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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轮椅才清理过啊,轮胎上水渍都没擦干。”
“他们大概是猜到你回来社区了。”老爷子待莫磊将他推到电梯门前,伸手去按下按键。
他大概也感觉到了莫磊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反而反过手拍拍莫磊的手背,“没关系,要找到你在这里,应该没那么容易的,就连小乔都不知道你住在他的楼下呢哈哈。”
莫磊沉默地将轮椅推进电梯。
“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探讨一下。”电梯瞬间上到2楼,吴老爷子示意莫磊走在身边,轻轻地用商量的语气跟莫磊说。
“您说。”
“对了,先告诉你一下,那个灵牌,你随身带着的那个,他们也一起拿走了。嗯,你这次出来,本身是为了那个孩子,可是,现在这种局面,无论怎么样都很难拿到那笔钱了,我也不问你怎么打算了,那是为难你,我想,我先垫上这笔钱,等未来我需要,你再还我,好吧。”
吴老爷子直视着蹲在轮椅前莫磊,虽然他的话语里说是探讨,可几乎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
“好,谢谢老爷子。”莫磊也没做什么思考,他知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就在头一天,这边的领事助理给吴老爷子打了电话,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完全相信莫磊,可以保住莫磊的安全,前提是莫磊必须马上到领事馆去。
可是伯尼金的一家,领事馆只能督促警察局,而无法干预并协助查案。
吴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示意莫磊推着自己继续往前。
“那就好啊,你马上告诉我账号,我打电话让会计转账,马上啊。唉,其实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拿这些钱干嘛,我也跟领事馆的李助理说了,等我死了之后,就让小乔带着我的骨灰一起回国好了,李助理正在帮我们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哈哈。”
莫磊没有接话,只是将吴老爷子推到餐桌前,自己前去装饭。
“账号账号,别着急吃饭,你既然不打算接受李助理的建议,”吴老爷子用筷子点点莫磊,“那你的动作可得快一些,虽然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可是你毕竟势单力薄,所以,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要干,就要干得干干净净才行。”
莫磊笑了起来,姜是老的辣,老人的细腻心思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
从桌子上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莫磊递了一杯给吴老爷子,把账号告诉了老头。老头高兴了,先是喝了一口水之后,从餐桌上拿起电话给他的会计打完电话,才示意莫磊把饭端了过来。
看得出来,他为自己能帮上莫磊十分高兴。
“年纪大了啊,换作以前年轻,我也能帮帮你的手,老头我可是尸山血海里走过的人啊哈哈,现在只能干着急了,连思考一下都觉得脑瓜子疼。”
“老爷子,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就不啰嗦了。可是,完这顿饭,我就得走了,我怕他们找上您这儿来。”
老头眼睛一瞪。
“我怕他个卵,敢来我家,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财狼来了,哈哈。”老头把端起来的米饭又放下,变戏法似的动轮椅下方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
莫磊忍俊不禁,“老爷子,这枪不错,但,我们得想想小乔。”
老爷子刚想回话,餐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等等,估计是那个会计。”老爷子示威性地扬扬手中的武器,把它放在桌面上,顺手按下电话的免提。
“喂,你好啊吴老先生。”
“啊?哪位?怎么啦?”
“我是威尔逊律师,我想跟你聊一下,关于你的地产的事情,你看,我下午到你家来一趟可好?”
