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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卿未回应,只扫了一遍,便将那纸条投入炉子,化为灰烬。
    确如青瓷所言,信中大夫人说她贵为皇后,即便对皇上承认此事,于她的后位也并无影响。同时,她以母亲相要挟,欲让她揽下此事。
    母亲是她的死穴,这也是大夫人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指挥她的根原。诚如大夫人所言,她是可以认罪的,只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禁足于未央宫,顾婉卿原以为可以清净几日,却不想继佳凝之后,未央宫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摆弄着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顾婉卿对来人道,“本宫戴罪之身,原是不应见客的,贤妃若无要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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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禁足于室(三)
    陈佳好屈身行礼,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娘娘言重了。‘‘‘‘看皇上对娘娘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事情的走向,娘娘何罪之有呢?”
    顾婉卿说过,陈佳好一直是个明白人。
    将陈佳好让进含香殿,着宫人上茶,顾婉卿便不再说话,陈佳好主动来找她,自是有话要对她说的。
    “皇后娘娘可曾记得,不久之前妾身曾对娘娘说过,惠妃有孕,妾身欲助娘娘一臂之力?”
    顾婉卿只是看着陈佳好,淡淡地道,“本宫记得本宫也曾说过,那是惠妃的福气,本宫不愿参与此事。若贤妃只想旧事重提,那就慢走不送了。”
    顾婉卿的态度和语气虽无甚改观,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铺直述,然而任谁也能听出她言辞里的不快之意。
    陈佳好似乎早已料到顾婉卿的反应,并不生气。
    她轻轻笑着,问道,“皇后娘娘高高在上,还不是为人所构陷被禁足于此?今日顾家势大,皇上不欲得罪故而大事化小,他日顾家势微之时,谁又能断定皇上不会降罪甚至废了娘娘,而又有谁能保证一个家族可以长盛不衰呢?皇后娘娘不为将来做打算吗?”
    有理有据,想来陈佳好在来此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了。
    几乎没有细想,顾婉卿的回答倒是也简单,“不打算。”
    “本宫当日如何回答你,今日依旧不变。另外,本宫奉劝贤妃一句话,若惠妃果真有孩儿,若她的孩子有任何不测,本宫第一个怀疑的人,必定是你,到那时,贤妃勿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话毕,对守候在外的青瓷道,“来人,送客!”
    青瓷敞开门,对陈佳好道,“贤妃,请。”
    陈佳好明显不打算就这样离去,她近前一步,说道,“妾身欲助娘娘,娘娘却果真如此绝情吗?那夜之事,妾身看得一清二楚,若传了出去,娘娘可知意味着什么?”
    陈佳好的威胁,让顾婉卿颇觉无奈,无中生有之事也能被陈佳好当真,果真是够古怪离奇了。
    顾婉卿全不放在心上,拿过桌子上的《千金方》,对青瓷道,“送客。”
    时间已过立冬,伴随着第一场雪到来的,是祁金两国正式交战的消息,祁金隔着一条长河,大雪时节,冰河封冻,正是战争良机。
    只愿凌亦辰真的有本事在达到目的后可以停止这场战争罢。一场大战,必耗费无尽财力物力人力,而祁国,早已打不起。
    “娘娘,床已经整理好了,娘娘早点歇息吧。”青瓷站在顾婉卿身后,恭敬道。
    顾婉卿扬唇,“你也早点休息,如今天寒,晚上不用守夜了,若有事,本宫再唤你。”
    “是。”
    顾婉卿素来好眠,脑袋一沾到枕头,意识便已陷入昏沉,朦胧中,仿佛误入桃花林,她的身子在雾霭中行走,一边观赏着眼前大朵的桃花,一边不紧不慢地寻找着出路。
    桃林尽头,酒香四溢,有人酿酒必然有人家,这样想着,她深吸一口气,顺着酒味传来的方向而去。
    前行间,前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顾婉卿莫名,定睛细看,赫然发现一只黑熊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见自己也在看着她它,它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顾婉卿心中一悸,猛然惊醒。
    额头隐隐有细密地汗珠,轻轻擦拭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方才不过南柯一梦。她自小便很少做梦,更别说是噩梦,今晚倒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翻了个身,仔细地为自己掖好被角,闭目欲睡的刹那,却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僵硬在被子里。
    分明是梦中的酒香,何以这酒味会传入她的含香殿,且还是内室?
