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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要崩溃般,整个坟地里都是青年的惨叫声。
    突然,一声怒吼,惊醒了青年。
    “蠢货,叫什么叫?”这怒吼的声音,幡然炸醒了青年,大脑的空白散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前方。
    黑暗中,看不清的人,正喘着粗气,吐了口唾沫之后,又再次高昂起声音道:“只是心痛,又不是撞鬼,叫什么叫?”
    青年有些茫然,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紧了紧自己的右手,此时正攥着绳索。
    “你刚刚怎么会突然惊叫起来?”顿了一下,留有胡渣的人问:“是心口太痛了,还是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青年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敢回头也不敢接话,而是扯了扯绳索。
    绳索上,传来的力度是真实的存在,真实到已经快要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假的存在。
    “老弟,你怎么了?”一只冰凉的手,爬上青年的肩膀。
    “别碰我!”下意识扫开肩上的手,青年面色依旧透明。
    留有胡渣的人,不解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那揪心之痛不过是一下下而已。”
    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青年支支吾吾道:“没、没事,你的手有些冰凉。”
    “当然冰凉了,这坟地这么冷,能不冰吗?”留有胡渣的人笑笑说。
    这时,最前头的中年男人突然高声道:“都注意了,我们要往前走了。”
    青年的心一紧,总觉得处处不对。
    随即想到身后的人,又想起之前的那颗头颅与没有头的身体,青年打了一个冷颤,再也呆不住了。
    “叔,我想到前面来。”青年高声。
    “到前面做什么?”中年男人脚步并未停下,头也不回地说:“在后面不是好好的吗?还没轮到你呢!”
    暮然升起不安,青年抓住了中年男人最后的话,紧张道:“叔,什么叫没轮到我?”
    “蠢货,能有什么意思,快点走,再慢下去,可就出不了坟地了。”
    青年皱眉,“叔,要不我站最后面?”
    “蠢货,你本来就在最后面。”
    愣了一下,青年不解,“可我身后不是有……”
    “有什么有?你是最后一个不知道吗?”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青年的耳边。
    “最后一个?”青年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
    “真是蠢货。”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回出现在青年的正前方。
    这时,前面看不见的人突然出声,“老弟,走了,还发什么呆?”
    说着的同时,前面的人扯了扯绳索,让有些失神的青年,差点抓不住。
    “老、老哥?你怎么在前面了?”青年悄悄地缩小步子。
    “我一直在你前面,你没注意到吗?”留有胡渣的人说:“走上独木桥时,老弟你就是因为恍惚,差点掉入深渊。此时,到了坟地,你竟然还敢恍惚!”
    注意力不在留有胡渣的人的话上,青年有些惊恐地看着漆黑的前方,“你――你不是一直在我后面吗?怎么会到我前面来?”
    “老弟,你糊涂了不成?”留有胡渣的人皱眉,“老哥我一直在你前面,什么时候走在你后面了?”
    青年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惧的看着漆黑的周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墨黑般的坟地里,让他一直不安着。
    随后,青年猛地摇头,松开了手中的绳索,“不对,不对,一切都是不对的。”
    留有胡渣的人问:“老弟,怎么不对了?”
    中年男人怒吼:“蠢货,你不想走出坟地了?”
    一年轻人,刚好到了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不走了?”
    另一年轻人,声音有些低沉,说:“太冷走不了了吗?”
    “不对,一切都是不对的。”青年后退,面色惊恐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别骗我,这些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坟地里突然出现了亮光。
    青年脚下一尺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形大的土坑,里面躺着一个面无血色,已经没了呼吸的年轻人,双脚也不见了踪迹。
    青年的左边,是另一名叫小五的年轻人,少了一只手,张大着嘴巴,双眼下是已经干掉的血。
    青年的右边,是一颗留有胡渣的头颅,而头颅后面是一具无头尸,血口处,还在冒血。正前方,则是中年男人,他的心口被破了一个大洞,正瞪着一双不甘的眼。
    嘴巴张张合合,青年良久之后,“啊――”
    坟地乍然响起的惊恐声,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喘着粗气的呼吸声,渐行渐远。
    紧随其后的厚重脚步声,让青年一路上,不敢回头。
    “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救命啊――”
    突然,青年一个不注意,滚下了一个很陡的小坡,接着他像是被甩飞了一般,砸到了独木桥的中间,整个人趴在上面,头朝着坟地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桥身随之摇晃了几下,却没把青年弄得滚下深渊。
    五脏六腑移位,青年喉咙一股腥甜,哇地一声,吐出了几口血。然,通往坟地方向的独木桥桥头,却站在一个人,一个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的人。
    漆黑如墨般的夜,青年却不知怎么的,看清了桥头的那人。
    “叔。”青年的声音,小到一点都听不到。
    “最后一个。”原本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突然扯起了一个僵硬地笑容,弯下腰,双手猛地抓向独木桥的一边,用力抬起。
    见此,青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喊出声:“叔,不要,不要移开独木桥,叔,求求你不要移开,咳咳……”
    几句话后,青年再次咳出血,一下子,就染红了身下的独木桥。
    然而,中年男人脸上勾起的僵硬笑容却逐渐大了起来,他缓缓抬起了独木桥的一头。在见到青年害怕的表情,以及惊恐地语言之后,微微顿了一下。
    见到中年男人的这一顿,青年提着的心,微微松懈。随后,连忙说:“叔,放回原位,求你放回原位,我要掉下去了。”
    然,中年男人却猛地移了一下独木桥,松开双手。
    这一瞬间,青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双眼微凸,惊恐道:“叔,不――不要――”
    青年的声音随着独木桥一起落入了深渊,声音一直回响不断,随后渐渐小去,直到再也听不见。而站着的中年男人,在独木桥掉入深渊的瞬间,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一丝气息也无。
    ――
    这是村长第五次看向坟地的方向,驼背老者见此,不由得发问:“村长,你已经看好几次了,可是山上出了什么事不成?”
    村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忧心忡忡地说:“总觉得山上出了什么事。”
    驼背老者不以为然道:“能出什么事?他们几个就是查看一下坟地而已。再有就是祭祀场那边,如今也有人在外面守着,根本不会出什么事。”
    顿了一下,驼背老者又说:“……不过,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那三个人。”
    压住心中的不安,村长问:“还是没有找到那三人吗?”
    驼背老者点头,“也不知那三人是怎么躲藏的,我们这么多人寻找了半天,愣是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可有地方没有寻找过?”
    “都找过了,出去的路也有人守着,各个出口都安排了人,保准他们插翅难飞。”随后,驼背老者抹了一把脸,无奈道:“可如今的情况是,我们守着各个出口,也差人寻找,但就是没见到他们的踪迹。”
    “村里寻找过了没有?”
    驼背老者一愣,“村中的人都醒来了,他们下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村中沉吟了一下,摇头否定说:“村中,也许比山上更安全。”
    驼背老者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村长的话,点头说:“也对,这山上看着是个好藏人的地方,但却不安全。村中的话,可谓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行了,差两人赶紧下山,让他们给村中的人说一下,仔仔细细的注意。”
    “我现在就找两个人下山去。”
    顿了一下,村长叫住驼背老者说:“他们一旦回到村中,必然是想出村,顺道让几个人跟着一起下山,严守村口,别让他们跑了。”
    得令的驼背老者健步如飞的朝着待命人群走去,然后指了几个机灵的人,让他们快速下山去往村中。
    下山的年轻人步伐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只有火把的亮光,依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