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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看着她优雅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掏出手机,给莫言承打了个电话。
“她果然不愿意来?”莫言承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眼中一沉,接起来便问道。
“对不起,莫总。”
“算了。”他挂断电话,心中犹自抑郁,其实早就料到,自己都不一定能将她请过来,又何况是高凡?
既然如此,阿琭,我可就不顾及这样做给你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他从车里钻出来,乘了电梯从地下一层来到了二十八楼的员工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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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是新人,在这里并没有熟人或是朋友,别人都是三两成群地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她却只能一个人打了饭菜,在窗边找了个空位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
她忽然听到一片暗暗的惊呼声,一无所知的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发现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餐厅的门口处。她也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站在餐厅进出口处的人,竟然是莫言承!
所有的人,尤其是女员工,都翘首以盼、满眼憧憬地望着他,毕竟在这样普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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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是谁面目全非(五)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直接坐在她的椅子上不起来了,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林琭瞥他一眼,摇头道:“那怎么行,我可不会付你工资,也付不起。”
“没关系,我不要你的工资,只要你今天早点下班,不要浪费我们公司的电能就好了。”
林琭啼笑皆非地看着他,道:“莫总,这个理由太低劣了,麻烦你换一个行么?”
莫言承抬起头来看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她,俊朗的眉眼里有水波一样的温柔情绪缓缓流过,他说:“如果换一个认真的理由,那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丫”
不管她有多不喜、多抗拒、多厌烦,他还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靠近她,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怎样都祛除不掉。
林琭征愣片刻,清亮晶莹的眸光划过一丝模糊,但是也只不过像流星一般,一闪即逝、无处捕捉媲。
她的语气依旧倔强傲慢,她说:“莫总,一厢情愿是您的长项。”
“你有时间逞强,还不如快点跟我一起完成今天的工作,不然你晚上大概就可以睡在公司了。”莫言承低了头去看细细地查看那些资料。
“你把我的位子占了,我要怎么工作?”林琭问。
“你去把别人的办公椅拿一把过来,坐在这里。”他微微蹙着眉头,指指身侧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脸上恢复了工作时特有的干练沉稳。
林琭愣了愣,没再说话,去旁边拉了一根同事的椅子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开始分分捡捡,需要用到法律专业知识的就交给林琭去解决,不需要的就直接让给莫言承来负责完成。
这样分工合作果然是效率非凡,两个小时后那摞压在林琭办公桌上的小山已经被完全履为了平地。
林琭松了口气,觉得有些疲惫。她看向莫言承,发现他也软下肩膀,将束缚在颈间的领带取下来,解开了领口上的纽扣。
“好了,现在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我们各自回家。”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关掉电脑。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么?”莫言承觑着她。
“莫总,您是自愿帮我做事的,所以应该无偿的才对。”林琭收拾好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放进提包里,嗖地一下拉上拉链。
“但是得到一声真诚的感谢总可以的?”莫言承也站起身来,和她面对面地立着。
区区两个字,竟然像鱼刺一样梗在她的喉间,她越是想将它们吐出来,那份疼痛就越加深刻。
她终究无法对着莫言承说出“谢谢”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莫言承看着她纠结为难的表情,心中一恸:她的内心竟然会这么排斥他!排斥到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
他试图将沉重的语调放轻松,道:“向我道谢或者请我吃饭,你两者选其一。”
林琭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作出决定:“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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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带他前往了一家位置相当偏僻的云南小吃店,对他说:“如果你嫌简陋的话,可以选择回去。我可以没有能力请你去什么豪华大饭店。”
莫言承却舒心地笑了,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她愿意带他去她经常光顾的小店,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高兴起来。
老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相和善真诚,她可是认得这位熟客的,热情地对刚进门的林琭招呼道:“诶,林小姐,好久没见你来了,今天是两位吗?”
说着,她打量起林琭旁边身姿伟岸、气度不凡的莫言承,嘴角不由地溢出一丝笑意,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远远望去,像是会发光似的。
林琭也笑着答道:“对,今天两位。”
她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莫言承也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我要一份过桥米线。”她微微扯开嗓子对老板喊了一声。
“好嘞,那位先生要什么?”老板道。
“我也要过桥米线。”莫言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她一样的东西。
林琭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随意地翻看起来,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纸面。
莫言承有些尴尬,干干地坐等了十分钟,见米线还没上来,忍不住打破沉默道:“这家店规模虽然小,但是生意好像还不错。”
林琭盯着杂志,敷衍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莫言承见她不想说话,也闭口不言,静静地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过桥米线终于端了上来,莫言承一看,摆在面前的竟然有好多个碗碟,几叠生肉、几碟蔬菜、一大碗鸡汤外加一碗白米线。
他顿时傻了眼,迷惑地看了看这几样东西,发现似乎只有鸡汤是可以直接入口的,便想先喝一口汤润一润。
林琭不经意间抬起眼,看见他居然打算直接喝汤,被唬了一跳,连忙制止道:“你做什么?”
莫言承答:“喝汤啊。”
“你没吃过桥米线?”虽然是疑问句,但林琭心中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过桥米线的汤虽然看起来不冒一丝热气,但其实是滚烫的!
“没有。”莫言承答道。
“你就停止你的自残行为,先看看我怎么吃的。”林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是他一向只出入高级餐厅惹下的祸端。
她先把鸽蛋磕进碗里,而后又将生鱼片和生鸡肉片放入,用筷子轻轻搅了搅,肉片立即变成了雪花般的滑嫩白色,再依次加入生菜、嫩韭、豆腐皮等,最后才将那充当主角的米线倒进去,配上酱油、芝麻酱和少许辣椒油。
莫言承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他没想到一碗小小的米线居然也会这么麻烦。
林琭看他一副迷茫的样子,直接将自己做好的这碗米线推过去,道:“算了,你哪里会这些,就吃成品。”
莫言承接过来,见林琭把他面前的盘盘盏盏换了过去,心里有些发酸,他低了头吃一口,果然是风味浓郁、鲜香可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他看着她淡漠如水的神情,眉眼里一丝动容也没有,那么安稳平静,是不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死水一潭,再无波澜?
他忍着心中的抑郁烦闷将碗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这可是她为他做的,他怎么舍得、怎么敢不吃完?
她吃得比较慢,不像昔日那般有说有笑,模样温温雅雅的,细细地夹了一束米线,微微就着头去吃,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像一幅画,一副会动的画。她轻轻咀嚼的时候,两颊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先吃完,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吃,幽深的眼眸里无知无觉地就流露出柔软的光,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目光和他撞个正着。
再吃了两口,她也放下了筷子,不吃了。不是因为不想吃,也不是因为已经吃饱,而是因为吃不下了。
他看着她碗里还剩了一大半,便问:“你就吃这么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