人不一样。所以,要好好学,给家里争口气!”
“嗯,我知道了!”伴随着妈妈的叮嘱,岳晓辉抱着书,含着眼泪,他来到了学校里。
这一次,重返校园的滋味,岳晓辉心里很别有异样。是高兴,是哀伤。他心里也说不清楚。不过,他清晰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寡言少语。为何?他心里也说不清楚。
课堂上,岳晓辉用定格的眼神好好看着黑板,细心聆听,老师的讲解。反正,为了梦,岳晓辉跟自己的命在赌。
不过,对于岳晓辉的举动,在村里,还是一下子炸开了锅。那一日傍晚,是一个大雨滂沱的雨季。放学了,一些家长,来给孩子送伞。等他们看到岳晓辉的第一眼,面面相觑,好似见了怪物一样。等岳晓辉从他们身旁掠过,那漫天的议论挤爆他的耳朵。
“呵,这不是晓辉吗,何时来上的?”
“呵,是呀。他不是干活去了。怎么?”
“哎,这事很难说。现在的孩子聪明,干活累,上学轻快!”
“哎,你不能那样。也许,说不定,人家能行呢?”
“奥,但愿吧——”
听到这,岳晓辉的耳朵简直要崩掉了。怀抱一摞书,他奔跑雨中。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等一口气,岳晓辉跑回家里。见到儿子,形如落汤鸡。张秀梅说,“哎,晓辉,下雨了,你就不会等一下吗?我本想着,去给你送伞,可是手中一忙活,把此事给耽搁了。”
“奥,妈——”伴随眼泪,岳晓辉急忙躲进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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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0、跌落千丈
张秀梅本想着岳晓辉走进卧室,去换衣服了。可是,等她把饭做好,也没见岳晓辉出来。
这时,心怀一丝疑惑,张秀梅走到岳晓辉的卧室边,把房门一推,可房门紧闭。这下,张秀梅嚷,“晓辉,把门打开,吃饭了!”
“妈,我不饿!”伴随回答,岳晓辉泪水哗啦。衣服也没有换,岳晓辉呆呆的倚靠房门。
“怎么了,晓辉,开门!”
“妈――”
“呵,怎么哭了?”听着哭腔,张秀梅想,这孩子又是咋了?这上学我可是依着你了。
“哎,晓辉,开门!”张秀梅再次催促。
岳晓辉说,“妈,我不饿!”话不由衷,说着,岳晓辉嗓门提高了许多。
“哎,你这是咋了?”这下,借题发挥,张秀梅开始嘟囔,“晓辉呀,这学是不是不想上了,要是不想,咱再干活去。”
听到这,岳晓辉更是心痛如刀割。
催过一阵,张秀梅终究也没有把岳晓辉给唤出来。
这时,岳忠民干活回来。见岳晓辉不在,他问,“老婆,儿子去哪了?”
“奥。”低声应和。随即,张秀梅把头一撇,目光示意着岳晓辉的卧室。
“晓辉,怎么了?咱吃饭!”岳忠民急忙走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