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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对了吗？事出反常即为妖。”老家伙点点头，道：“那地方四个香炉，一共四栋高楼做线香，明显的不合常理。你说，供奉的不是邪神是什么？”
“有道理啊……”我沉吟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叫道：“哎呀不好！我去捉鬼，会不会得罪邪神，而丢了小命啊？”
假如那四个民工鬼，都是邪神的手下，我不是麻大烦了？抓了邪神的小弟，邪神会放过我？
“这种事不好说，也许你会得罪邪神，也许不会。”老家伙嘿嘿一笑，低头吃菜。
“卧槽，这个生意我不做了。”我看着王可兵，道：“三爷，你赶紧把那三千块退给卫海，就说我……不玩了，让他另请高明。”
“别这样啊宝爷，我都夸下了海口，吹大了牛逼，你这么一反悔，叫我以后裤子套头上做人？”王可兵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住地抱拳作揖。
我冲着王可兵挤了挤眼，示意他请求老家伙帮忙。
王可兵领会了我的意思，转身给老家伙戴高帽子，道：“你大爷，你道法通天，要是你出马的话，一定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肯定的。”老家伙嘴里嚼着牛肉，一点不含糊地点头。
“所以……我希望你大爷能够大发慈悲，亲自去宝鼎新城，抓了那个小鬼。这个……也算是做好事，助人为乐，发扬风格，对不对？”王可兵搜肠刮肚地寻找溢美之词，大拍马屁。
老家伙却嘿嘿一笑，道：“我从来不做好事，也不发扬风格。要我出马可以，十万块拿来，少一分，免谈！”
“十万？”王可兵顿时无语了，哭丧着脸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十万块。”我没好气地斜了王可兵一眼，道：“鬼叫你多管闲事，接了这笔生意？”
王可兵无语，黑着脸，似乎要发作。
谁知道老家伙来了一句，道：“小华，这生意是你接的，不是小兵接的。他又不是茅山弟子，有什么资格接捉鬼生意？你既然点了头，就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茅山弟子接下来的生意，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么说，我还非要完成任务才行？”我一头黑线。就这样，被赖上了？
“哈哈，你大爷说得对！”王可兵大喜，指着我，学着老家伙的口气：“小华，茅山弟子别认怂，就是干！”
我极度无语，郁闷地点了一根烟。
老家伙看着我，道：“别怕，还有我撑着，先放手去调查吧，就当这是一件作业。”
“你不是说，要十万块酬金才出手吗？”我问道。
“捉鬼收费是当然的。不过，我帮助徒弟是免费的。”老家伙咧嘴一笑。
“你大爷，何必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我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定了下来。
王可兵贼笑，道：“宝爷的面子，居然值十万块，我的乖乖！”
我看看时间，道：“思想有多远，三爷你就滚多远。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和你大爷学习道术。”
我们结账走人。王可兵出了饭店，就钻进了黑网吧里，而我和老家伙回出租屋，学习捉鬼术。
教学开始，白如云很自觉地回避，飘了出去。
老家伙打着饱嗝，取出一手抄本来，道：“今晚教你画符，这是茅山符文大全，你以后对照着学习。现在，我先教你基础的笔法，还有画符的一些禁忌……”
我不敢怠慢，静心来学。
从八点到十点，画符教学结束。好在我有书法基础，那些篆书和草书相结合的符箓，我居然画的有模有样。
正要送老家伙出去的时候，王可兵的电话又来了，在那边叫道：“不好啦宝爷，卫建的老妈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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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的作业
“出了什么事？”我吃了一惊，问道。
老家伙也站住了脚步，听我电话。
“还能出什么事，又被鬼上了身呗。今晚比以往更厉害，在家里挥刀乱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又要跳楼。卫建打来电话，让你赶快去救命！”王可兵连珠炮一样，急急地说道。
我转头看着老家伙，道：“师父，你辛苦一下，陪我们一道走一趟？”
