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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割腕自杀
封里是第二天被人发现在服务台下的，却怎么也叫不醒。倒是把守着桃园的老阿婆吓了一跳，赶紧差人找上村长。
“村长，你看看这孩子……”老阿婆指着被搬到椅子上靠着的封里，面色犹豫道：“是不是找个什么理由，让他走。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村长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先让这个孩子醒来，问问他的情况再看吧！”
接着，村长让同行的一个小伙子去厨房舀一瓢水冷水来，直接泼到封里脸上。且见一瓢水下去之后，封里面轻咳着缓缓地醒了过来。
张开双眼的封里一见面前站着的老阿婆，顿时瞳孔收缩。猛地往后退去，撞得椅子跌倒，却依然不管不顾的指着老阿婆厉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老阿婆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封里道：“看样子是睡糊涂了。”
边上的村长让人扶起封里，随后问起为何会睡在服务台下。
“我？”封里指着自己不敢置信，“你是说我睡在服务台下？呵……怎么可能，我昨晚在我房里睡得好好的。”
随即，封里停下话语，指向老阿婆怒道：“对了，是你……你昨晚十二点过来找我，说服务台下有个箱子，让我帮你搬到仓库去，可谁知你竟然从背后敲晕了我。”
老阿婆猛地盯着封里，干哑着嗓子道：“我每天一到五点就回家，从来不夜宿桃园。”
“不可能。”封里坚定道：“昨晚的那人明明就是你，我说奇怪得很，大晚上的你竟然过来让我帮你搬什么箱子去仓库，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老阿婆慢腾腾地瞥了封里一眼，然后不言不语的走向服务台去。
“这桃园的服务台下从来都不会放什么箱子，更何况是搬去仓库的箱子。”之前给了封里一瓢冷水的小伙子道：“想来你是误会了。”
“哈，怎么可能误会。”封里显然不信，他伸出手朝着自己的后脑勺探去，“我现在脑袋还……”
停下了话语，封里不敢置信自己后脑勺不肿不痛，一点异样都没有。
封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梦游不成？”
这时，村长才开口道：“守园的都是在五点就离开，至于你为何会被发现睡在服务台下……”
封里起身，朝着服务台走去，伸出头朝着服务台下探去。服务台下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张废弃的报纸，和一双老旧的拖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封里眉头深锁，随即比划道：“我记得那个箱子有半个我那么高，而且就摆放在服务台下，怎么可能没有呢？”
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的封里便不如意的作罢，朝着楼上走去。
直到不见了封里的身影，老阿婆才收回视线，“村长，你看这事……”
村长皱眉，“这个地方估计要废弃了。”
去放瓜瓢的小伙子走回来，听到村长的话，立即焦急道：“村长，这是我们村唯一的收入来源，若是废弃的话，我们又得回到从前了。”
村长轻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近几年常常会有游客莫名的在外面晃荡，我怕早晚会出事来。”
闻言，老阿婆也随着一叹，“都是这个地方造的孽。”
“村长，要不这样。”小伙子建议道：“这里一到晚上，就把游客们的房门从外面反锁，这样就不出现游客夜晚晃荡的事了。”
“胡闹！”村长甩袖喝道：“你这是不长脑子的建议。”
小伙子撇撇嘴，想要说什么，却在村长的一个怒瞪中，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走上楼的封里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漏下了什么。
回到房间后，封里见被自己弄乱的房间，无视的朝着自己的背包里查看，钱财一分都没有丢失。随即想起昨晚的电话，立马抓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里面除了自己熟悉的人的号码之外，并没有其他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昨晚梦游不成？”坐在床沿上，封里紧皱眉头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封里这边还没想明白，便听到了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
一个驼着背的老人，快步如风的走进了桃园，来到村长身边道：“村长，吴家的那个小孙子死了。”
“吴家？”村长不解，“我记得那孩子的身体不是有所好转了吗？”
“确实如此，可是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想不开的……”驼背老人的声音减小了起来，“那孩子把自己关在了那个衣柜里，然后就和他双亲一样，割腕自杀了。”
村长皱眉，“上次不上让他们把那个衣柜烧了吗？怎么还留着？”
“是吴家孙子不肯，说若是烧了那个衣柜，便把他一起烧了，毕竟那是他爸妈在死前给他买下的。”随即，驼背老人说：“村长，你看这是要不要过去？毕竟这事……”
“人已经送到土地庙的空地上了吗？”
“是的，我来时已经被送上去了，连带那衣柜一起。不过，里面全是血，且还……就怕一个处理不当，惊醒了那位，那麻烦就大了。”
村长点头，这才和驼背老人往外头走去，小伙子也随着两人一道出去。桃园里，除了楼上的封里，只剩下柜台上闭目养神的老阿婆。
过了一会儿，封里拿着手机走下了楼，见到老阿婆趴在柜台上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待封里的身影不见之后，老阿婆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抬头朝着开着的门看了一眼，便又重新趴回柜台桌上。
封里出了门，路上遇见的村民行色匆匆。见到封里时，面上闪过诧异，打量的目光更是颇有些意味深长。
见此，封里有些局促的找了个现成的话题，又带着忍不住的好奇，问：“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停下步伐的村民，是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在打量了封里几秒后，才低声道：“这位客人，今天村中有事，可不方便外人随意走动。”
“出了什么事？”封里惊讶道：“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来帮忙，毕竟我祖上亦是这个地方出去的，算不得外人……”
“还能什么事，不就是吴家孙子的事。”贼眉鼠眼的村民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据说，那吴家孙子被他死去的那对双亲给带走了。”
“带走？”封里有点反应不过来。
贼眉鼠眼的村民点头，“可不是。据说三个月前他双亲不知道为何莫名割腕自杀，那血啊，淌满了新买的衣柜。当时村长就说，那个衣柜留不得，让他们给烧了，可却不知为何并没有烧毁。如今，吴家孙子可不就在里面随着他双亲的路子去了。”
“那你现在这是要去……”
“老二，走了！”打断封里话的村民，是个一脸胡子的人，只见这人朝封里深深地看了一眼，才略露一丝笑容的对封里点了点头，随即快手的一把抓住老二的领子道：“别墨迹了，这会儿时间快到了，若是不过去的话……”
“对对对，时间快到了。”
辞别了封里，两人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快步而去。
封里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墨迹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吴家孙子自杀和村中人前往土地庙的举动有何关联。这样想着，封里抬步便也往土地庙的方向走去。
前往土地庙的路上，并没有见到女子的身影，让封里想起一些偏远的地方，妻女是属于附属品，在某些活动上、仪式上，或是大事上，都是做不得主的，也不能随行前往。
村长家在土地庙的边上，而前往土地庙，便要爬上一小段的破路。然才到坡下，便见一个个排着队似的村民往上走去。
封里环视了一下之后，朝着其中的一位村民问：“这上面……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没有注意到封里的村民，都回过头来，目光中带有敌意，似乎他的到来破坏了什么仪式似的。
封里装傻充愣，不与村民对视，而是朝着土地庙的方向看去，面色尽显好奇之态，嘴里却解释道：“我只是饭后走走，一不小心走到这，见到如此壮观的画面，便忍不住凑上前来了解了解。”
显然，村民并没有把封里的解释当真。其中一位村民更是狠狠地瞪了封里一眼，转身便往山上跑去。
封里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特别是自己祖籍的这个地方。立即忘了出门在外，地区之间的某些忌讳与外人不得参与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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