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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衣下**,打开房门,外面刺骨的寒气已铺天盖地的涌入室内,让顾婉卿禁不住一个哆嗦。
    月已西垂,顾婉卿四处观望,果然在隐蔽处发现了暗卫首领。深更半夜来找她,定有要事!顾婉卿便对首领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相谈。
    “娘娘,”暗卫首领抱拳禀报,“白日您放了的黑衣人头领正在千方百计地进来,属下料想应是来找您的,只不过知府府内守卫森严,他一直未能进入府中。”
    顾婉卿仍就困顿着,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心思清明些。脑中想着黑衣人此时来找自己的目的,估摸着应是走投无路,向她求救的。
    “府中可有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吗?”顾婉卿问道。
    暗卫首领回答,“有,属下可带娘娘过去。”
    找了件狐狸皮的裘衣给自己披上,这才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顾婉卿裹紧衣衫,悄声出门。
    暗卫首领向来寡言,顾婉卿也无心答话,只跟着他的脚步疾行着。小门外拐角处,他的脚步终于停下。
    “娘娘稍等片刻,属下将那人引过来!”话刚说完,他已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顾婉卿早已见怪不怪,便安静地等在原地,看着月光下自己的身影,怔怔地出神。
    不多时,那人已然走了过来,顾婉卿勾起唇角,冲那人挥了挥手,“这里!”
    那人一愣,似是没想到顾婉卿会在这里等他,走近的脚步顿了顿,终是疾步走了过来,俯身行礼,“恭王府侍卫统领华景拜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顾婉卿道,“你在找我吗?”
    那人又愣了愣,他低下头,许久才嗫嚅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白日意图刺杀娘娘的黑衣人头领其实是……”
    他说得艰难,顾婉卿早已心领神会,她只是笑,安详豁达的样子。“本宫知道是你,本宫白日既肯放你走,自不会再将此事记挂在心上,你权且宽心。”
    “娘娘!”华景突然双膝跪地,“华景等侍卫兄弟是决不能回到恭王府了,就像娘娘所言,恭王府是不会给我们留下活口的,还请娘娘指条明路。”
    尚未等顾婉卿说话,他已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婉卿。
    “为了表示我们为娘娘效忠的决心,我们将此物交给娘娘。这是高太傅让属下送来给沈智沈大人的书信,请娘娘过目,希望对娘娘有用。”
    顾婉卿接过来,打开信纸,就着月光,仔细地看了一遍,越往后,越是心惊。
    胶州是进入安国京师的必行通道,而高卓在信中吩咐沈智,要求他在一个月后金兵入城时,开门迎敌!
    通敌叛国,高卓将这四个字演绎得彻彻底底。
    顾婉卿握紧双拳头,她可以忍受别人的性格与自己相背离,她可以接纳过往的人对她的伤害并学会淡忘,她独独无法忍受一个人摒弃了他该承担的责任和担当。
    “谢谢你!”顾婉卿由衷道,这封信至关重要。
    “但是华景,你们现在不能追随我!”
    一旦他们出现在顾婉卿身边,就意味着顾婉卿已知晓高卓和恭王府的阴谋,而这点,华景自然也知道。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你们为我做件事。”
    “待我将这封信做少许调整,你依旧将这封信交到沈智手中。切记也要向沈智承诺,在我去祁国的路上会再次对我动手,这样可保全你们自己。事情结束之后,会有人将你们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制造你们未完成任务而逃离的假象,等此事结束,你们就是安国功臣!”
