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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迟疑道:“夫君,这是……”
“我已经许了陵儿,让他奉养门客”,李敢答道,陵儿不小了,是时候着重培养,知人善用。
“那就整理一些中下的田产和作坊吧,夫君,你看如何?”景氏略加思索,问道。
“还是夫人想到周密,夫君悉听吩咐。”李敢一笑,又稍片刻“只是,萦儿这孩子思虑过重,我是真担忧。”
景氏垂下双眼,“来日方长,今晚萦儿就玩的挺高兴的,瞧她那疯孩子样,我都认不出来咯!”
“说的没错,这孩子就是缺少玩的,喝的。那酒,可真是个好东西。下次,可多带点。”
“这九月不是快来了,我们可以多做点菊花酒留着。”
“夫人,这注意甚好,要不我们再生个娃与萦儿作伴,你看如何?”李敢深邃的眼神直达景氏的心底。
景氏无法抗拒,从开始到现在。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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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陶屋
长安,久治长安。长安城是汉高祖建国时为都城起的名称,是汉高祖的祈愿。久治长安,身为长安人总会有那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长安城,富庶祥和,那是平头百姓的想法。对于王公贵族,这是权利的角斗场,你方唱罢我登场。
八月,景后和刘嚣一行人也回到了长安,历经一个多月的路程,风尘仆仆。
王太后见着自己的爱孙回来,高兴的很,掐指一算,这前前后后有三四个月的光景。她对刘嚣是又亲又啃的,刘嚣也只是轻皱眉头,由着她。刘嚣只能容忍三人对他这般,王太后只是其中之一。
“太子,您的母后和弟弟、九王子刘嚣现正在王太后的长乐宫里。”一宫人在太子刘集前禀报。
太子刘集正在书案上看着诗书经纶,从神色上看,极为精神集中,他在他自己的世界沉浸着。又是几页翻书声,刘集才问道:“刚回来就直奔长乐宫?”
“景后一行人原本是往清凉殿走去,途中,被王太后身边的人给召唤过去了。”宫人仔细回答着,“是英孚嬷嬷!”
英孚嬷嬷是王太后身边的头号助手,她的意思多半是太后的意思,而且她是现任皇帝的乳母。
“皇上那边如何?”
“无多言。”
“下去吧!”刘集手一挥,宫人般消失在眼前。他仰仰头,手指关节处轻柔印堂穴,仿佛是什么**烦。
回来的第二日,景后在椒房殿里整理带回来的物品,刘嚣刚从太液池回来,满头大汗。教养嬷嬷怕他着凉,赶紧带回椒房殿里给他换身衣裳。两人这么一整,碰上了。
景后见着,连忙吩咐湘灵跟上伺候,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悉悉索索间,就把李陵李萦兄妹俩为大哥准备好的陶屋给露了出来。“乒乒乓乓”瓷器碰撞的声音正好吸引了换好衣裳的刘嚣。
刘嚣走到景后跟前,问道:“母后,这是什么?”小巧玲珑的陶屋,算不上精致,比不上宫中匠人的巨作。但泛着青光的釉面,温润细腻的瓷胎,是用了心的。刘嚣一眼看去,就喜欢上了。脑海一闪,就忽然想起在郢都的那个别扭又善良的小女孩,是叫李萦吧!
“这是你表哥表姐送给他们哥哥的礼物,”景后顿了顿,“就是在你大哥身边的侍读,李部。”
原来是他,那个极少说话,惜字如金的男孩。仔细一想,是与李萦有几分相似。“哦,就是这些吗?”刘囂随手拨弄了扎的很结实的包裹,在陶屋旁边又露出几个用麻布包裹好的小人俑。刘囂好奇心起,就一个个拆开。
景后难得见刘囂这般小孩子气的模样也是心喜,“还有其它物件,你要不要看看?”这孩子,平时脾气坏,现在是总算有个机会和他亲近亲近。
刘囂拆开麻布后,眼前一亮,那些小人俑是李府一家人的模样,栩栩如生,他下意识地去寻类似李萦的小人俑,定睛一看,就在李陵后头。拿起一看,怎么笑得这般可爱可亲,刘囂心生不满。每次李萦看见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偶尔,眼里还带着些怜悯,糊弄谁啊!握着陶制人俑的手,紧了几分,仿佛就是在掐着李萦的脖子似的。
此刻,远在郢都的李萦在摆弄茶具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谁在后头念叨她呢!
