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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鎡见状说道:“煮点稀粥,弄几个小菜,还有酒。”
瞧着沈侃不紧不慢的剥了壳,用白白的鸡蛋敷脸,孙鎡说道:“你别生气,我替你整治这帮人。”
“此种事不敢惊动我家长辈,不得不深夜来找兄长求助。”沈侃放下鸡蛋,“都是我疏忽,得了兄长的消息,躲了几日以为没事了,谁知那帮混蛋竟然这么好的耐心。”
“那班无赖当众撺掇王老三,焉能罢手”孙鎡忍不住有些埋怨,“我就说请我大哥派几个锦衣卫去警告一下,你却说与王老三有些交情,不想撕破脸皮,不然哪能吃这么大的亏呢”
“是啊!”沈侃叹道。
孙鎡没注意到他此刻的脸上哪有半分后悔的样子见饭菜送来了,招待他用饭。
沈侃吃了两口,抬头问道:“他们没抓到我,应该不会对我兄弟怎么样吧”
“不好说。”孙鎡皱眉,“这大晚上的即使叫县里的巡捕快手,八成也奈何不得王家,十有**人得吃个大亏。”
“正八经的读书人,莫非王老三他敢”
“那帮人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不过你别担心,亮出咱两家的身份,谅他也不敢无礼。”
“那就好。”沈侃松了口气,“受苦事小,**事大。”
就这么说着话,半个时辰后,孙家下人回来说道:“是王三那些泼皮干的,咱们去了王家,家里说人不在。后来抓了个同伙,逼问出了下落,就在附近的一处宅子。小的们赶去要他们马上交人,人家说沈少爷带着匕首,刚才伤了两个人,这梁子不结不能交人。”
“还伤了人”孙鎡大奇。
沈侃点头道:“为了防备,我随身带了把匕首,黑夜中是好像划到了谁,匕首也丢了。”
“哦。”孙鎡又问道:“对方伤势如何”
“不重,就是见了点血,王老三那帮人吃了亏,不干了。”管事说道。
“这帮畜生如此可恶。”孙鎡来气了,“竟连孙家也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仗着祖父辈的交情嘛!奈何要锦衣卫去办他,乡里乡亲的不好看,可不办他,这口气又实在难忍。”
沈侃愁眉苦脸的道:“今晚还好说,这要是明日沈値不回家,必惊动家中长辈,那可就麻烦了。”
管事说道:“也不必惊动锦衣卫,只需沈公子派个人连夜递个打抢呈子,交到镇上的捕衙,再叫地方也打个报单,而我家少爷只需发了帖子给衙门就是了。小的们跑了半宿,若不把那些泼皮打上一顿,连咱们几个出去的也没体面。”
孙鎡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去安排吧。你们明早过去瞧着,不要现身。”
沈侃一脸担忧的道:“希望我兄弟别受‘皮肉之苦’。”
“不会的。”孙鎡安慰道,“人都伤了,这么大的事,他王老三还敢胡作非为顶多手脚被捆上一宿儿,遭点罪而已。”
“那就好。”沈侃一转身,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遗憾之色。
此刻已经半夜三更,孙鎡安排沈侃在书房睡下,他返回内宅,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孙家管事陪着沈安领了名帖等去了捕衙。没多久,带着一群捕衙的差人回来。
“少爷,地方已经打了报单,捕衙差了十几名快手来拿人,请少爷吩咐。”
这些流程沈侃也不懂,估计所谓捕衙相当于派出所,受害人去报案,地方给开个证明,然后孙家又帮着以势压人,不然甭想官府有这么高的效率。
孙鎡说道:“叫他们进来。”
沈侃就瞧着一干差人拿着铁尺等家伙,平时趾高气昂,此刻却一脸恭敬,一进来便纷纷行礼。
孙鎡沉声道:“你们不可说是我指使,那王三横行乡里多年,尔等多讹他些银子不妨,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快过年了,你们也多拿他些好处。来人,二两银子给大家伙吃茶。”
皇帝不差饿兵嘛,沈侃也跟着说道:“还有我的二两跑腿钱。诸位,舍弟在那恶人手上,一定要马上把人接回来。”
“多谢二位公子赏钱。”
一干差人连连道谢,心说大族子弟果然讲究,欢天喜地的去了。
再说昨晚一帮泼皮半路拦人,谁知目标竟然带着凶器,并且一言不合,抢先动手伤了人。
乱七八糟的打了一场,人跑了,他们将醉醺醺的沈値给抬回去,告诉王老三说沈侃被沈家人夺去了。