“不聊,不卖,不需要来。”老爷子伸手就要挂电话。
“等等等等,老爷子,你要替你孙子想想啊,对嘛,这样,我下午过来,我们见面聊。”
一旁的莫磊赶紧示意看起来就要发飙的吴老爷子,让他同意。
吴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成,你下午来吧。”然后按下了挂断键。
“老爷子,我该走了,也该动手了,否则,涉及面会越来越大。”莫磊抱歉地看着老人。
老人深叹一口气,乔乔,小乔。
莫磊提及小乔,威尔逊提及自己的孙子。
“孩子,一旦发现力有不逮,就赶紧撤退、消失,你要相信,大使馆那边一定会帮你处理妥当的,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千万不要死扛,好吗?”老人手掌拍拍莫磊手背。
“您知道的老爷子,像我们这种人的脑海里、骨髓里,向来只有进攻,没有退缩,这个,改不了啦。”莫磊笑笑,“不过,打不过我会跑,不会送死的,那不是傻嘛对不。”
老人点点头,神情放松了不少。
“吃饭吧,老爷子。”莫磊举举手中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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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暴力乞丐
18、暴力乞丐
从高空俯瞰,山坡山下遍地耀眼的绿跟万紫千红的山花,山花之间蜂蝶乱飞,青绿色的细细小蛇“跐溜”消失在草丛里,树叶在和风中柔润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枝繁叶茂的山谷之间,冉冉瘴气袅袅升起,整个山野,看起来像是一幅画卷。
只是,这里的瘴气与毒蛇猛兽不是画上去的,它们会嚎叫会行走、会张牙舞爪、。
会吃人。
山坡下的小镇,像是一个规划师潦草画了一半的草图便将它丢弃了一般,街道两旁楼房参差不齐,断壁残垣上画满了涂鸦,有的地方还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弹孔。
居民们看起来都无所事事,走在街上的男人女人的眼神中,都是两种极端,一种充满了麻木、那种深入骨髓的麻木,似乎对现在跟未来已经放弃了希望。
而另一种眼神,则出现在大多青壮年男子的眼底,那是残忍、是暴力、是嗜血,是用一种恐惧来替代自己心内的另一种恐惧。他们大多数都携带着武器,或刀或枪,彼此之间都保持沉默,就算是仇人相见,大概也就是掏枪互射,很少看见有争吵的事件在他们身上发生。
每个人都活着,每个人却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只是活着需要而已。
路上,有两名军装警察双手压着腰带,在街道正中慢步巡视,街道两侧的商店跟居民门口闲坐着的人只是用睥睨的眼神注视着,道路两旁随意地停着各种款式的汽车,它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就像跟这个镇子一样的老旧、残损,奄奄一息毫无生命力。就连街角的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声都让人垂头丧气。
在离镇子不远靠近河道的附近,有一座建筑近乎精美的庄园,6层楼的底下大院占地面积非常宽广,用灰色的水泥跟砂子建造成的围墙一侧已经靠近了河道,大楼侧边有一栋员工宿舍,现在是空荡荡的。院子内除了道路两旁修剪得低矮的大树,其他区域则是光秃秃的空地,一个硕大的‘H’用黄色的油漆刷在院子的正中央,同样的标识在顶楼也有一个,这是专门用来停放直升飞机的。
围绕着这栋大楼的外围,同样开着几间小酒吧,这个时间段还没有营业,有几位长期在这里靠乞讨为生的乞丐,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躺在酒吧的台阶下晒太阳,他们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互相畅聊着人生。
只有那位向来都独行独往谁都不跟他说话的‘盖尔’,仍旧是用一只草帽遮挡住脸,一个人斜躺在他自己的地盘,呼吸轻微,连胸膛起伏都几乎不可见,如果不走近点看,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
当然,也很少有人愿意走近,因为‘盖尔’是这附近最丑又最丑的乞丐,而且凶悍无比,随时暴起伤人。连这里的小混混也对他敬而远之,他实在是太臭了,像是一个移动的茅坑。
下午四点左右,‘盖尔’突然动了动,然伸出一只手拿走盖住脸庞的草帽,之后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跟满脸的大胡子,再慢慢站起身,朝镇内一摇一摆地走去,那几位原本正在闲聊着的乞丐,在‘盖尔’开始动弹的同时便心有默契的全部住嘴,待‘盖尔’消失在视线只内之后,才再次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盖尔’在镇里七拐八弯的小路上拐进了自己的住处,他推开从来不需要上锁的门,进到室内,仿佛就连他自己都忍受不了室内污糟的空气一般,他屏住呼吸,突然间身体挺拔了许多,大步走进卧室里,弯腰附身,从一张巨大的木床下拖出一个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