    将信拿回府中,顾婉卿就着烛火,仔细观看,果然见信中右上角的位置有三个三角形用作标记的针孔,她在自己的信上也依样画了三个,将那信又放回信封里,让暗卫带给华景。
    信中的内容及语气与高卓交代给沈智的大体不差,唯一的区别就是将一月后沈智的开门迎敌改为拒敌三个月后再开门迎敌。
    顾婉卿相信,若计划顺利,一切都已准备完毕,他们完全可以瓮中捉鳖。
    次日,顾婉卿依计划离开胶州,仍就是低调行事,然而胶州官员却已私下传开,皇后与皇上闹了别扭、离家出走之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顾婉卿全不理会,只让沈智派人给自己,一直将她送到安祁边界。
    沿途护送的人,在安祁交界处,便停了下来,顾婉卿也不管他们,只带着长阳和车夫,径自往祁境而去。
    卫都,是祁国境内最靠近安国的边陲重镇。
    两年以前,顾婉卿从安返祁时,曾途径此地,彼时这里正经历一场洪水,城镇破败,百姓流离。
    “卫都如今已恢复如初,家园得以重建,离开的百姓也早已返乡,祁皇又将土地做了重新分配,免了卫都及周边受灾城镇三年的税收,皇上对于此地还是颇为上心的。”见顾婉卿盯着外面发呆,长阳解释道。
    两年前,也是他与顾婉卿一同来得这里,如今故地重游,难免感怀。
    “仍就不富庶吧?”顾婉卿问道,心中已有猜测,仅凭土地养活家人,能活着已是不易。
    长阳因经商需要一直频繁出入卫都,因而对此地颇为了解,他回答,“是的,安祁通商关闭,这里的人便没有其他的营生可以糊口,日子过得总归是紧巴些。”
    心中叹息,顾婉卿关上车帘,转而闭目养神。
    “我休息一会儿,到城门的时候叫我!”顾婉卿道。近些日子一直在奔忙,又是防范危险又是谋划计策,她确实是累了。
    然而,话音刚落下,长阳却忽然起身,因动作迅猛,头猛地碰到了车顶,发出“咚”的声响,他却不管不顾,只对顾婉卿道,“娘娘,您快看!”
    睁开眼,顺着长阳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小撮人远远地站在道路中间。细看之下,其中一人,正是顾婉卿旧识,江景之。
    顾婉卿蹙眉,莫非是在等自己?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回祁?
    马车一路行驶,终是渐渐走近,未等顾婉卿下车,外面的江景之已带人跪伏在地,朗声道,“臣江景之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臣恭迎娘娘回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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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劝祁结盟
    江景之率人拦在路中间,且点出了马车中人的身份,顾婉卿自然避无可避。
    马车停下,长阳当先走出来,随后站在车下,扶着随后而出的顾婉卿下了马车。
    甫一落地,顾婉卿顿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幸而长阳扶着,这才稳住身子,她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神思已恢复清明。
    她走过去,却并未叫江景之等人起身,而是朗声问道,“不知江大人拜见的,是哪一国的皇后?”
    顾婉卿虽为安国皇后,亦是安国密使,这个身份,是一定要提前说清楚的。
    江景之一愣,他抬头看了看犹自俯视着自己的顾婉卿,却未从她的脸色看到任何异色,便径自回答,“景之乃祁国臣子,参拜的自然是祁国皇后!”
    闻言,顾婉卿移步到一旁,避开了江景之对自己的叩拜,“江大人起来吧,本宫乃安国皇后,担不得江大人如此大礼!”
    此处本不是说话的地儿,江景之便未在辩驳,只道,“娘娘归祁,臣已在卫都衙门内堂略备薄酒,为娘娘接风洗尘,还请娘娘不弃。”
    “有劳江大人,请江大人前方带路。”
    下榻之处自然是官衙内堂,即便顾婉卿已经强调过,江景之却固执地以祁国臣子对皇后的礼节行事,并不肯更改。
    席间,屏退其他人,江景之终是忍不住问道,“皇后娘娘当真要弃祁国于不顾了吗?”
    她那么在意的祁国,她的母国,为了这个国家,她同样也是殚精竭虑,甚至不惜以命相搏,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三国并立,群雄逐鹿,祁与安注定是敌非友,到那时,她该如何自处?
    顾婉卿夹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口中,明明该是甘甜的,可是味蕾却好像失了效,唇齿间只留丝丝苦涩。
    她抬起头,坦然与江景之对视,“江大人,从祁皇将本宫以十座城池交换给安国开始,本宫还曾有过别的选择吗?本宫是祁皇弃之不要的人,安大人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