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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卿看了温然一眼,冲他微微点头,“本宫正有此意!”
    “顾青城、长阳听令!本宫委派你二人手持麒麟玉,率五万大军赶赴金国,与在金国的祁军汇合,若有反抗不配合者,格杀勿论!”
    “还有,安军若在金国能压得住祁军,你们便直取金都,若不能,便让金军坐大,联金抗祁,你们的任务是不让战火烧到安国!”
    派顾青城去,是因为他是将才,只有他才能镇得住那些乱了阵脚的安军,派长阳,是因为他在金国根基极深,只要他去,找到左煦的希望就大得多!
    “长阳,拜托你了!”顾婉卿深深一拜!
    “臣弟、臣定不辱使命!”顾青城与长阳齐声说道。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二人领了命令便告辞离去,如今,这偌大的寝殿内,便只剩下顾婉卿与温然二人。
    温然来找自己,原是有要事的,顾婉卿还记得这一点,她问道,“温大人找本宫,不知所为何事?”
    如今,大雨已歇,夏日的雨,总是来得急,去得也快!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照进屋内,投射在顾婉卿的脸上,一刹那间,温然忽然有些恍惚。
    自多年前他与她为邻、并拒绝了她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他独自面对她,没有旁人在场。
    她曾是祁国皇后,后来更得安皇眷顾,她的心思与性情,本不是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之人,可笑他当年与她为邻时,竟还以为她对自己存了心思,口出狂言拒绝于她。
    如今想来,简直是荒唐!
    “温大人?”见到直直地看着自己,顾婉卿又唤了一声,以示提醒。
    却见温然仓惶跪下,“多年前,臣有眼无珠,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冒犯?顾婉卿想了想,除了想起他曾与自己为邻外,却是想不起他曾对自己发生过什么冒犯之事,便道,“在温大人心中,本宫便是如此小气之人吗?过去的事,本宫已经不记得了,今后,还要仰仗温大人帮衬。”
    温然是济世救国的栋梁之才,顾婉卿看得出,左煦也看得出,想来这就是左煦会提拔他的主因吧。
    温然只以为顾婉卿不愿提起,他不再深究,从袖口中掏出一封奏折,递交给顾婉卿,“高卓的余党这半年来都已经被肃清了差不多了,只是当年左弘在位时,安国动荡,流寇串行,如今更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搅得安国商旅难行,长此下去,恐成祸患。”
    当年顾婉卿拿下奈良十城时,便已察觉到了这一点,“流寇多是成小股集聚,躲避灵活,不易追捕,温大人可有良策?”
    温然道,“臣以为,流寇之所以屡禁不绝,是因朝廷中有其同党或者说是吃了好处的人,臣建议从朝堂上查起,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顾婉卿赞赏地看了温然一眼,点头道,“好,此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务必查清真相,安国朝堂决不允许藏污纳垢!”
    “另外,流寇中大多是平民,在你清理朝堂这段时间,在安国张贴一份告示。所有愿意返乡务农者,朝廷可返还良田,不追究其为盗罪行!”
    你一言,我一语,在政务上,两人倒甚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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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宫外传言
    |…》            决定不再隐居于芳林村时,顾婉卿曾与左煦有过承诺。一年后,她就等在那里,等他来找自己。
    她原以为那是一定可以实现的诺言,她原以为不过是一年的时间,说那句话时,她从未想过,那会成为时至今日,自己与左煦的最后一次见面。
    三年了,从知道他失踪的那天起,又过去了整整三年。而她未见到他,已六年之久了。
    天阴沉沉的,有小雨纷纷而下,顾婉卿却一直站在湖边,一无所觉。只要想到左煦至今未归,她的心便皱成一团,久久无法舒展。
    左嫣已经十一岁了,眼看着便到了出嫁的年龄,作为父亲,你不会担心她所托非人吗?不打算亲自为嫣儿择婿吗?
    你曾说自从我与你成婚后,半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讲。可是左煦,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这话还算好听吗?如果好听,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说我沏茶的手艺精进,养刁了你的胃口,以后旁人沏的,你是半口都不会喝的。这么多年了,旁人沏的茶,你可还喝得惯?
