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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腹部与背部,腰间的手枪偶尔与岩壁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还是把背包顶在前方,此刻的孔道高度突然降低,只有三十厘米左右。
被困住了!
林赛斯!
不,还没有被困住,至少现在还没有。但感觉如此,恐惧与焦虑如潮水般袭击着莫磊,他必须用力塞挤,方才能够前进。他的心脏狂跳,耳朵里嗡嗡作响,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
林赛斯。
不会是他,这个老头看上去十分狡猾,但莫磊却知道,想要害死自己林赛斯有太多机会,不需要使用这种方法。
万一呢?
他不断在否定,不断地再度肯定。
最可怕的东西便是自己的恐慌,恐慌会导致全身僵硬,丧失行动能力。
莫磊慢慢呼气,慢慢吐气,如是往复数次,最后吐尽肺里的空气,他在努力减少胸围直径,终于钻出了这段狭窄的通道。
他浑身是汗,湿冷难当,强逼自己向前移动,把注意力全放在行动目标与动机上:无论多么艰险,也要完成任务!
我是最优秀的军人,天下无敌的陆军。
他分散注意力,开始思索下一步计划,进入庄园之后,该如何行事呢?
向上的坡度越来越陡,莫磊深深吸气,觉得岩石挤压着胸膛,让他无法将空气送入胸腔。这说明肾上腺素在起作用,加快呼吸频率,同时让呼吸变浅变短,令他感觉到随时都可能窒息而亡,而他不得再次停下。
别多想!
放松!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土狼、高兵、魔兽。
没人知道!蒂娜也不知道。
自己会被活埋在这个没有昼夜之分的漆黑地狱之中吗?
幽闭恐惧症!
我他妈怎么可能会有幽闭恐惧症?比这更残酷、更恶劣的环境里我也进退自如。
心中某些过去的东西恢复了控制,莫磊发现自己绝不情愿去相信那些悲观的念头。他感觉到心跳减缓,沁人心脾的冰凉空气重新抵达到两肺深处,冷静仿佛吸墨纸上的墨水一般,在全身上下弥散开去。
情绪平稳下来,内心静定。莫磊把脊背的疼痛抛诸脑后,催促身体继续向前,如蚯蚓般蜿蜒挪动。
洞顶突然升起,两壁蓦然分开。莫磊用酸痛的双手和两膝撑起身体,沿着斜坡爬了上去,最后,他来到一个沐浴在微光之中的人工洞室。怀着复杂的心情,他伸直腰,在原地站了起来。
两眼感觉到的光线微弱得难以觉察。
光线来自远处,黯淡到了极点。但在此刻的莫磊来说却亮如阳光,他仿佛看到日出一般的激动不已。
前方的洞穴的出口,其形状的确类似旧式锁眼。莫磊踩着一堆碎石,爬到高处,然后像是大鸟扑腾翅膀一般地攀住入口处的平台,双手用力下压,终于用硬邦邦的两臂撑起了身体。
排列紧密、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出现在眼前,铁栏杆后面是一扇木门。那是一扇古老的门,镶嵌在形状不甚规整的洞口中,非常紧密,仿佛是锅炉检修孔的盖子。他看不清门背后是什么,只有一束长方形的亮光隐隐从中透出,就像门扉底下漏出的光线。
将背囊背在身后,系好背带,莫磊先是伸手摸了摸栏杆门,摸到了门框一侧的铰链。他再拿出林赛斯给他的万能钥匙,插进锁眼里,然后转动钥匙。
毫无反应!
再次转动钥匙,这一次的力度依旧控制得很好。
钥匙卡在原处,纹丝不动。
门上的锁锈死了。肯定是这样,旧锁在这几十年中从来没有更换过,更不会有人来进行保养。莫磊仔细查看,发现整个锁已经变成了一团铁锈,他前后移动钥匙的位置,但依旧毫无进展,钥匙就像插进了铁块当中毫无动静。
“我艹!”莫磊狠狠地咒骂一声。
莫磊一筹莫展。
这是他和林赛斯都没想过的难题。
看不出还有其他办法供他进去,即使有工具,他也没法绕开那道门另辟蹊径,门镶嵌在坚实的岩石当中,能怎么样?炸开它?那什么炸?
