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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外，拱桥边的石椅上，三位老人闲聊着。
“说来这事一点预兆也没有。”王奶奶叹了一口气：“人都搬来一个月了，一次面也没见过，不会是……这四楼的住户，在搬来的当天就已经被……”
“怕还真是这样。”另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说：“不过，若真是刚搬来的时候就遭遇不测，怕早发臭了吧？”
“不一定，太平间里的人不就没有发臭！”另一位拄着拐杖、头戴一顶军帽的老头如是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听说那人就是因为发臭了，才会被发现……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去！”王奶奶感叹。
“对了，那四楼住户今天刚好住满一个月吧？”年过花甲的老太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拄着拐杖、头戴军帽的老头回答：“算下来，刚好满一个月。”
“那从监控室应该可以查到什么吧？或是看到谁有出入过四楼？”花甲老太说。
“警察会比我们周到些。”王奶奶说：“不过，公寓出现这么个凶杀案件，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住？”
“这个担心不来。”拄着拐杖、头戴军帽的老头说：“毕竟这是物业那边的事情，现在最担心的是，凶手是离开了还是依旧在公寓里？毕竟四楼的人从来没出过门，也没人串门，怎么会好端端的就……”
“不会是那人在外面惹来的吧？”花甲老太迟疑道：“要不我们去问问物业的人，看看这四楼住户是什么情况？”
“行了行了，坐等警察结果不就知道了。”拄着拐杖、头戴军帽的老头说：“毕竟这具体消息，都已经封锁了不是吗？”
下楼准备买菜的莫云和胖胖一出公寓，便见到拱桥边的三位老人面色凝重，压低着声音，嘀嘀咕咕。
“估计在谈论今天的事情吧！”说着，莫云话锋一转，紧锁眉头道：“胖胖……之前的那股感觉又出现了？”
“什么？”胖胖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皱了皱眉：“窥视？”
“对！”紧接着，莫云停下脚步，感受着那股视线的来源……“楼上――”
“楼上，你是说视线在楼上？”胖胖不禁一抖，“公寓楼上吗？”
点了点头，莫云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地看着四楼里的窗帘，被缓缓拉上。
汗毛竖起，她瞪大了双眼，强压心中的恐惧。
“莫云你怎么了？”胖胖担忧的声音传来，让莫云一愣，随后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事！”
“什么叫没事？看你整个人都在哆嗦……”随后，胖胖又问：“你刚刚抬头往上看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依旧摇头，莫云紧抿着有些发白的双唇。
看着莫云往前走去的背影，胖胖快速扫了一眼楼上，见没有什么异样时，面露不解。
四楼，那晾在窗台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收走，只剩下空荡荡的窗台，紧关的窗内是厚重的花色窗帘。
此时的石椅上，拄着拐杖、头戴军帽的老头突然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你怎么了？”王奶奶见此，连忙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眼睛里？”
摇了摇头，老头不解：“奇怪，我眼花了不成？”
“什么眼花不眼花，有问题就要及时说，不然你孙女回来了，会担心个半死。”年过花甲的老太开腔：“不过……你眼睛真的没事？”
“我眼睛好着呢，一点问题也没有。”老头说：“只是刚刚……”
“刚刚怎么了？”听了这话，王奶奶更是忧心忡忡。
“没事，我没事。”拄着拐杖、头戴军帽的老头皱了皱眉，嘟囔道：“只是我刚刚似乎看到四楼有人……真是奇怪，不是说四楼唯一一户的人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有人呢？一定是我看错了！”
“什么？四楼有人？”王奶奶猛地站起身：“你这老头，眼神出毛病还不早说……”
“快快快，快给他孙女打电话，我记得他孙女上次说过，半年前他的眼角膜就检查出有问题……”花甲老太连忙掏出手机，巍巍颤颤的按下按键，然一个“1”字过后，她冷不丁的问：“对了，他孙女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等等，我看看先。”王奶奶连忙掏出身上的小本子，翻找起来。
“行了你们两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老头无奈：“我真的没事，只是眼花而已。”
“不行，你孙女说了，有什么问题都要及时给她打电话……”说话间，花甲老太就着小本子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恰巧这时，四楼那属于404房阳台上的窗帘细缝中，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午夜尖叫
夜，总是静悄悄的。
这个晚上，莫云和胖胖两人都很早睡。
当最后一户人家关上电灯之后，整栋公寓立马陷入了黑暗之中。
客厅里的墙面上，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似乎永远都不会累，一圈又一圈的转动，直到最后一步，落在了十二点上。
楼道里的灯，在没有动静的时候，早早的没了光。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这寂静中，只听见突然“叮”的一声，出现于所有人都已入睡的公寓里。
黑暗中，楼道里的灯光乍然亮起，电梯从一楼爬上了公寓四楼来，在停下之后，缓缓地打开了门――门内，什么也没有，但对于已经封锁的阴森四楼来说，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电梯门只是开了一会儿，又自动关上，然后往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空荡的，只有一户人家，里面住的是物业工作人员的一位打扫阿姨。
当电梯亮起的时候，这个浅眠的阿姨突然睁开眼，揪着黑漆漆的房间，摸索到了床头的灯开关――在“啪”的一声打开灯之后，她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哈欠连天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时钟。
“已经十二点了？”身材圆润，头发稀疏却有些油光满面的阿姨，扭了扭脖子起身下了床，走至窗口拉开窗帘朝外面瞥了一眼：“这时候还有人才回来不成？”
阿姨房间的窗口，正对的是公寓外面的拱桥。
整栋公寓，并没有亮光从上面洒落下来，而小区外面，车子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这个时候，除了少些的夜猫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早已进入了梦乡之中。
“难不成我刚刚听错了？”抓了抓有些发痒的头皮，阿姨嘟囔了一句，便放下窗帘朝门外走去。这个房子很是冷清，只有阿姨一个人住，儿子儿媳都是一直呆在外地。
打开客厅的灯，阿姨直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灌下肚后，才舒了一口气放下水杯。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丝响动，阿姨只是微微一顿，便往洗手间走去。
此时公寓的大厅，却突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奔跑着，这让从洗手间出来的阿姨很是意外，“这都十二点了，谁还在外面闹腾着？”
摇了摇头，阿姨双手扶着腰，宛如个孕妇似的往回走，嘴里还不断感叹说：“年轻真好！”
“快快快，我们快去看看，又死人了，又有死人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阿姨头皮发麻的朝门口瞥了一眼：“死人了？”
片刻后，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许是我听错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门外的大厅传来：“快点，我们快些上去，真的有人出事了，这个公寓真是晦气……”
“这――”阿姨心念一转，“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吧？早上的才告一段落，现在又来……”
深吸了一口气，阿姨想起今早的事情，又是一阵惊慌与头疼。
大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像是公寓里的所有住户都跑了下来。
怕真出什么事情的阿姨，连忙关上卧室门，转身就朝自家门口走去。
“咔”的一声，门被阿姨从内拉开，紧接着室内的所有光，都齐齐从她身后涌了出去――然而，黑暗的大厅，却让阿姨毛骨悚然，顿时腿软的靠在门口，急促喘息。
门外的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但，目光所见的电梯，却闪着红色光芒，露出一个让她头皮发麻、不寒而栗的数字来――四楼。
是的，此时的电梯恰好到了四楼，而且停了下来，这让阿姨觉得发怵。因为四楼的事情，整栋公寓里人尽皆知，所以此时明知上面没人，却在夜间看到电梯停在四楼这个微妙的地方时，可想而知，她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