    “皇后娘娘,下雨了,回去吧!您又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小心别着了凉!”玉芝将衣衫披在顾婉卿的身上,又顺手为她撑起了油纸伞。
    雨虽小,下了也有一会儿了,顾婉卿身边伺候她的人不下十个,竟无一人为她撑伞,玉芝想到这而便忍不住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这样的天竟不为娘娘打伞!仗着娘娘宽厚便这般怠慢,谁给你们的胆子?”
    在场宫人立刻纷纷跪下,“玉芝姑姑,我们……”
    “玉芝!”顾婉卿唤了一声,所有的悲伤顷刻收敛,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淡然。她想来如此,她的难过不必展现给任何人看。
    “是本宫不让她们撑的,原不是她们的错!”她说道,缓缓往回行去。
    这样的雨天,也不过是湿了衣衫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失去了左煦,打不打伞,心都是湿得。
    见顾婉卿前行,玉芝忙紧跟上前,固执地为她撑着伞,“娘娘,温大人正在前殿等您呢!”
    顾婉卿点了点头,走得并不急。她心中的痛楚仍未散去,她需要整理好心情,让自己保持足够冷静和清醒,才能面对繁复杂乱的朝务。
    她不能感情用事,她只要踏错一步,都是对左煦那份信任的辜负。
    赶到前殿时,温然已等候多时。见到顾婉卿,他忙屈身行礼,“臣见过娘娘!”
    “平身!”顾婉卿道,示意温然坐下,自己也顺势坐到一旁。
    “娘娘,去年的税银已经收缴齐全,共计白银一千二百万两,眼下已全部入了国库,这是税收来源,请娘娘过目。”温然说着,拿出一封奏折,呈递到顾婉卿的手中,眉目间尽是喜色。
    他自是该高兴的,近两年,安国内部稳定,流寇盗匪日渐稀少,连老天也成人之美,连着两年都是风调雨顺的好年头,以致于今年安国的税银去比年多了足足两倍,国库日渐充盈。
    顾婉卿翻阅着奏折查看,便听温然继续道,“前两年,百官上书请求重建旧宫,娘娘以‘国事不稳、百姓不安、国库空虚’三条理由驳回了众臣的请求,如今国家安定、百姓日渐富足,皇宫作为一国的门面,是不是也该重建了?”
    如今的安国皇宫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只不过被焚毁的地方已被清理干净,只剩未被焚烧过的角落见证着三年前的巨变。这里,也是供顾婉卿居住及临朝听政的地方。
    是该重建了!待左煦归来,总要还他一个当年的安国。
    “旧宫重建之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吧!”顾婉卿道,并不过多要求。三年的磨合,顾婉卿已足够了解温然,作为安国的肱骨大臣,朝廷的栋梁,这样的事难不倒他。
    那封奏折,顾婉卿已看得差不多,温然见状,便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封奏折,道,“明年朝廷开销用度的折子,也已经拟好了,请娘娘过目。”
    将那折子接过,细细浏览一番,顾婉卿禁不住诧异,“安军的饷银便只需要这些吗?比去年还要少得多?”
    温然笑道,“这都是长阳大人的功劳,他确实是个经商奇才!辅佐顾将军之余,他抽空做得买卖便已满足军饷的大半了。长阳大人还说,请娘娘尽管放心,在金国的安军就交给他们二人了,节省下来的钱留着娘娘治理河道之用。”
    顾婉卿摇头轻笑,心中尽是感激。
    没有顾青城镇守金国的城池,封堵乱军入安的要塞,没有长阳经商的钱财,没有温然的治国辅政之能,顾婉卿绝不会走到今天。
    “这几年,辛苦你们了!”顾婉卿由衷感谢道。
    “公主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殿外,玉芝的声音忽然响起,顾婉卿起身打开殿门,便见左嫣正站在外面,脸色阴沉。
    “嫣儿拜见母后!”她屈膝跪下,神色间竟有些不情愿。
    顾婉卿拉她起身,便见她探头看向内殿,问道,“母后,殿里的人可是温大人吗?”
    不等顾婉卿回答,玉芝已插话道,“是呢!皇后娘娘正在和温大人议事呢!公主若有事,待娘娘议事结束,奴婢去寻公主过来,可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