王老三本来很失望,一看沈値生得倒也还标致,很兴奋,命下人把他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这帮人点燃火把,等气走了孙家人,自以为获胜,合伙哄得王老三叫人取出酒菜来庆功,结果席间架不住他们的轮番吹捧,王老三半醉之余,命人又将迷迷糊糊的沈値松了绑,扶着放在了屋里的床…上。
就这样一声惨叫,在泼皮们的哄笑口哨声中,倒霉的沈値被开了苞。
飞来横祸的沈値欲哭无泪,臀部火辣辣的疼痛,生生被王老三干到了四更天,累了,他也累了,稀里糊涂的被王老三搂着,二人昏昏睡去。
众人在厅上东倒西歪的睡觉,睡到了次日辰牌时分。醒了后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了两盆黄米粥,一碗咸菜,连个热菜都没有。
其他人纷纷抢东西吃,贼眉鼠眼小声对年长的说道:“嘿嘿,此事小不了,那小子竟是个监生,比沈老五还麻烦,沈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看未必。”年长的直摇头,“沈老五未必敢惊动自家长辈,万一选择私了,那后生又不欲被人知晓丢了大人,兴许放回去,也就不了了之。”
“也是。”贼眉鼠眼觉得好笑,“昨晚起初还鬼叫连天呢,后来他娘的也不叫了,估摸也是个好受的,渐渐尝到了甜处。兴许这么一来,还成了契哥契弟呢。”
年长的叹道:“到底咱们没身份,闹不起事儿来,不行就算了吧。”
“算了”贼眉鼠眼指着同伙,“娘的咱兄弟为他出生入死,他得了便宜,回头就这么招待咱们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还能如何把屋里姓沈的宰了”
“那倒不是,我哪敢呢”
正说着话,忽然砰地一声,大门被人给踹开了,打外头走进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差人,不由分说,上前见一个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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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2章 花落人断肠
面对如狼似虎的差人,年长的和贼眉鼠眼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不加抵抗。
这些泼皮人人很清楚只要是被抓进去,至少一顿打是跑不了了,因此愁眉苦脸。倒是王老三好命,不管是他们还是差人都视而不见,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乡绅,各方看重的是他的钱而不是人。
如此他们乖乖的进了衙门,捕衙的官员即刻升堂,直接命将每个人打了二十大板,要他们招出主使之人。
泼皮们起初还很讲义气的不说,哪知官老爷忒狠心,随手又扔下一支签子,命再打十大板。
噼啪!噼啪!
无需差人下重手,一见势头不妙,一帮泼皮顿时鬼哭狼嚎,谁叫咱们顶不住了不是不讲义气,赶紧供出了王老三的名字。
“抓人。”官员飞快写下签单。
这时候,王老三自是早躲了起来,差人扑了个空。
官员随即又派了一波差人去捉,到了王家,差人口口声声说你王老三今次是摊上事儿了,纠集无赖半夜伤人抢人,新来的县太爷大怒云云。
王老三闻讯吓了一跳,因罪名不小,又对裴知县不熟悉,赶紧取出二百两银子,又央求几位秀才联名到捕衙去说情。
谁知官员一口官腔:“黑夜打抢,与强盗何异失主不单是读书人,且其家乃本地大族,本官担心向新来的县尊告状,反而与兄弟不便。好了,诸位年兄莫怪,此案我也不敢擅专,只能公事公办。人再不来,就去县衙堂上等着发落吧。”
几个秀才见说不下来,只得悻悻而归。王老三听了死活不肯去自首,一咬牙又出了三百两银子。
孙府。
沈侃一脸关切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被送回来的沈値趴在屋里,请来位专在花街柳巷给人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夫,正在给那臀部疗伤。
忽然,沈侃小声哼唱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里那个美……”
“兄弟你在唱什么”孙鎡走了进来。
“没什么。”沈侃诡异一笑,转过身来,神色变得难过,“都是我的错,害得弟弟受了大辱。”
孙鎡的脸上露出古怪神色,说道:“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