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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望一望窗外,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
那是希望的曙光。
冬天虽然才来,但是也总会过去的。
他坚信这一点。
阿琭,你也是相信的?
他想,是不是要等着今天林琭姐姐的婚礼过了再走,他知道林琭会作为伴娘出现在现场,他希望看看她穿着伴娘装的样子。
她一定会恬淡地微笑着,美得像个天使。
这样想着,他便下定决心要留下来,远远地观望一下再走。
反正已经不可能再继续睡着了,他干脆起床来,查了一下西浦上清和林诺举行婚礼的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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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在姐姐婚礼那日,必定得早起,她洗漱完毕之后,看看镜中的自己,发现眼睛有些肿,她去冰箱里取了冰块搁置在其上,想要让它们看上去好一些。
她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日子,显得疲惫而憔悴呢?
那可是她姐姐一生中最重要最幸福的日子啊!
她敷过冻人的冰块之后,强打起精神来,再次照了照镜子,大大地笑了一下。
她对自己说,林琭,你给我争气点!
而后便听见一阵敲门声,是一切都已经就绪的母亲,她隔着门催促林琭赶紧换上衣服,做好准备去陪伴新娘子。
林琭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来。”
说着,便打开衣柜,取出那套早已经专门定制好的伴娘装。
浅绿色的简洁中裙,下摆微微展开,清新婉约如荷叶,美得含蓄内敛,也带了份衬托新娘,不喧宾夺主的意思。
她看着那淡淡的颜色,觉得它好像是汩汩清泉一般,正在缓缓地流动着,她剧烈波动的心湖也就跟着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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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季是否寒冷(七)
当她换好衣服,化了点得宜的淡妆出来,一拐过楼梯就看见下面大厅里,姐姐已经穿好雪白的婚纱站在那里。
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婚姻,通常也是唯一的一次婚姻,陪伴她的一定要是这世界上最圣洁的颜色,比富士山顶的皑皑白雪,比三月繁盛的无暇白樱,更加纯洁。
所以大多数女人钟爱的婚纱都是白色,穿在身上仿若泛着莹白光芒的女神,不能不说是一种蜕变的宣告。
林琭看着美得出尘的姐姐,眼神里皆是由衷的赞叹丫。
姐姐的身材本就高挑修长,量身的裁剪凸显出她优美的曲线,香肩很自然地展露出来,玲珑的锁骨、玉般的肌肤,即使静止不动,也是风华绝代。
下群是流畅直爽地向外散开的,没有呈现出公主裙那样刻意蓬松的姿态,反而衬托出她高贵脱俗的美,长长的裙尾旖旎地拖曳在地上。
林诺有些不耐地站着,周围一圈人在帮她整理这整理那,她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上有些发呆的林琭,忙道:“傻丫头你还站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等会儿帮我托裙子,不然我可走不动路。”
林琭回过神来,亮晶晶的眸子一弯,快步地走下来,到姐姐身边站定,笑嘻嘻地说:“姐,你今天真是美得天人公愤!媲”
“你就贫嘴,无非就是笑我平日里不注意形象么?”林诺瞥她一眼,不以为意。
“哪有啊?”林琭冤枉,道:“我可是说真话的,姐你现在是我见过最美的时候。”
“是是是。”林诺道:“有你这句话,你的红包就免了。”
“那还真是好!”林琭笑道。
“诶,你们两姐妹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快走了。”母亲已经在催了。
“妈。”林诺微微不满,嘟着嘴道:“人家都是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你是巴不得快点把我嫁出去呢!”
这样说笑着,众人已经准备启程了,外面的车早已停好,林琭扶着姐姐上去,后面自有人帮着牵裙摆。
“咦?”林琭左顾右盼后,问道:“姐夫呢?”
“你放心,他不会逃的,只是先去了教堂准备而已。”林诺答道,心想,要逃婚也是她逃。
就这样前呼后拥着,一串浩浩荡荡的车队护送着她们来到了当地最大的教堂里。
林琭先行下车,想要帮穿着长裙活动不便的姐姐下来,却瞧见准姐夫已经过来了,便识趣地让到一边。
西浦上清微笑着,竟是从未有过的雍容俊雅,他轻轻弯下腰伸出手,温柔地扶着林诺下车来,眼眸里瞬间就蒙上一层亮色。
那份发自心底的喜悦和呵护,连立在一旁的林琭也清楚地感受到了,被感染的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林琭看看周围已经是花团锦簇、宾客齐聚,看来是只等新娘子到场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琭。”
她一怔之下,忙回头看去,果然是莫潇。
“你,你怎么来了?”
莫潇指指自己的衣装,反问道:“不够明显么?”
林琭微微张开嘴,惊讶地道:“你是伴郎?不是说是个日本人么?”
这时林诺挽着西浦上清,正从他们身边经过,笑盈盈地插话道:“莫潇长得可好看多了,所以我就让他们换了,而且伴郎伴娘本就是一对儿不是?”
“姐,你……”林琭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琭,我们进去。”莫潇拉了拉她,俯下头低声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我们之间的别扭情绪毁了这婚礼好好的气氛。”
林琭深深地望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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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承将车停靠在教堂外的那条街上,遥遥地望着那边喧腾热闹的情景,只是在那么多人中,他的视线只是执着地在寻找其中的一个倩影。
他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最后才看见她们从婚车上下来,果真是姗姗来迟。
新娘穿了雪白的婚纱,的确让人惊艳,不过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一旁安然娴静的阿琭。
淡绿的身影娇小玲珑,只是轻轻地移动着,却在他的眼睛里充斥了满满的存在感。
他不由地就遐思起阿琭穿着婚纱的模样来,这样想着,嘴角便漫起一丝笑意。
然而当莫潇出现在阿琭身后和她亲密谈话的时候,他翘起的唇角便僵硬地凝固住了。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根本没看是谁便接起来,眼睛仍然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
“喂,你看今天的新闻了么?”对方甚至连称呼都省略了,可见有多着急。
“白蔷?”莫言承揣测着,问道:“怎么了?”
“那张照片,今天见报了!怎么办?”白蔷有些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莫言承心里也是一震,道:“怎么可能!不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们先见个面!”白蔷问:“你在哪儿?忙的话,我过来找你!”
莫言承顿了顿,答道:“我在日本,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再联系!”
挂断电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有清晰的川字呈现出来。
看来是他疏忽了,手里握着照片的人跟他玩的是迂回战术,在他防备紧密的那几天并不出手,等他松懈下来之后便一击命中。
倒是他低估了对方,有这样的手腕和心机看来并不是一般人。
现在已经可以很肯定地说,那个人并不是为了勒索钱财而来。
莫言承甚至能从中嗅出一丝戏弄和挑衅的味道,对方先是明明白白地发给他照片让他知晓,而后再将这张照片公诸于世。
这摆明了是要告诉他:“即使你知道我的武器是什么,我一样可以将你轻而易举地打败!”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宣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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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季是否寒冷(八)
座下宾客满满,整整齐齐地坐在教堂的木椅上,庄重而美妙的音乐在耳边回荡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欣然的笑意,礼貌地保持着安静。
大开敞开着,微微模糊的白色光线中,一个曼妙的身影渐渐显现。一切都似乎成了背景,新娘身上的白色比周遭的一切都要耀眼,瞬间就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