景后在陆陆续续整理她妹妹景绣的物件,好几匹纱布、兽头囊、香料、药品……在这些物品的最下方,是几双鞋,都是“千层底”。景后手停了下来,眼眶一热。李部的脚有些特别,第二根脚趾头特别的长,普通的鞋穿的不舒服,鞋头那里老是破。一开始自己没有觉察,还是他身边自己派去的宫人汇报才得知。景后用手掌比了比,是现在李部穿的尺码。
孩子还是娘的心头肉,李部是景绣的第一个孩子。
景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刘囂,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终,景后见着刘囂只喜欢摆弄那些陶屋和小人俑,就让工匠给他打制了一套。
那些陶屋和小人俑差点就送不到主子的手里了。
汉武帝的皇后阿娇是因为巫蛊事件而被打入冷宫长门宫,流传有司马相如的《长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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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私语时,昭阳殿内烛光摇曳,跳跃的花火在美人精致的面容上挥舞,阴暗未明。
美人手中的木梳大概也是**座的,梳的平率,长度都是一致的。在铜镜的映衬下,美人轻启朱唇,“她回来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这次他们能平安归来,算是便宜他们了!”一旁年过三十的侍女正在为美人卸妆,“娘娘,别灰心,我们的机会多得是!”
“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也肖想和我儿争,真是笑话!”美人没有回避,直言不讳。
身旁的侍女笑道;“何止毛还没长齐,能不能挨到换牙还是未知指数,娘娘你就安心吧!”
“今夜,是谁在侍寝?”美人不在意地问着。这么多年了,她是真的不在意了,她有三个出色的王儿就够了。不,她还要争取恩宠,为孩子们铺路。
“回娘娘的话,是赵美人。”侍女为美人用娇红凤仙花染指甲,被碾碎的凤仙花汁液在富有光泽的指甲上很是显眼。
“秋后的蚂蚱。”美人的神情仿佛就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的满不在乎。
侍女吃笑。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赵美人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皇上宠着也就这么几天,没有皇上,她什么都不是。没有孩子旁身,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她,威胁不了镜中美人的地位。美人镜前的凤仙花汁愈发深红,真如暗红的血。
“娘娘,别担心,您啊,现在还如十六岁的少女一般,谁能与你争宠呢!”侍女将洗漱用具撤下。
“油嘴滑舌,这点,你还是一点没变。”美人终于有些笑意。这一笑,真不亏美人二字。
这是昭阳殿啊,是骊姬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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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墙里墙外
爹爹休息了几日便回营中,贾先生告假还未回来,李陵哥哥这几日也不知在捣鼓什么玩意整日不见人影,娘亲进入制香室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李萦就被迫闲了下来,有些无所事事了。至于李府中馈事宜娘亲早已交代。
李萦这主子闲下来了,下人们就有些不安了,特别是许嬷嬷和翠红。李萦的性子是一闲下来,便休息一下,就会找些事情干。
晚风亭内,李萦正在品茶,品的正是李敢爹爹给她带来的菊花茶,听说还有菊花酒呢,不过爹爹说不到时候,要等到九月九。九月九,插茱萸,忆兄弟。
“翠香”,李萦依靠在栅栏上,懒懒地说道,“你过来陪我坐坐”。
翠香本在一旁侍弄茶具,见李萦吩咐,应答一声,也就在一侧坐下,有些距离。
“过来,坐近些。”
翠香依言,进了些。李萦见状,也不勉强她。
李萦忽然之间想到些什么,问到:“翠香,你会武功吗?”神情满是雀跃。
“小姐,翠香小时候跟李四哥哥学过点轻功,竟能自保。”翠香吞吞吐吐地说着,大概是猜出李萦的意图。
“不碍事,会就好”,李萦眼睛骨碌的转,在打着些什么主意。“你能不能……”
“小姐,奴婢不能!”翠香急切地跪下,心生懊悔,早知便说不会了。现在,来不及了。
李萦一愣,吃笑起来,“我还没说完么,你就说不能、办不到。我原以为你起码会把话给听完,没想到,你也是个性急的。”
翠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