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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曦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如果能活着离开妖宫，穆曦晨甘受任何处罚！”
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苏沐轩才抬起目光看向他，周身的气息越发让人喘不过气来，“说吧，这两天，都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天惜宛如木偶般的样子，让他觉得整个胸膛都在燃烧，恨不得杀光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他那晚为什么答应让长孙颜灵把她带走？如果写封休书就能换她平安，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她好好的，就算要他的命都可以！
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这两天，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以致于弄成现在这样？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穆曦晨握紧双手，那些事情不管是真是假，说出来都是对小姐的巨大亵渎！尤其是当着她丈夫的面说出来！万一公子难以接受，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怎么办？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可能被别人染指过？
“说！”看他犹豫着不肯开口，苏沐轩寒声吐出一个字。
见他双目血红，浑身不断溢出越来越重的杀气，穆曦晨知道他已经怒到了极点，如果他不说，等长孙颜灵来，肯定更加糟糕，因而只能硬着头皮，砰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沉声道：“我昨天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小姐当时的确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还像我小时候那样对我笑，之后长孙颜灵来了，小姐就一直闭着眼睛，再也没有睁开，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苏沐轩看着天惜垂下的双眸，和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容，心痛更加强烈。照此说她昨天还好好的，那么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
穆曦晨低着头，尽量用委婉的言辞道：“长孙颜灵动不了小姐，就一直用言辞来刺激她，我……真的不记得她说的那些，我醒来时时倒在倒下的窗户下面，第一眼看到小姐，她的衣服也很整齐完整，不可能有那些事情……”
说到这里，苏沐轩眼底的嗜血更加浓烈，从穆曦晨的解释里，他自然明白了长孙颜灵都说过什么，也知道穆曦晨也不记得是否确有其事，是在怀疑天惜可能是因为那些是真的，才会接受不了现实，把自己逼成了这副模样逃避……
长孙颜灵那晚的确说过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记得连长孙颜灵都动不了她，何况是穆曦晨？所以，这些不可能是真的！就算天惜现在成了这样，他也绝不相信她被玷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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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定术已破难回归
可是，不管是否是事实，有人如此亵渎她，他都不会放过那个人！哪怕自己是以卵击石，也不会让任何人侮辱她半点！
天惜静静躺在苏沐轩怀里，浓密的睫毛时而轻轻扇动着，让人不禁以为她还好好的，刚刚从她眼底看到的呆滞只不过是错觉。
苏沐轩轻轻抚着她仿佛一汪清澈的泉水化成的脸颊，声音低哑地唤着她，“惜儿，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快回来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我错了，我不该答应长孙颜灵把你带来这里的……”
出乎意料的，天惜的睫毛轻抬，用那双比漫天星辰还要谣言的眸子看着他，一开始目光里的空洞，也似乎开始浮动着一种温柔。
“惜儿？”苏沐轩喜出望外地看着她，期待着那空洞里再泛出以前的灵动深邃。
天惜却一直静静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变化……
看到她这样，苏沐轩刚刚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却不知如何是好。
天惜身上的光圈仍然耀眼，而她的身子也依然虚幻，让人以为稍微挪动一下，她就会和那个光圈完全融为一体，所以苏沐轩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带她趁妖宫没人敢靠近离开这里，生怕她有任何闪失……
因而这个时候，苏沐轩只能紧紧抱着她，即使心如刀割，也不敢动一下。
可是，相反的是，一直安静如木偶的天惜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放在身边的手突然微微动了动，然后轻轻抬起来，像他一样，用温凉的指尖，抚上他憔悴心疼的脸颊！
从她动的第一下，苏沐轩就注意到了，却害怕自己有任何动静再吓到她，因而只是屏住呼吸，紧紧看着她的所有动作……
当她的指尖碰到他的脸时，那种温凉的温度，顿时让苏沐轩觉得她还在，就算看上去她不是很好！
也就是天惜动的第一下，她身前一直缓缓旋转着的光团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开始分化出刚刚凝聚成它的点点光点，又静静化进她的身体……
而随着那些光点的化入，天惜的几乎已经透明的身子也渐渐充实起来。
这种情况，瞬间又让苏沐轩找回了希望！
难道她现在的样子就是这些光点离开所致？那么是不是等这些光点完全回归，她就能恢复如常了？
毫无疑问，跪在旁边的穆曦晨也是这种想法，同样期待地看着那些莹莹的光晕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回归到天惜的身子里，激动到不敢呼吸一下。
天惜却毫无知觉地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丝毫不受苏沐轩的欣喜期待影响，美丽的脸上一直维持着那样过分的“平静”，手贴在他脸上，目光也寂静得令人恐惧，像是一尊玉美人，任时光荏苒，也不会再改变姿态。
光点很快就重回了本体，天惜的身子也看上去与平常无异，至少不会再让人觉得呼吸重一点就会把她完全吹散。
可是，在苏沐轩和穆曦晨紧张而期待的目光里，天惜一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神里也没有丝毫波动……
苏沐轩觉得自己再次从云巅滑到了地狱，那样的反差绝望，甚至让他失去了思考和呼吸的能力。就是这样吗？明明那些光点已经回去了，她也不再受那灵定术控制，可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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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共赴黄泉又何妨
“惜儿？”苏沐轩不甘心地又唤了一声，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天惜似乎累了，又重新垂下双眸，放在苏沐轩脸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苏沐轩这次是彻底没了期望，转头看了眼穆曦晨，见他没有异常，才低声道：“长孙颜灵可能很快就过来，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全部逃掉，有机会，你就先走。”
穆曦晨皱眉，“要走也是您带小姐离开，穆曦晨拼死也会拦住长孙颜灵的。”
“惜儿这个样子，也许只有长孙颜灵才知道原因，我必须从她嘴里问出恢复她的办法。”苏沐轩淡淡道，“你如果能控制住长孙颜灵在你身体里下的咒，就趁机出去。至于怎么做，听岚儿的就是。”
“可是……”穆曦晨眉头更加紧锁，“您没有法术，小姐也这样，我走了，谁来保护你们？”
苏沐轩低头看着天惜婴孩般静静睡着的样子，坚定地说：“如果真的到那种地步，你们也还没来，我会跟她死在一起。”然后从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从扳指里拿出一把匕首把拇指划破，在布上写下两个血字交给他，“快走。”
穆曦晨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握紧手中的血书，只能郑重地磕了几个头，沉声道：“公子和小姐保重。”
说完凝重地起身，转身离开。
苏沐轩只是把天惜紧紧抱着，看着她安静恬淡的样子，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如果一切都好好的，她这样睡在他怀里，该有多好……
长孙颜灵很快就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间，看到苏沐轩抱着天惜坐在床上等她，而穆曦晨却不见了踪影，反而没了怒色，只是冷笑着，“苏公子这么早就到了？真是出乎意料啊。”
苏沐轩头也不抬，“夫人出尔反尔才是出乎苏某意料。”
“哦？”长孙颜灵挑了挑眉头，“这么说，公子都知道了？”
苏沐轩冷笑，“夫人不杀穆将军，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吗？”
长孙颜灵掀起衣摆坐到桌前，眯着眼睛盯着他，“那，有何感想？”
“没什么感想。”苏沐轩依旧看都不看她，冷淡的声音似乎在跟空气说话。
“呵呵，”长孙颜灵不怒反笑，“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大度，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夫人过奖了。”苏沐轩声音里不带起伏，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如果夫人没有其他事，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们夫妻该休息了。”
长孙颜灵轻笑，“你就不想知道，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想，只不过在下不喜欢在深夜谈事情。”苏沐轩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天惜身上，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