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裢淼轿壹摇!
    她需要别人替她拿主意,于是洪芝仪把在恒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主任严肃地说。
    对!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她是殉情事件发生后的两个星期在书店遇见他,当她把头抬起来时就看到李至璋冲着她微笑,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太快了。
    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能走出情伤?
    胡珊妮的沐浴用品该怎么解释?如果他对胡珊妮尚未忘情,那么李至璋就不会和她交往,如果李至璋忘了胡珊妮,那该如何解释victoria?
    洪芝仪越想越害怕,她不过二十七岁,她的人生还很长久,她不愿意站在奈何桥畔等待。
    洪芝仪把署名『黄泉路奈何桥旁』的邮件传给李至璋,她在后面加了一句:我们分手!
    李至璋收到洪芝仪的信后松了一口气,当恋情的热度退却时分手是相当好的选择(尤其是它从未上升到百分百),洪芝仪是他暂时填补空虚的女朋友,他不曾想过爱河永浴这回事,更遑论所谓的白头偕老,他不晓得什么叫白头偕老,这个名词是陌生且无意义的,他对女人无法维持太久的情感(洪芝仪只有六十九分而已),女方提出分手等于主动解开了缚在他身上的绳子。
    然而另外一种束缚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摆脱不掉的胡珊妮。
    他宁愿选择相信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都是韦孟春和苏宣妮两个人共同搞的鬼,可是她们怎么会知道林晓君的事?
    他不曾向胡珊妮提过林晓君,既然胡珊妮不知道的事,她的同事怎么会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好事的臭女人存心跟他过意不去,她们花时间去追问往事,不过,再怎么想都无法让林晓君和胡珊妮产生链接。
    谁写的信都没关系了,他与洪芝仪将成为过去式,所有的事都将成为过往。
    他被老板喊了过去,老板的脸色不好看,只用下巴指着计算机。
    「胡珊妮」也寄了一封信给李至璋的衣食父母:fire李至璋,不然你的公司从今天起就会鸡犬不宁,不信的话去问洪芝仪,她在「哈佛安亲班」。
    「洪芝仪是谁?」
    「我的女朋友。」李至璋不晓得该不该说是前任女友。
    「请她过来一下。」老板很严肃,而且没有笑容,他不允许员工的私生活影响到他的事业。
    「我们已经分手了。」李至璋很快的说。
    「胡小姐还没消息是吗?」
    「嗯!」李至璋回答的声音很小。
    「还是请洪小姐过来一下,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经营这个公司不容易,我并不希望有任何风吹草动而影响公司的营运。你看!自从事情发生以后三不五时就有记者守在门外,我是老实、规矩的生意人,我只有对两件事没兴趣,一是政治,二是八卦。」
    李至璋自忖洪芝仪和他老板见面的话一定会实话实说(女人翻脸如翻书),老板他希望他的员工像白纸一样的没有瑕疵;信用、道德、人格都是如此。
    他对老板而言是一池浊水。
    「我离职好了。」李至璋很干脆地说。
    在这栋大楼上班难免会和胡珊妮的同事踫面,踫面时大家都白眼看他,他们认为胡珊妮生死未卜,李至璋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地再交新的女朋友(这个男人变心如翻书)。
    李至璋凭着留法的学历和经验找到另一份工作,他改到法商公司上班。法国老板在乎的是员工的工作能力,其他的事是个人**。
    李至璋喜欢这种「公私分明」的工作。
    六祈愿祭
    周老汉是和美镇的怪人,他原来是镇上成美国小的校工,退休后和老妻两人在国小旁边买了房子,他和妻子每天都到学校扫地、整理花木,他说做了一辈子的事要「戒掉」很难;小朋友都称他们周爷爷和周奶奶,下课时两人也帮忙交通指挥,小朋友常挥着手大声地说:「周爷爷周奶奶再见。」
    两年前周奶奶过世后周老汉的性情丕变,他把老婆的后事打理好之后经常十天半个月足不出户,邻居们好意过来探望,他总是大声喝住他们不可以进到屋里。
