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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她轻轻摇头,手指终是在沙盘最北侧停下,“金国虽乱,然我们是纯粹的外人,想打进去难如登天。我的立足点,当在这里。”
    手指所向,正是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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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软禁左煦
        “难道我们就由着金国乱下去,由着祁国将金国蚕食鲸吞不成?”长阳不解道,连祁国都知道分金国这一杯羹,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束手以待。
    顾婉卿摇头,“根基在安,辅政在金,你虽有兵,但尚在襁褓中,绝不足以与一方势力相抗衡,我们只要在暗处,用钱财操纵,自会有人在明面与祁抗争。”
    “姑娘的意思……”长阳越发不解。
    顾婉卿手指指向东北处,“静安王不是有实力,有野心吗?他不是没有实力吗?那就用你的财力暗中助他,只要有粮草,他自会征兵扩地,我们且看着便是。”
    “那般厉害的人,姑娘就不怕养虎为患?”长阳问道。
    顾婉卿径自望向远处,怔怔地出神,“他这样的人,迟早为患,在他成为患的过程中,我们把触手遍及各处,才是用最小的代价做最大的事。”
    “长阳,你找个时间去见静安王陈凌,在商言商便是,此番相助,你要的条件越高,他对你的信任就越高!”
    “是!”
    顾青城几乎是一路冲进来的,他半点不掩饰自己的思念之意,一进门,就将顾婉卿抱住,原地转了好些圈。
    “长姐,长姐,你终于来找我啦!”
    顾婉卿的心中隐隐有些内疚,若不是发生那些事,她几乎就要与左煦隐居避世了,那时便辜负了顾青城的等待。
    顾婉卿看着顾青城,黑了,也瘦了。
    “这些年,很辛苦吧!”顾婉卿问道,心中满是疼惜。
    顾青城摇着头,“为了心中所愿,有什么辛苦?我知道,姐姐总会回来的!”
    长阳也是兴奋,他将顾婉卿所言又同顾青城讲了一番,直讲得两人都跃跃欲试,越发迫不及待起来。
    “那长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安国?”
    安国?
    缓缓行至门前,正是午时,阳光刺眼,顾婉卿微微眯起眼睛,仍抬头去看,直到眼睛发酸,几欲落泪。
    “再等等,我们就回去!”顾婉卿轻声道。
    安国,边陲奈良。
    左煦抬头看了看日头,阳光照得他的脸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才恍然想起,如今已是春末夏初之时。离开顾婉卿,已近一个月了。
    左煦的面前,是奈良的城墙。他已派人告知奈良县令自己入安之事,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而已,城门已然开启,奈良县令赵德江带着大队人马汹涌而出。
    即便左煦只是孤身一人,那些守卫却仍距左煦百步远,仅赵德江一人上前,对着左煦,恭恭敬敬的行礼,“奈良县令赵德江拜见……呃……拜见……”说至后来,越发不知如何称呼。
    左煦神情清冷,他淡淡地看了赵德江一眼,问道,“我归安之事,可禀了左弘吗?”
    除了“朕”换成了“我”,其他无丝毫变化。即便不再是皇帝,左煦依然如五年前,带着藐视天下的气势,睥睨四方的威仪。
    赵德江哪敢仰视,只低头恭敬回答,“回您的话,皇上已下令,但凡发现您的行踪,当立即恭送至京。属下已让人备下最好的马车,请您随属下来。”
    一路恭迎,不敢半点懈怠,若不是左煦已为庶人,赵德江连同其说话的资格也无。
    半个月,终至京师。
    左弘是亲自来迎接的,彼时天正下着小雨,朦朦胧胧,他身着麒麟紫衣华服,站在雨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神情悲戚。
    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纵然斗转星移,纵然帝位更替,左煦仍就是左煦,仍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左煦。
    “皇兄!”左弘唤道,“我搞砸了!”
