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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四面点火,左弘早已疲于应对,因而这三个月,顾婉卿才能安然度过。
    “姑娘,长阳公子和青城公子求见。”门口处,华景上前禀报道。
    华景当年曾是恭亲王府的侍卫统领,五年前受封念茹和高卓等人的命令刺杀顾婉卿,后被顾婉卿招到自己麾下。五年里,顾婉卿不问世事,华景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跟着顾青城东奔西走,如今顾婉卿归来,他们便贴身保护她。
    顾婉卿仍就翻着手中的书,头也未抬,口中道,“让他们进来。”
    “长姐!”未见其人,已闻顾青城的声音响起,自归安以来,他似乎心情大好,言语间尽是兴奋之意。
    顾婉卿抬头时,两人已走到近前。顾婉卿招了招手,华景识相的关上房门,让这屋内只剩下这三人。
    “长姐放下医书,拿起兵书,青城竟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想来长姐天生便该是统兵之人。”顾青城看着顾婉卿搁置在案几上的兵书,不禁道。
    自入奈良,城中大小事宜一直都是长阳出面处理,顾青城辅助,顾婉卿从未露面过,只每日晚上招二人过来,商讨议事,出谋划策。
    顾婉卿只是笑,为两人倒上热茶。
    “我让你们做的事,如今可有眉目了?”她问道。
    顾青城自是忙不迭地点头,“招兵之事,进展顺利。周边农民起义越发频繁,百姓无法耕种,致民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奈良城本就安稳,加上我们征兵条件优渥,几乎不需要我们号召,一传十十传百,三个月内,就有近万人应征入伍。”
    长阳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我们想过安国会很乱,着实没料到安国已乱到如此地步,但奇怪的是,安国多是外围混乱,至今也没有任何一股势力靠近京城的。”
    这种乱,有迹可循,并且循序渐进,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安国土地外围肆意搅动,然而那双手若想让这混乱终是,似乎也并不难。
    提到此处,长阳眸中越发兴奋,“姑娘,您将城中权贵世族的土地收回来,均分给奈良百姓,此举广得民心,如今周边有三座城池的百姓杀了当地的贪官,意图归顺呢!”
    “若长此以往,我们哪还用什么兵啊,我们只要坐在这里,自会有人将城池送到我们手中。”
    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计策良,无论如何,自顾婉卿入安以来,所有的进展都是意料之外的顺利,顺利到久经世事如长阳,也几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太过顺利,未必是好事。
    自古以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的顺利,太容易将人麻痹。
    “还听到其他的消息吗?”顾婉卿问道,眼中并无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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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接受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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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冷静,让长阳也立时收敛起来,他规矩回答,“周边起义之事频发,还有地方势力冒头,据可靠消息,左弘已派兵四处围剿了。”
    在星星之火未成燎原之势时扑灭,自然是左弘的首选。
    顾婉卿只等着围剿的消息,同时长阳和顾青城部署准备,左弘这一番强攻,怕是避不开了,顾婉卿只希望这场硬仗来得晚些,给她留出时间,让她的队伍更加壮大。
    然而,顾婉卿万没有留到,在围剿的消息传来之前,她却听到另外一个消息,且从一个故人之口。
    “招安?”县衙府内的大堂上,长阳讶然面对着安国使臣。
    “是!”温然断然回答。此温然就是当年与顾婉卿为临,后来凭科举入仕的温然,此人博闻强识,颇受左弘重用,如今已被左弘提拔为安国从三品鸿胪寺卿。
    他自然是认识顾婉卿及顾青城的,所以二人躲在里间,只让长阳与其交涉,没想到,他一出口,便是这样的字眼。
    满庭哗然,长阳坐在正前方,更是毫不掩饰的嘲弄,“草民不是很理解大人的意思,大人的招安指的是……”
    “接受朝廷的安置,听朝廷的命令,不与朝廷为敌!”大敌当前,温然再不是当年的书生之气,他从容回答,气势凛然。
    “若我们不肯接受朝廷的好意呢?”长阳看着堂下之人,越发的不以为然。
    温然更是不将长阳放在眼里,他一拂衣袖,朗声道,“不接受,便形同造反!温某有言在先,来日大军攻城时,莫怪温某没有提醒过先生!”