    外室烛火向来有人照看,几乎彻夜不息,何以眼下会伸手不见五指?
    更遑论床的一侧,似乎还有人在暗处死死地盯着自己,也难怪她会梦见一头黑熊了。
    一只手臂撑起身体,另一只让被子盖住自己,顾婉卿正要坐起来,却察觉到那人忽然靠近,双臂强而有力,死死地将她的双臂压在床榻两侧,顾婉卿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倒了下去。
    “妾身不知皇上到访,未能及时相迎,还如此失仪,请皇上恕罪。”声音从那人耳侧响起,因未睡醒,明显还有一丝慵懒。
    凌亦辰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眼下,他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被子里,两个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栽倒床上,她还能说出如此不失体面的话,不知她是识大体还是根本就是不解风情。
    “皇后怎知是朕?”自他到此,他并不曾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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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禁足于室(四)
    顾婉卿清了清嗓子,坦率答道,“这宫中,能如此堂而皇之来到妾身寝殿且不惊动他人的,就只有皇上和妾身的贴身宫人了。本文由 。。 首发皇上的臂,孔武有力,妾身宫内无人能及,妾身自然猜到来人便是皇上。”
    “皇后素来机敏,不过你既然知道是朕,为何醒来时还会惊慌失措?”
    他湿润的气息伴着酒气吹到耳边,让顾婉卿阵阵发痒,两只手仍被固定着,只能回答道,“妾身初醒,意识尚在犹疑,难免一时无所察觉。”意思很简单,方才睡蒙圈了。
    两只胳膊被压得发酸,况且眼下这个情景,委实不是说话的好姿态。顾婉卿摇了摇尚能活动的手腕,道,“皇上方才饮过酒吧,妾身这就去为皇上备些醒酒的汤药来。”
    这样说着,顾婉卿便又活动了一下手腕,本想借机脱身,无奈凌亦辰根本就没有听进她的话,只放开了她的一只手臂,然后那只手顺着她的锁骨,摩挲到她的颈项。
    柔软的肌理能感知到他手掌间的厚茧,顾婉卿轻轻蹙眉,听他问道,“皇后可知,朕为何未经通传,午夜到此?”
    听他语气,似有醉意,却仍有意识,顾婉卿摇头,“妾身不知。”
    他的手,仍兀自在她的脖颈处打转,最后,拇指与食指覆盖在上面。
    “朕在想,今夜若皇后消失,明天会发生什么。”说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作势要掐死她。
    能察觉到他两指在缓缓收紧,顾婉卿倒也坦然自若,一个人承受担子久了,偶尔难免会反常,而这反常也必然会掌握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皇上醉了。”顾婉卿道。
    他“呵呵”地笑着,手指却不再用力,“皇后不信,朕会杀了你吗?”
    “自妾身入宫,虽无功,自认还算老实本分,并无大过,如今发生此事,妾身被禁足于此,然真相也尚未查明,皇上又因何缘由要置妾身于死地呢?”
    他的脸忽然凑到她的面前,因适应了黑暗,能清楚地看见他凌厉的目光,“欺君之罪,可以否?”
    顾婉卿挪了挪自己的脸,以便两人可以不用双唇相对的说话,仔细回想,陈佳好的面容忽然浮现在眼前。是了,她与自己算是摆明立场了,她自然会先发制人,将她看到的自以为是的真相告知凌亦辰。
    “妾身身正不怕影斜,何况,妾身相信皇上英明睿智,必不会偏信传言,也必会还妾身清白。”
    身子忽然一轻,确是凌亦辰已放开顾婉卿,翻身下床,将外室的烛火点燃,而后便坐在外面,等待着顾婉卿的出现。
    简单地穿上衣冠、整理仪容,顾婉卿行至外室,盈盈一拜,“妾身见过皇上。”
    无论何时何地,永远礼仪周全,叫人说不出半点不是。
    茶水已冷却,凌亦辰润了润喉咙便放在一边,“皇后以为朕是因贤妃所言故而到此吗?”
    果然不出所料,陈佳好到底是说了的,看凌亦辰眼下的神情,却也不知他到底是否相信,若相信了,觉得受辱气愤之下夜半到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