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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愣住了，再抬头看那女人，还是那么美好，和天使一样。
而他，乖巧地微笑说谢谢姐姐。虽然那样肮脏丑陋的一张脸怎么微笑都不会可爱。
当天晚上他在一个家电超市的外边看到一台对外展示用的电视里，放着一个当红女明星在六一儿童节为儿童乞丐分发苹果的温暖事迹。那个女人眼圈有些红，似乎还沉浸在亦悲亦喜的回忆中一样，说着一些感人的话。
他身边的小六等人咋咋忽忽地嚷着，看看看，那是我，我上电视了！
那个时候，彩色电视还是很少的，更不用说上电视了。所以小六他们作为小孩子觉得兴奋他很理解，即便是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万众瞩目的银幕上。
但是他真的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点都不！
兴奋的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画面里没有出现杨九的那一个片段。
剪辑地很完美，几乎没有滞涩违和的感觉。其实杨九还是很庆幸的，至少帮自己躲过了那不值得骄傲的展示。
那个女人，甚至可能都不会觉得一个小孩子能懂她那样细微的动作所蕴含的意义。
这个世界，甚至可能觉得用别人的可怜来装点自己的高尚美好是理所当然。
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成王败寇，物竞天择，价值决定存在形态。
所以那些人高傲的，不屑的，冷漠的，鄙夷的，恶心的，嫌弃的眼神或者其他，他都觉得理所当然，是真的无所谓。就算是笑得再美，不也一定就是天使，不是么。
只有排斥，真真切切。
被拒绝，斩断了所有。
在被白慕枫那么斩钉截铁说不的时候，这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稍稍有些乘虚而入了。
终究是无所谓的人，所以就这样无所谓就好。
其实，他一开始就打算跟这个拖油瓶分道扬镳的……
现在，他更在乎，更迫切地想要找一个绝对安全且没人打扰的地方，开启这个他期待已久的导航系统！
抬起头，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人有些躲避的视线，杨九微微一笑。
“这第二个选择嘛，就是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白慕枫微微一愣。这么简单？不可能吧？如果杨天胤不是开玩笑的话，那这两个问题……
白慕枫有些戒备和紧张地看着杨九。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且不会……”
“罗里吧嗦！不会损害你那劳什子破山庄的利益的！”杨九不耐烦地打断。看着白慕枫气鼓鼓又无话可说的样子瞬间愉悦了不少。继续道，“问题一，你听过纯阳没有？告诉我一些相关的讯息。”
白慕枫惊疑地看了杨九一眼，沉吟片刻，缓缓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但对于知道阳力和阴力的人来说，纯阳的存在并非是什么秘密。人魂阳力因人而异多少不一，阳力之外自然还有人魂阴力，一般来说阴阳调和于人而言最好，但真正能达到这种平衡的却少之又少。而纯阳，顾名思义，则是体内几乎没有人魂阴力，全为阳力。同样也存在纯阴。而纯阳和纯阴作为两种人魂力量的极端，对人体的影响极大，对人体承受能力的要求亦是极高。纯阳和纯阴之人极少的原因就在于极易夭折。”
“说到这儿，我再多告诉你一些也无妨。你已经知晓人魂之力和九幽阴力了吧，九幽阴力作为地阴，那应该不难推测出还有天阳。虽然这也只是传说和猜测而已，我银叶山庄秘辛中记载这天阳之力应当是来自九天，蕴含在日光和雷电之中。而这超脱人体的至刚至阳的九天阳力又怎么可能是我等凡人可窥探一二的呢，故而传说始终也只是传说而已。”
白慕枫说到这里，喟叹般地轻摇了摇头。
却没料杨九突然插了一句：“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九天阳力对九幽阴力才是最佳的是吧？”
“自然。恩……若说人魂阳力对九幽阴力只是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那九天阳力就是克制了。”
杨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白慕枫道：“第二个问题。”
白慕枫静静看着杨九，却见杨九莫名沉默了。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让白慕枫忍不住紧张起来，胡思乱想是不是这个问题很刁难人……
