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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凄厉无比,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去。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最后一刻、张无极摇摇摆摆的朝着他走来时,那个女子,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身前。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青筋暴起,气喘如牛,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那在时光中曾经熟悉的美丽而妙曼的身影,关键时刻,用她的生命,为他挡住了狂风暴雨。
    (本章未完,请翻页)江楠楠的脸上还有笑容,很平凡的衣裳,身上的血液,像是人世间最凄凉美丽的景色。
    王阿贵胸中痛苦不堪,戾气在他胸口咆哮想要冲出身去,一种想要将天下所有人都杀尽的感觉,充盈了他的脑海。
    陡然,他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发出一声如临死的猛兽般凄厉的高昂惨叫:
    “南湘门!
    南湘门!
    南湘门!!!“
    ……
    ……
    半路上的玄沧海突然感觉心头一跳,一股极其惊惧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按理说,修炼到他们这种的境界的修士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什么不详的预感的。化神境修士,能借助外界真气,能感知天地力量,一切不详的预感,绝对都是事出有因。
    “难道是宗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不对,宗门有掌教师兄坐镇,寻常时节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大事。难道是……张师弟?”
    “不过话说回来,张师弟只是去追一个出窍境的弟子,难道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
    很快,事实就验证了玄沧海的推测。
    随着他飞行的越来越远,面前的法力波动也越来越浓厚,很明显,先前有人在这里斗过法。
    从法力的波动上来看,一方明显是化神境修士,玄沧海不难分辨出,那就是张无极的。
    但是玄沧海此时还没有太过于担心,一来是他的张无极的实力有自信,而来则是每个化神境修士都有最后一招――自爆修为。
    除却生死大仇之外,一般没有人会愿意把一个化神境修士逼入绝境,不然的话,后果很可能是双方一起上路。就像王阿贵和张无极那样,如果王阿贵的速度再慢一点,或者张无极从半空中跌落下时没有耗尽真气,那么给张无极陪葬的不仅是王阿贵,又要多上一个江楠楠。
    这个没有太过于担心,是玄沧海一直以来的经验阅历所致,就他所知,张无极虽然仇家不少,但是愿意和他同归于尽的,恐怕没有几个。
    这个结论直到玄沧海看见了张无极的尸体后,终于发生了改变。
    玄沧海也算是南湘门包括整个修身大世界有数的强者了,但是此刻明显还是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的那个躺在地上,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正是他的师弟,张无极么?
    片刻后,玄沧海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狂变,两步上前,一把抓起张无极的手脉,细细查看。
    这一番查看,玄沧海顿时面现一股无可遏制的怒色,不由得连说三声,“好惨!好惨!好惨!竟然是法力竭尽而死,心脏受到重创,不能再借助外界真气,五脏六腑竭尽受损,筋脉俱废,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残杀我南湘门副掌教?“
    只是还没有等他得出结论,一道令他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寒入骨髓的凄厉之声远远的传来:
    “南湘门!
    南湘门!
    南湘门!!!“
    (本章完)
    。。。
………………………………
第一百零八章 五年
    人声喧哗,不知是哪一座客栈之中,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只是人人脸上的神情都有着劫后余生的惊喜,还有股莫名的惊惧。
    此时已入秋,风声萧索,落叶归根,大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感。这些客人们由物感怀,更是伤感,只觉悲从心中来。
    只听得一粗葛布衣模样之人先是一阵唉声叹气,然后沉声道,“这些怪物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肆意撒野,竟然以我们人为食物,真是亘古之未闻,古今之罕见。如今若不是仙人们练手组织了联军,勉强阻挡住了这些怪物的攻势,恐怕首先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凡人啊!”
    另一人附和道,“谁不说呢,想当年,据说南湘门的一个内门弟子击杀了周朝的五皇子,最终引来了周朝的百万荡寇军。泰皇震怒之下,南湘门几乎要被夷为平地,就连南湘门的掌教至尊齐鸿飞也做好了以身殉教的准备了。谁知道这时候突然从各个地方突然爆发出了这些怪物的消息,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南湘门。”
    先前那人却突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小声点,那内门弟子现在可已经是荒殿的副殿主了,更是联军的统领之一。大权在握,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据说早已步入了化神境,手中不知染上了多少那些异种的鲜血,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当心祸从口出,横遭不测啊。”
    这人听了之后却嗤之以鼻,不屑的道,“那又如何,荒殿的副殿主又怎样?联军的统领又如何?难道就能正大光明的判出自己的宗门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待宗门就应该像对待自己的家一样。”
    布衣听了,微微皱眉,道,“道友这句话我却不敢苟同,俗话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那南湘门先是觊觎毕道友身上的功法,又害死了毕道友的道侣,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这等事发生在你我身上,恐怕也忍不住会和南湘门决裂,如此深仇大恨,杀妻之仇,岂能不了了之?”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只是叛出南湘门也就算了,他更是把自己的姓名改为毕南。毕,是完结的意思,南,就是指南湘门,其心险恶,路人皆知。身为南湘门走出来的弟子,居然想要南湘门完蛋,这种人,难道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一个忘恩负义之辈,道友你居然还帮他说话?”
    布衣此刻也吵出了些真火,不悦的道,“忘恩负义,在下不知道,南湘门对毕道友的恩在哪里?倒是在下知道,若无毕道友这些年来合纵连横,将几大宗门整合在一起,又和大周朝结成了联盟组织了联军,那我各大宗门死在那怪物手中的弟子何止数十倍?道友只抓着这些小瑕疵不放,却不看毕道友大的功绩,这又是何用心?”
    那人一拍桌子,怒道,“我有什么用心?我能有什么用心?难道你还怀疑我来是挑拨离间的不成?不过我看你这人,贼眉鼠眼,生的歪瓜裂枣,必定不是什么好动心,你处处向着那姓毕的,可知你也是和他一样忘恩负义的人物。”
    布衣勃然大怒,脸
    (本章未完,请翻页)色涨红,道,“你说谁?”
    “说的就是你。”
    瞬息之后,客栈之中噼里啪啦的传来了斗法的声音,离的老远的都能听得到,然后“轰!”的一声,整座客栈直接塌了下去。
    ……
    ……
    一处广阔的用巨石累计而成的广场之中,那上面,坐着一个满面沧桑,鬓角甚至已经生出了些微微白发的男子。
    风,在呼呼的吹,吹在人的身上,有些寒冷。修士到了出窍境之后是不惧寒冷的,但是这种冷,却是内心之中的心寒。
    男子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仿若已经入定的老僧一般。但是仔细看去,才能发觉男子眸子中藏得极深的一股令人心痛的悲伤。
    那是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
    风继续吹,男子又举起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到了身上。男子却突然扬天狂笑起来,状若疯癫。
    “他怎么样了?”应阳华看了那男子一眼,有些关切的道。
    “还是这样,一直这样。除了跟异种和南湘门有关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过问,就这样整天喝酒,喝完了就狂笑。”答话的是一个女子,面上看起来与应阳华有几分相似,却是应阳华的女儿应欣欣。
    应欣欣说完,一双美目中带着关切的神采在那男子的背影上上下流转了几下,想到那男子的往事,不由得心中一痛,一声长叹。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往事罢!”应阳华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又何曾放下过?”
    “可是你不也从未层放下过!”应阳华突然转过头,注视着应欣欣,“你这又是,何苦呢?”
    应欣欣不与应阳华对视,又是叹了一口气,“我和他一样,都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的人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