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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琭的心里不由地一滞,对她产生了一种几乎是本能的排斥感,但是这个女孩儿似乎对自己一无所知,而且也并不是那种惹人厌烦的人,因此林琭并没有特别为难她,只是说:“我不是在怪你,你不要介意。我说的是莫潇,他既然病了,你们还是送他回去好好休息。”
莫潇不服气地争辩道:“小琭,我们都是病人,你不要摆出一副自己比我好的样子。我生病了你来看我,你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我想休息了。”她翻了个身,干脆将背部留给这三个人,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不礼貌,但是她现在的确心烦,没有空闲理会那么多了。
莫言承一直抱着手、锁着眉站在旁边,并未开口说一句话,他看着她对自己如此反感厌恶的表现,心中像结了冰一样越来越冷。
他望向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姿,眸色深深。
“潇哥哥,我们还是走好了,你看姐姐都生气了,你就别再烦她了。”白婳倒是看得开,上前两步过去推莫潇的轮椅。
莫潇见林琭真的生气了,心中也闷闷不乐,垂头丧气道:“那好,小琭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过来看你。”
林琭听见他们都走了,这才转过身来,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平躺好,头脑中却是一片茫茫然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胃里似乎空空荡荡的,还有些隐隐的痛意,不过已经缓和了许多,没有了昨天那样滔天翻腾的痛感。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安静了,其他两床的病人都是中年妇女,各自都吃过午饭了,正在酣然地在睡午觉。
她歪了歪头,将眼神落到窗外,已是天高云淡的初秋十月,阳光已经没了盛夏时那般毒辣火热,但是仍然明媚透亮,清澈爽朗地倾洒在的依旧婆娑的层层树叶上。
一阵微风吹进来,轻轻撩起窗边的白色纱帘,卷来一袭馥郁甜美的丹桂花香。
花香?
她的眼神中恍惚浮现出一片白色的茫茫花海,那时它整整覆盖了半座山坡。
那是自己所钟爱的,小小的雏菊,是莫言承曾经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只是现在,藏于她脑海深处的那片花海,枯萎的枯萎,凋落的凋落,早已是一地荼蘼、香消玉殒。
她闭了眼,良久之后,有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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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命运是个圆圈(四)
莫言承站在她床边,看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像是睡着了,却又在默默地流泪。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触到她白皙柔滑的肌肤上,轻轻替她揩去那滴莫名的伤悲。
她猛地就睁开了眼,像一只受惊的鸟儿,望向他的眼神由惊诧的防备瞬间转变为冰冷的恨意,毫不遮掩地射过来,像一把把刺人的冰刀,瞬间将他的心脏扎得千疮百孔。
她啪地打开他的手,像躲瘟疫一般,半坐起身来,警惕地瞪着他问:“你又来做什么?”
莫言承略一怔忡,眼下的肌肉微不可察地地抽搐一下。
阿琭,其实我只是想心平气和地靠近你,但是看着你现在这样恨我入骨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没办法以平静柔和的姿态找回你,那么我别无选择,这一次就算是两败俱伤万劫不复,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很明显,我来看看以前的女友过得好不好。”他收回手去立在一旁,薄而有型的唇轻轻一扯,翘起一个冷魅的弧度。
林琭看着他不怀好意的冷笑,心中愈加薄凉,讥讽地回望过去,笑道:“莫大少爷,真是十分抱歉,没有让你看到我更加落魄的样子,你一定失望了。”
“你认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莫言承俊眉一扬。
“难道你是念旧情,所以才好心地来看看我这个病秧子的?”林琭毫不示弱,与他针尖对麦芒。
“阿琭,”他顿了顿,声音似乎低了一个调,有些模糊地道:“我的确是好心。”
“好心?那么谢谢你施舍的好心,像我这样卑微如草芥的人既不需要,也要不起。我只麻烦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她厌弃地扭过脸,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下颌上多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她被那只手紧紧地捏住,强行被转回头来,被逼着与他对视。
他硬质的黑色瞳仁深沉得犹如夜色中的大海,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汹涌暗流。他牢牢地锁住她的双眸,像看着一只落入陷阱无处可逃的猎物,有着志在必得的决绝狠厉,他这样如炬的目光,让她不由地脊背一寒。
“林琭。”他逼近她的脸,直呼她的名字,带着满满的警告口吻:“不要跟我耍狠,也不要逼我耍狠!”
她使劲挣扎,妄图脱离他的钳制,原本清润的音色因为气怒而变得尖利,竟然前所未有的爆了粗口:“莫言承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收起你那副威胁我的丑恶嘴脸,我不怕你!不怕!”
莫言承的瞳孔一缩,松了手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何必动气?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可是会打扰别的病人的。”
说完,他重新直起身,拉开和她的距离,看着她发青的面色,掩住面上的心疼之色,忍了忍,终于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阿琭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地回到我身边的!”
这是,他对她居高临下的宣告。
坚决、霸道、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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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命运是个圆圈(五)
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会得到。
这是他莫言承,以前是,现在也是。
林琭怒极反笑,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咬得极狠:“莫言承,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会生活在地狱里。”
地狱吗?他不以为然。
这七年来,感觉不到丝毫温度的日子,寂寞得快要发狂的日子,比地狱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阿琭,我不会有丁点的畏惧,与你一起下地狱,也比我独自生活中这冰冷世间要好许多,至少不必再孤单。
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脚步坚定。
而她则陷入迷惘,莫言承,你究竟想要怎样?是不是你的生活实在太无聊,所以想在我身上找到些玩弄宠物的乐趣?
她拿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单枫,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嗯,好的,你说。”他的声音沉静,让人心安。
“我想转院。”她很坚决。
“不行,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能这么来回折腾。”他也很坚决。
“可是我在这里,不可能静养得了。”她心乱如麻,微微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帮你。”他沉默片刻后,答应下来。的确,她在那家医院里,怕是不可能安得下心。
“尽快,好吗?”她握住话筒是手紧了紧,低低地补充了句:“求你。”
单枫,真的,求你,让我快些离开这里,不管这算不算是一种逃跑或者躲避,不管这是不是很没种很可耻,我只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人的脸,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哪怕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让他不再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好。我需要时间。
“好。你忍一忍。”他喉间发堵,语气格外郑重,像是在做一个不轻易说出口的承诺。
她竟然会开口求他,单枫就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了。
如果不是难受得忍不下去,如果不是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是决计不会求助于人的。那个人于她而言,是梦魇,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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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承横躺在总统套房的豪华宽大的床面上,酸涩的眼皮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下去,她巧笑倩兮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感觉有什么没过头顶,让人窒息,他颓丧地扯了扯衬衫领口,试图让它变得松一些,气闷的胸口却丝毫没有缓解。
现在的她,好像很恨自己,一刻也不愿意见到自己。而他呢,却恰好相反。
他起身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而后陷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醇香浓厚的酒液入口,却是前所未有的苦涩,滑入喉间后,更是一片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