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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粗暴的行事作风,让林琭的心里不由地起了寒栗,这就是白婳找来的人么?为什么感觉像是专门从事绑架勾当的匪徒呢?
他们当初抓走子腾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的吗?子腾不懂事,会不会受伤啊?
她的脑门渐渐地出了一层汗,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不应该想着自己私下和白婳解决,至少,她应该告诉莫言承一声的!她似乎低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她联系不到别人,也跑不掉,当然更不能跑,子腾还在他们手上。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放平心情,见机行事,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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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感觉到一路疾驰的车子停下来时,一个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下了车,她仍然看不见路,也无法说话,只是被人一路扯着走,最后,还上了一层楼梯。
“白小姐,她来了。”林琭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而后感觉遮住视线的黑色眼罩被拿了下来,强烈的光线一下子刺进眼里,让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随后,嘴上的纸团也被人取出。
她立刻打量了一下四周,竟是一间装修得相当精致的宽大房间,这里似乎是二楼,外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天台,望出去能看到湛蓝的大海。
她看见白婳从天台上慢慢地向她走过来,逆着光的脸上似乎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子腾呢?”林琭敛起眉目。
“林姐姐,你才来,怎么就不和我打个招呼呢?”白婳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
“因为我觉得你很陌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婳。”她本不该意气用事,可是此刻她还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白婳一笑,道:“谢谢你的坦诚,那我也坦诚地告诉你,我不想让你见他。”
“为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吗?”林琭顿时激动不已,双手抓住白婳的肩膀。
“林姐姐。”白婳瞥一眼林琭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脸上划过凛冽的表情,她狠狠地道:“你是想让我叫人把你给绑起来吗?”
林琭将嘴唇咬得发白,最终还是松开了她的肩膀,声音低下去一些,缓缓地道:“白婳,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也不管你想和我有个怎样的了断,这些都和孩子没有关系,请你放了他。”
“没有关系?”白婳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反问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你和他还有可能吗?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你以为你自己还能扳回局面吗?”
“扳回局面?”林琭看着她,道:“你以为爱情就像战争,一定要分个输赢吗?”
“看看,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用分什么输赢,可是你现在明明就是在用胜利者的口气教训我,不是么?”白婳挑起眉,嘲讽地看着她。
“我没有。”林琭很坚定地否定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勉强,但是唯独爱一个人的真心,是勉强不来的。爱他,并不是要不管不顾地将他拴在身边。如果言承爱的人是你,我一定不会和你争,但是他选择了我,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已经选择了我,所以我并没有抢走你什么,也并不欠你什么。”
“呵呵呵……”白婳开始弯着腰笑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冰凉。
终于,她笑够了停下来,举起自己的手指放在阳光下,透过指尖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天空,喃喃地道:“很早很早以前……没错,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不应该心软,那时候你就死了的话,多好。”
死!
林琭听到这个字,忽然背脊一凉。
而更让她寒彻骨髓的,是白婳那句“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不应该心软”。
“你以前就认识我?”林琭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了一份凄清的苍凉。
“你很惊讶吗?为什么?”白婳自顾自地摇着头,道:“我当时知道你和言承哥哥同居在一起的事情后,比现在的你还要惊讶一千倍一万倍呢!”
“林琭,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个大陆来的穷交换生,你不过只能在香港逗留一年,你这样的人放一百个在我面前,我都不屑一顾!可是你偏偏大有能耐,你居然能勾走言承哥哥的心!你居然能和他住在一起!你居然能让他千方百计地护着你!你没听说过吗?人至贱则无敌,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婳!”林琭再也受不了她这种羞辱,忍不住高声打断。
然而只听“啪”地一声,她的脸上已经狠狠地遭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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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与卿相伴(八)
“啪”地一声,林琭的脸上已经狠狠地遭了一巴掌。
那力道极大,像是将全身的力气都会聚在了一起,可以想见,出手之人必定是恨极。
林琭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但她还是很快站定,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那白皙凝透的肌肤上已经有红色的印记,并且很快就微微地肿起来。
“我准你插嘴了吗?”白婳怒道:“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来保护你吗?你以为我放过你一次,还会傻到放过你第二次吗?”
林琭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白婳,只觉得难以置信,她轻轻问道:“你放过我一次,是什么意思?媲”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是我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太蠢了?”白婳大笑,道:“你差点就成为地铁的轨下亡魂的事,难道不够惊心动魄么?”
林琭惊得双目圆睁,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当时的那件事,竟是白婳派人做的!
原来莫言承,误会了自己的父亲莫振海!
原来!原来!
那时林琭也才不过虚岁二十,而当年的白婳才多大?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居然有如此狠绝的心机和手段!
这是林琭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事实!
“怎么了?吓到了吗?”白婳见她的表情,满意地笑道。
林琭终于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是,当时是你让人把我推下去,也是你让人把我救起来,然后把这件事嫁祸给言承的父亲?”
“嫁祸?”白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帮他做了他想做的事呢?”
“白婳,你太可怕了……”林琭已经不知道,自己要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尚且朝气蓬勃的年轻女孩儿。
“可怕?”白婳转身,慢慢地走到旁边的书桌前,拉开其中的抽屉,拿出一件东西来,又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林琭,嘴角一翘,道:“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我心中的魔鬼,被你放出来了而已。”
说完,她缓缓地举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林琭,道:“所以只要你不再在这个世界里存在了,我心中的魔鬼自然也就会跟着消失了,就当帮我一个忙,你说,好不好呢?”
林琭不躲也不闪,她知道现在已经是在劫难逃,只是绽出一个极薄的微笑,道:“好,我答应你,这个忙我帮你,用命来帮,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不许伤害子腾一根头发!”
“你放心,我虽然想你死,可他是言承哥哥的儿子,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白婳笑答。
“白小姐,您吓唬吓唬她就好了,不会是认真的?”其中一个黑衣人笑着靠近,那样子像是这群人中的头目。
“谁叫你过来的,到一边去!”白婳不悦。
“咱们说好的交易里可以没有杀人这一项啊。”那头目动也未动,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婳。
“我可以给你加钱,但是现在,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她不耐烦地拿着枪口朝他指了指。
“哟,你这是拿着枪威胁我呢?”那头目瞪大眼,劈手就要来夺那只手枪。
却听碰地一声枪响,那头目顿时右腿跪在地上,膝盖处鲜血涌出。
“妈的,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抓住!看我今天不玩死她!”那头目痛得龇牙列齿,向手下人下令道。
于是乎,所有黑衣人都扑向白婳,她一慌之下,对着地板连开数枪。
而这些匪徒身上却是没有带枪的,被这样一吓,都不敢贸然靠近,生怕自己身上被打穿了孔。
林琭见白婳的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迅速从她背后冲过去,趁她不备在她发抖的手里一把夺过手枪,对着半跪在地上的头目,厉声道:“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