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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潇道:“对啊,我刚才还忘了问你呢,是谁生病了啊,我也一起过去看看。”
林琭拉住他,低声道:“我在这里,是为了照顾孩子,我的孩子。”
莫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甚是不解地说:“什么叫‘你的孩子’?小琭你在开玩笑么?”
林琭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其中闪烁着的张皇不安,她轻轻颔首,道:“没错,就是我的孩子。”
“小琭。”莫潇更是觉得荒唐,干笑道:“你哪里来的孩子?你们家不就只有子腾一个小孩儿么?”
“没错,就是子腾。”林琭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说道:“子腾他,就是我的孩子。”
莫潇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而后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终于确定她的神情并不是在开玩笑,而他的心中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发沉,那原本流光溢彩的眸子突然变得灰败,声音也一下子低哑了下去,他道:“小琭,你是不是又在找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想来和我提分手?”
其实他一直都在害怕着些什么,甚至好几次在梦里都看见她背对着他,决绝地对他说要分手,他想迈步去追,而她却越走越远,最后连影子都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什么都再也看不见。
如今,她的心似乎越来越捉摸不透,她总是想逃避他,总是想离开他,她看着他的时候,即使是在温和地笑着,眸子里也沾染着淡淡的忧愁,似乎有什么心事欲说还休。
“莫潇……”林琭没想到,她想说的那两个字却是让他先说出了口,一时间反而语塞,顿了半响,她才继续道:“这并不是我编造的稀奇古怪的理由,而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事实?!”莫潇还是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是事实!他认识她也并非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她如果有个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蓦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林琭见他忽然转身而走,却是向着病房的方向,心中顿时忐忑起来,急急地跟着他,道:“莫潇,你要干什么?”
他不答,只是一路走到病房里,推开门进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小男孩儿。
子腾见突然闯进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叔叔,那个叔叔又紧紧皱着眉头地盯着他看,一时间他给吓住了,也只是愣愣地回视着莫潇,直到看到随后进来的林琭后,才稍微缓过神来,有点害怕地撇撇嘴道:“妈妈,你去哪儿了?”
林琭连忙走到子腾身边,柔声安慰道:“乖,妈妈在这儿呢。”
莫潇的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搏动一般,就连体内流动的血液也冻结了,他分明听到子腾叫她妈妈,而她也以这样的称呼自居,没有丝毫的假装或是不自然。
这个孩子,莫潇见过的次数不多,他只记得那是她姐姐的儿子,名字是子腾。林琭虽然对他不是一般的好,但是莫潇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如今仔细观察起来,那双水润灵动的眼睛倒是真的和她很像,既然这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那算起来她怀着他的时候,应该是在遇到自己之前,大一或是大二的时候了。
怎么可能那么早?他的手不觉地攒紧,手心都要被自己给捏穿。
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他并不只是想了想而已,而是确确实实地将它给问了出来。
林琭一怔,随即低下头,道:“现在你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我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骗了你,我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根本不是个一身清白的人,所以我们根本不合适。不对,应该是说我根本配不上你。别的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回答你,你讨厌我也可以,要恨我也可以。现在,请你离开。”
莫潇觉得,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为可笑的一件事,这样想着,便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兀自转头离开。
他下楼,上了车,发动引擎,车子便蹭地一下窜了出去,因为速度太快,险些撞到在行人。
这次不该来,真的不该来,他主动的付出和关心,似乎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脑中的麻木像秋季的落叶一样,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混淆了他所有的视听和感觉。
也许,醉一场就好,醉一场就当这一切都是梦,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
他所认定的东西,他所认定的人,就这样轻易地被真相所否定,那个像栀子一样清雅温婉的女子,明明依然拥有那样迷人的浅浅笑靥,说出来的话却竟是如此残忍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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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无反顾错有如何(三)
如果说天和海最近的距离只是一条线,那么那条线在哪里?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看似相互贴近的距离,其实只是一个温柔的假象。
即使是鼻息相闻、肌肤相亲,心里也总有另外一个人所不知晓的秘密,不管保持这样的秘密是否是出于善意。当一切揭晓的时候,没有水落石出的欣然感,只有不知所措的惶恐和逐渐变质的怨恨。
莫潇喝酒或者说是有心买醉的时候,从不喜欢别人在旁打扰,因此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候包下整个酒。
然而一个女子的身影却出现在他模糊的眼帘里,他立刻不喜,将手中的酒杯猛力砸出去,在墙上炸裂开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昏暗的酒里,激烈一如他此刻的暴怒。
那女子却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微微低了头看她,脸色躲在晦涩的光线里,似乎挂着苍白的笑意,她轻声道:“潇哥哥。媲”
莫潇这才抬起头,看到是白婳,没理她,却也没赶她走。
“我们一起喝一杯好了。”她径自坐下来,让服务生倒了酒,捏着杯子一饮而尽。
莫潇略略侧头,眼底有惊色瞬时流过,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
“只准你伤心买醉,我就不可以么?”白婳笑了笑,露出贝齿。
“你?!”莫潇皱了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她又要了一杯更烈的酒,猛地喝一口,叮的一声放下,唇角有酒液残留,她也懒得去抹,只是道:“潇哥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什么意思?”莫潇问。
“潇哥哥,言承哥哥和我姐姐的婚事黄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婳轻轻挑眉。
“我不知道这回事。”莫潇听到是他哥哥的事,顿时失了兴致,转过头去饮酒。
“看来你还不知道呢。”白婳的声音夹杂着薄薄的讽刺,绵里藏针一样,道:“言承哥哥和林姐姐,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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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向前推进了快一周,医生说子腾的病情恢复得不错,但对记忆的创伤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好在从现在来看,智力发育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子腾似乎很反感医院,也许是对于小孩子而言,天天躺在病床上实在太过无聊,便一个劲儿地问林琭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她只能既无奈又心疼地回答他:“再等等,乖,再等等就好了。”
毕竟,伤的部位是头,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的话,必须尽早发现,尽早治疗,所以在医院里多待一些时间,多观察观察比较放心。
一日中午,她回了一趟家里,将母亲做好的饭菜带到医院里,开了门,却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她不可置信地在病房内转了一圈,又跑到走廊上去叫了几声子腾的名字,依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她的眼皮不安地狂跳,匆匆地拉住一个过往的护士,问:“你看见352病房的人去哪里了吗?”
“352病房?”护士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想到底是谁。
“林子腾,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头部受伤的那个。”林琭语无伦次地向她解释着。
“哦。”对方恍然大悟,道:“不是已经办了出院手续,说是要转到更好的医院去吗?”
“什么?”林琭大惊,脸色瞬间向雨中褪色的花儿一样惨白,她道:“怎么可能?我是他妈妈,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什么时候转院的?”
“你不知道?”护士也吓了一跳,道:“就是不久前才办的啊,我还看见还有专门的车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