    周老汉唯一的出门时间就是到市场买菜,他一次采买就是十天半个月,出门时也不像往日般的整洁,头发胡子任它生长,衣服也是又脏又臭,大家跟他打招呼他都视而不见;独来独往、视人为仇敌是大家对他的评语。邻居瞥见过他的屋子里面,他们说他的屋子比垃圾场还脏。
    「家里不能少了女人。」邻居彼此窃窃私语。
    「人总是要走这条路,怎么那么想不开。」
    「两个人没有孩子嘛!他老婆就是他的一切。不过他老婆也对他太好了,生前让他过皇帝般的生活,周老汉想吃什么他老婆就煮什么。」
    「我曾经跟他老婆建议去领养一个,他老婆说万一教不好反而要操心一辈子。」
    周老汉不管人家对他的批评,他靠退休金过生活,爱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有一天周老汉罕见地在下午出了门,并且往仑仔村的方向走过去,邻居看着他的背影说:「不知哪条神经拐到了,居然会出门散步。」
    周老汉没听到这些话,但是他出门有他的理由,刚刚午睡时他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周老汉顺着桥边的泥土路走到河岸并且毫不犹豫地往竹林里走去,穿过竹林后他直接走向三合院,离屋子约两公尺时他看到右侧厢房的窗户有个女人向外看,她的眼光马上和周老汉交会,女人的头发整齐地披在肩膀,面色蜡黄,脸形廋削;两人眼神交会那一刻,女人的眼光充满仇恨,周老汉对这个似人却又像鬼且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并不害怕。
    他想上前问她一些话,可是女人用仇恨的双眼代替语言和周老汉沟通。
    -不要再向前。
    「阿惜,是妳吗?」周老汉大声的问。
    -不要再向前!女人以更深的敌意警告他。
    -为什么?周老汉以怀疑的眼光回答。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地方。
    -妳是。。。。。。?
    -我什么都不是。
    -胡珊妮吗?周老汉想到这个在和美镇出了名的人。
    当他的念头一转时女人不见了。
    周老汉心想:我怕什么?顶多回去和老伴见面,他铁了心的向前走了一步,没想到在周老汉迈出脚步的那瞬间女人又出现了。
    女人的双眼迸出两道冷冷的绿光,绿光直直地扼住周老汉的咽喉,周老汉很快地失去意识,他只记得他的双腿一软、眼前一片漆黑。
    凉凉的风吹过来,周老汉慢慢地睁开双眼,天色已经暗了,只有远处的流水声传到他的耳朵。
    (我到奈何桥了吗?)周老汉向四周张望并喊着老伴的名字:「阿惜!阿惜!」
    没有人回答。
    头顶的右上方有道黄色的光闪过,还有某种声音。
    -引擎声!周老汉回过了神,这里是竹林中的屋子,刚才。。。。。。
    周老汉把眼光移向屋子,那个女人(或是女鬼)呢?他从内心打了个寒颤,牙齿咯咯作响,自认为这辈子什么怪事都看过的周老汉此时也抖着双腿站了起来。
    原来这里不是他梦中阿惜住的地方,他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昏暗的竹林以及不久前的影像使他不时地绊倒,他走两步跌一步,再走两步又是一阵腿软。
    凭着某种毅力和决心,周老汉花了许多时间才走到岸边。
    他不敢稍作停歇,两手扶住膝盖沿着陡坡走到桥边,上了桥后才敢靠在桥头休息,而胸口中的热气相竞奔出体外。
    -终于上来了!
………………………………
《人性系列之17 埋冤 原创-詩憶。》
    他赶路似地往和美镇走;一反常态地,他到面摊吃面。面摊老板看着周老汉吃了一惊,周老汉自从阿惜婶死后就没来吃面聊天,老板看着形状怪异的客人说:「。。。。。。伯仔,要吃什么?」许久未光顾的客人让老板连称呼都忘了。
    「切仔面,切点什么,再来一杯松茸酒。」
    「周伯仔,今晚心情卡好喔。」
    「啥米卡好?我看见鬼啊。」周老汉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难道说你去竹林了?那里才有鬼。」老板问,但他觉得周老汉会去那种地方也不足为奇。怪人做的都是怪事。
    「再给我一杯酒压惊。」周老汉举起酒杯说,他把第二杯酒喝了一大口后才说:「我下午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