    两个人,都卯足了劲,不打起来已是不易,偏生此时,还有人火上浇油,“长姐,今天这小子落在我们手里,偏生又是为了招安来的,我们干脆就别让他回去了!昔日他那般辱长姐,今天就让他为那日付出代价!”与顾婉卿同在里间的顾青城低声道,眼睛看向温然,泛着嗜血的杀意。
    顾青城到底还是对当年温然说自己以色侍君之事难以忘怀。
    尚未等顾婉卿说话,长阳已然发了狠,“来人啊,将这厮拿下!趁安军没有攻城,我们就先拿他来祭旗!”
    随即,三五个属下便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已将温然捆绑在地,温然一介书生,自是不敌,只能任由他们捆着他。
    “长阳动作倒是快!”顾青城低声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顾婉卿没有说话,只透过窗扇的缝隙,观察着大堂里的形势。
    长阳本是盗匪出身,他的一众亲随下属自是凶神恶煞,“跪下!”其中一人道,见温然不从,便强行按住他的身体往下压。
    温然虽弱,骨气倒是硬得很,他咬着牙关,暗中较劲,说什么也不从。
    长阳的亲随自不是吃素的,猛踹温然膝部后侧,随着“咚”的一声,温然已跪倒在地,那清脆的声响让顾婉卿不禁微微蹙眉。
    温然吃痛,额头顿时有冷汗涌出,他轻呼一口气,却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身体越发笔直。
    文人的气节在他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可对于长阳手下的一众土匪,着实难以理解他这种铮铮铁骨,不仅如此,这样的姿态,引得这些人越发下起狠手。
    “咚!”又是一脚!
    这一脚的力道显然不轻,温然跪倒后缓了许久,都没能站起来,那些下属再不给他机会,一个个顺势按压住他,让他整个人匍匐在地。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今日出这一口气,三日后,安国的大军便直逼奈良,你以为以你们最多不过数千人的兵力,能抵挡得住安国十万大军吗?”
    长阳也是文人,对温然气节到底是起了敬佩之心,他走下堂来,姿态已缓和了许多,“大人何意?如今安国四处灭火,哪还有心思对付我们?何况我们占尽地势,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安国皇上难道不该放在最后?”
    “原本是的,只是你们杀了我这个使臣,便相当于打了安国朝廷的脸,你觉得同样是灭火,安国皇上是先灭离自己很远的,还是先灭马上就要烧到自己眉毛的?”
    这也正是温然敢只身前来的理由,安国近些年虽衰退许多,却远未到连这样一个势力也啃不动的地步,长阳若是有一点脑子,是绝不敢也不该动他的。
    其中轻重,长阳自然分得清。
    “安国的皇上也派人去招安了别的势力吗?”长阳问道。
    温然斜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
    长阳会意,让他们退到一旁,由着温然起身,便听他道,“虽是反贼,到底当年也是安国的良民,我皇有好生之德,愿劝所有被怂恿走上歧途的百姓都能迷途知返。”
    得到肯定的答复,长阳继续道,“别的势力都是什么态度?他们都接受了?”
    温然道,“有远见之人自会接受,目光短浅者,本官也无能为力,他日也只能怨自己福薄而已。”
    若论能言善道,温然绝对算得上其中翘楚。顾婉卿笑了笑,她看着温然,眸中难得露出一丝欣赏。
    “我知道了。”长阳回答,让属下看着温然,他自己已退到里间,对顾婉卿拱了拱手,“姑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答应他啊!”顾婉卿脱口而出,无丝毫犹豫。
    眼下,瞠目之人,顿时换成了长阳和顾青城。
    “长姐,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吧!我们才刚开始!就这么归了安国,以后安有出头之日?何况,我们是反贼出身,他们真的会放过我们?”顾青城已忍不住道。
    还是长阳最了解顾婉卿,他拉了拉顾青城的胳膊,“姑娘定有打算,让姑娘说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