    左煦挥了挥手,众人已不自觉地退散,就像多年前。他走下马车,走到左弘面前,清冷的眸中难得浮现一丝暖意,“我以为,你会一直由着高卓和封念茹来处理政事,来与我交涉。”
    他们原本是兄弟,为了那个位子,终究疏离。
    “皇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兄弟二人,注定为情所困,不是吗?你为了红颜,不惜倾城以换,我也一样,为了封念茹,不惜篡权谋国。”
    篡权谋国?这四个字一入耳,便让左煦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他看向左弘,不动神色。
    左弘无丝毫察觉,他继续道,“皇兄,你知道吗?这个位子,坐起来好难,每一日,都如坐针毡。可念茹说那是她心中所愿,她说她想要母仪天下,她说她也能像在祁国的顾婉卿一般,受万人拥戴。”
    “那是她要的,我便应了下来,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左弘的意思很明白,他纵然有愧于左煦,然这个位子,他似乎也已经坐稳了,成了习惯。
    左煦只身回安,从容入京,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听左弘忏悔的。雨下得越发大了,左煦拿过宫人递来的油纸伞,径自打开罩在头顶,“我此番归安,是来找嫣儿的,你把嫣儿带到哪了?”
    左弘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孩子?听念茹说,就是叫嫣儿的,是皇兄与皇嫂的女儿。如今,念茹正带着她呢,皇兄且放心。”
    左煦一早便猜到了是封念茹所为,残杀无辜村民,拐走左嫣,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的,着实不多。不过听左弘所言,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件事左弘默许了。
    左煦的眼中顿现一丝危险的神色,人心果然都会变,当年那个干净纯粹的左弘,经过这五年的浸淫,也终究学会了不择手段。
    如此便好,他本就厌倦虚伪的客套。
    “我来带嫣儿走!”左煦直白道。
    左弘仍就怔怔地看着左煦,雨雾弥漫,恍惚间,他便以为回到多年以前,他还是那个不涉朝政的恭亲王,而左煦,仍那般高高在上。他对自己号令,而自己只能顺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已然走到今天,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惟命是从的自己!而左煦,再也没有对自己发号施令的权利!
    “皇兄,朕不会断了你们父女的联系,至于带她走,请恕朕无能为力!”话毕,蓦然转身,临走之际,对左煦道,“朕可以将那孩子放在你身边,算是朕念及多年兄弟情分!”
    这个结果,原在左煦意料之中。
    左煦盛名在外,才智能力本已不可小觑,他又有肯不顾及他的身份,一心扶持他的势力,这样的左煦,自然让左弘等人忌惮,所以,便是他与顾婉卿隐居,与左弘而言,仍就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纵然左煦什么都没有做,左弘也要扼杀他准备起事的所有可能,所以他以左嫣为质,引左煦入京。
    左弘是不会杀了左煦的,左煦无谋反之心,众人又知这皇位本是左煦刻意退让,他并无杀左煦的借口,何况,他们到底有多年兄弟之谊,只要左煦老老实实,左弘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来人啊,将左煦送到恭亲王府玲珑筑,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左弘大声吩咐,名为“送”,实为软禁。
    玲珑筑,位于恭亲王府最幽深的地方,四周被湖水包围,若非乘船,旁人几乎过不去。在囚禁左煦这方面,左弘不可谓不用心。
    看守玲珑筑的侍卫有近百人,光是送左煦进去的船只便二十余艘,阵仗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外面大雨已晴,左煦站立在船头,仍就拿着那把并拢的油纸伞,他看着波光粼粼地湖面,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子,正在对着自己,巧笑嫣然。
    左煦对着倒影笑了笑,心中已满是慰藉。棋局已经铺开,我们夫妻二人各自入局便是,你只管前行,我会为你铺好了路。
    左弘和封念茹已离开恭亲王府多年,如今王府内无人修整,早已草木繁盛,左煦所居的玲珑筑更是破败。
    左煦倒是半点不上心,待屋中只剩自己时,便打开那把油纸伞,伞柄尽头,一张字条正完好的躺在里侧,未曾染湿半分。
    “午夜子时,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