“不，我瞌睡来了，我要回去睡觉。”老家伙把脑袋摇得飞起，道：“你们自己去吧。”
“可是我去了，该从那里下手啊！你昨晚给的符咒，都没什么效果啊。”我问道。
老家伙想了想，道：“给你一件法器吧，就是上次用过的铃铛。你拿过去，对着病人使劲摇，一边念咒，看看能否逼出病人体内的鬼魂。”
“然后呢？”我又问。
“然后你把法器留在病人家里，让他们每晚摇一摇。等捉了鬼以后，你再把铃铛收回来。”老家伙打开背包，翻出了那一只铃铛，丢给了我。
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阵，把铃铛揣在怀里，和老家伙一起走向大街。
白如云躲在门外，见我出门，随即飘了过来，附在我的身上。
王可兵等在路口，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以后，让车师傅先把老家伙送到稻香楼大酒店，我们这才掉头，前往宝鼎新城。
一路上，王可兵的电话响了无数次，都是卫建打过来的。
进了小区，我们直奔卫建的家。
卫建的老妈被五花大绑，嘴里也被塞上了破布，却依旧挣扎不休，脸色白得吓人，眼光也异常恐怖，泛着红光。
“莫老弟，我老婆的病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这可怎是好啊。”卫海愁眉苦脸地问我。
我定了定心神，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我不是给了你们一张符吗？”
“你说上厕所的时候，要把纸符拿下来。结果，就在上厕所的时候，出了事。”
卫海指着卫生间，道：“当时我就害怕出事，还在卫生间里陪着她。谁知道她身体一抖，突然就犯病了，而且力大无穷，一下子冲出来，抢了一把菜刀乱砍。幸好家里人多，七手八脚地把她按住了……”
“那你就不能怪我了，我的纸符，可是真家伙。”我翻了翻白眼，道：“闲人回避，我要做法。”
卫家的人一起闪开，只留下卫建和卫海在客厅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掐了一个剑诀，向着病人一点，口中同时念咒。
病人的身体一抖，情绪竟然激动起来，拼命地挣扎着，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治不住啊，只好放大招出法宝了。
我取出铃铛，叮叮叮猛一通乱摇。爆豆般密集的铃声响起，病人顿时安静下来，看着我的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畏惧。
“妖孽，还不离开，是要等我施展大手段吗？”我色厉内荏，一边摇铃，一边出言恐吓。
但是病人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我，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小兵子，你过来摇铃铛！”我把铃铛交给了王可兵。
这货，先前叫我小华，现在我就叫他小兵子，这样叫起来，感觉他就是个小太监。
此时此刻捉鬼要紧，又当着卫家父子的面，小兵子不好跟我斗嘴，只好默默地接过铃铛来摇。他力气大，摇铃的速度快，频率更高，铃声更加急如骤雨。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继续出剑诀，念咒语。
但是如此双管齐下，进行了半个小时，病人身上的鬼，还是不肯离去。
王可兵虽然身体好，但是持续摇铃半个小时也累成了狗，脸上挂着便秘一样的痛苦表情。
卫家父子也被铃声吵得头大，纷纷皱眉，恨不得找东西把耳朵堵起来。
我又何尝不急？可是没办法，老家伙说这是我的作业，我只好摸索着进行。
他让我摇铃，我就摇吧，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反正王可兵出力气，我只念咒，要轻松一点。
“宝爷，这要摇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效果啊？”王可兵也顶不住了，龇牙咧嘴地问道。
“哼，现在知道，这几千块钱不容易赚了吧？”我冷笑，道：“摇到天亮，就差不多了，小兵子，坚持吧。”
“你大爷。”王可兵脸上的肉抽了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可是铃声太响，他的话一出口，就被淹没了。
白如云的声音忽然传来，道：“少华，这样不行的。你的……血，阳气很重，可以利用一下。”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
李峻峰早就跟我说过，有时候法力不够，就用自己的舌尖血来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