难道还他妈要沿着原路返回?
莫磊头上一颗颗汗珠滚落而下。
或许……
或许那些栏杆中,某一根已经锈穿了呢?用力推搡可以弄断吗?莫磊着手尝试,挥动着戴着手套的拳头,狠砸一根有一根的铁栏杆,知道双手疼得无法忍受位置。但结果很不理想,这道门结实得很,铁锈仅仅是限与表象。
绝望之下,莫磊像是被困住的囚徒,伸手抓住栏杆拼命摇晃,突然,他听见了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
一处铰链断开了。
莫磊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平稳自己的呼吸,双手再度抓住栏杆,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摇晃,另一个铰链在他的疯狂下也砰然断裂。
他继续摇晃着栏杆,拼尽了全部精力,终于,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铰链也落在了地上。
用双手抓起栏杆门,莫磊将它举起来朝前轻推,将身体挪动了进去。
进来了!
莫磊全身虚脱般地靠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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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担心女儿不吃饭的沃克斯(第二更)
234、担心女儿不吃饭的沃克斯
下午5点45分,沃克斯乘坐的湾流商务机正以547节的速度穿行在三万英尺的稀薄空气当中,当前位置是哥伦比亚大西洋省巴兰基亚城东南处271公里处。
沃克斯是飞机上的两名乘客之一,机长、副机长和空乘在内的五名几组成员基本上都在各忙各的。另一名乘客十分年轻,一头金色的头发配着俊朗的五官,要不是他身上的正式套装与膝盖上放着的电脑正在打开的PPT文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
这让沃克斯能有一个清静的环境来安心阅读手中的一沓文件,他一边读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玻璃杯里的勒桦酒庄产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吃着香肠拼盘里的东西。
他的笔记本电脑也被打开放在桌面上,而且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他其实有大部分时间都是用脖子夹着座位上的听筒与人通话。对方不是在波哥大的戈登、就是在贝特尼斯,或者散步在其他地区的各种线人以及亲信——真真正正的亲信。另外他还与一个十分重要的棋子聊了几句,当时后者正从巴兰基亚离开。
虽说某些工作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完,可是围绕着目标所进行的计划却需要花费太长时间与精力。沃克斯从开始产生那个念头到具体开始实施、到目前为止的计划达成的百分比,他整整花了5年时间来布局,每一个人、每一个团队都只负责自己一部分职能,这就像流水线作业,上一个作业程序做完再到下一个工作人员接手,没有人会知道整个产品的工具会是怎样的。沃克斯本人是设计师、是总工程师、是老板、是最后的受益者。
每一个人,都只是机器上的某一个零件。
包括这架飞机的原主人,原来是美国的一位经融家,因为明知故犯,跟墨西哥的卡特尔贩毒集团同流合污而锒铛入狱。政府清算了金融家的资产,于是司法部一个参与拍卖工作的人、沃克斯的线人给沃克斯打了电话,这台飞机最后归于亚当的制药公司名下,而它的主要任务便是在沃克斯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合理利用亚当的名义来接送沃克斯。
关键在于,这架湾流G550除了豪华设施及先进的办公设备以外,那位擅长于作奸犯科的金融家还总是乘坐专机前往墨西哥,然后将装有美金的袋子塞进哥伦比亚工程师为他打造在飞机上的暗格里,再带着它们飞越边境,到达目的地之后现金被化整为零,分发给卡特尔贩毒集团的小喽啰门,然后这些墨西哥人再通过西联国际汇款公司把钱汇回墨西哥的账号里,从而完成洗钱的过程。
接下来,墨西哥银行得按照大客户的要求,把钱汇到世界各地,包括用来在南美洲购买毒品、贿赂那些FǔBài的政府官员、从各种渠道购买武器,还用最好的奢侈品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
沃克斯太熟悉这些操作了,他甚至知道,由于湾流G550这样体积稍小的私人飞机,总喜欢把货舱设在机身尾部、机尾下面。他派去的工程师在检修板下面营造了四个暗格,大得足以塞下四个塞满装备的背包。
盥洗室里也有玄机,工程师在连接坐便器的壁板下面加了一个洞,洞里能塞下数百万美金。工程师还额外增加了一条小小的垃圾通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