“你的名字。”
“啊？”思想跑远的白慕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杨九微微一笑。“小人需要膜拜一下我不配知道的那个高贵的名字啊~”
白慕枫茫然了三秒，随即一脸恍然，紧接着又气又恼地成了满脸猪肝色！
这人好生小气！居然还记恨着两人初见时自己的那一番话呢！好吧，虽然真的是自己出言不逊……
杨九觉得眼前青年变脸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于是他真的笑出声来了。也许是真的刺激到了，连耳根都红透了。
支支吾吾地，“白慕枫。”
“好，白慕枫，等以后需要你帮忙了我会上门的。”说着，好不得意地摇了摇刚到手的令牌。
“……”好吧，就知道无利不起早，什么英雄相惜的都跟这人没关系！
“那现在就分别了吧，你请便我随意。”
白慕枫看着杨天胤真的是一脸的不在乎，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总之就是立马转身连个客套的后会有期都没有说就迅速消失在了乌啼镇的方向。
看着白慕枫消失在视线里，杨九笑容一敛，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需要一个安全且没人打扰的地方。而且，出于想要对自己这具身体了解并且掌握更多，他预感他还需要一个开阔的地方。
他把目标锁定在了深山老林。
而之前这一路行来，他不幸地发现，最靠近乌啼镇的山就是他刚刚逃出的幽冥山……其他方向上是怎么个情况他没时间去探查了，所以……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当然他还不至于自投罗网跑到幽冥山，毕竟北冥幽狂很可能认为他们会被困在*阵中而搜山。
准确来说，他的目标是与幽冥山隔着浓雾弥漫的峡谷对望的另一座山。
因为不需要隐藏实力了，杨九奔跑的速度比带着白慕枫来时更快了不少！
估摸着午时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能量格维持在100％没有变动，这样预想中剧烈的消耗居然还不及太阳能补充的速度！杨九不由惊喜。
杨九选择的是背对幽冥山的一面，按理说已经很安全了，但杨九还是探查了一番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烟野兽或其他威胁之后，这才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盘坐了下来。
脑海中关于选择是否选择开启导航系统的“页面”还在那里。
“我选择是。”杨九毫不犹豫。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说出来有没有效果，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对话啊！
“sss－9769导航系统正在启动，请稍候……
sss－9769导航系统启动完毕。”
杨九在期待和微妙的紧张中不觉屏息以待。
＇哟，主人你好啊！我是你的全智能导航系统，我的编号是sss－9769，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呢！＇
杨九：……
＇主银你怎么没反应？是见到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导航系统惊呆了咩？是不是觉得我不像是个程序，和真人一样呢？嘿嘿嘿，我们新世纪的科技水平就是介么酷炫！我知道主银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疑问的，放心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杨九：……
卧槽！！！介尼玛好像画风不太对啊！说好的高大上呢！这个多动症话唠熊孩纸的即视感是肿么回事？！！！
突然有些心累的杨九捏了捏眉心，平衡了一下心理落差带来的伤害，然后问道：“那什么3s的……”
＇哎呀，主银，我的编号是sss－9769啦！你要是记不住可以给我起一个名字的哦！＇
“就叫你小白吧。”小白痴。
＇……主银，这个名字会不会有点太寒酸了？和我这么流弊的身份有点不太搭啊~＇
卧槽，这尼玛一个程序还会挑肥拣瘦了？要不要这么妖孽？！
“我觉得挺好的。别说废话，现在该我问正事了。”
＇嘤嘤嘤……＇
“……”有种欺负小屁孩的感觉肿么破……“你先说说这所谓的大脑冷冻是怎么回事，还有新世纪，再有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你们对我的信息掌握到了什么程度，最后，就是你这个导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