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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转头看着电视,播出的影集是《双瞳》。
    画面上婴儿的双眼各有两个瞳孔,瞳孔彷佛要诉说些什么,李至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他使清醒了。
    (刚才看的明明是新闻台,什么时候变成。。。。。。)
    (白骨能生孩子?是人还是鬼?)
    (还要验我的dna?见鬼了!母体里的婴儿能在水中缺氧那么久而没有死亡?胡说八道!)
    (可是警方宣布说孩子是胡珊妮的,难道是警方故弄玄虚想要揪出某些搞不定的事?)
    (为了绩效,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男人胡思乱想了起来,刚才果断的决定全都消失无踪。
    他掏出两片薄荷口香糖丢到嘴里,快速且用力地嚼了几下,薄荷的功效让他的头脑条理分明了,他问女人:「洗好了吗?」
    「嗯!真正的温泉水,你也去泡一泡,很舒服哩!」
    男人不想独自一人留在小小的、未知的空间,而所有的传说好像大都从浴室开始,排水孔、马桶、镜子、浴缸,他向女人说:「冲一冲就好,我没有泡澡的习惯。」
    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快到像新兵训练中心的战斗澡,女人看着男人的脸问:「你很累?」
    「开车、塞车。」男人确实一脸的疲惫,绷紧了许久的神经到眼前的这一刻他还没放松。
    外面的烟火、鞭炮声不断,从窗户看出去,卖春联红包袋的摊子、卖手机吊饰、儿童玩具的摊子沿着路的两旁一字排开,还有卖cd的摊子正播放着过年时的应景歌。
    「这里的年味好浓。」女人的兴致似乎被舒适的温泉浴和外面热闹的景象提高了,她向男人说:「我们出去买咸酥鸡,顺便看烟火。」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是避开电视新闻的好方法。)
    街上热闹非凡,随意散步的人和堵塞的车辆使得狭小的路面没有多余的回转空间,天空的烟火五光十色,很多人就地仰望天空,这使得来往的人必须左闪右避,但因为是过年,不满的人并没有发生口角,顶多皱着眉头说:「就挡在路中央。」或是大声地喊:「借过。」
    洪芝仪也停下来看烟火,缤纷亮丽的烟火中有许多的冲天炮呼啸直上,她一直说:「哇!好漂亮。」李至璋呆呆地看着天空,烟火在他的眼中失去了颜色,迸出的火花像──双瞳。黑色的光圈中有两个更黑但有光芒的瞳孔。
    「走!挡着人家的路了。」李至璋拉着女人的手臂说。
    变了颜色的烟火没有什么好看,只会让他联想到他不愿意去想的事。男人顺了女人的意,买了一包咸酥鸡和一瓶水果酒,水果酒的酒精含量不高但会让人微醺,迷蒙的眼光将创造浪漫的气氛,男人打算在舒适与迷蒙下渡过新春的第一个夜晚。
    隔天早上他们往垦丁的方向出发,路上的车子比昨天还多,南下的车道一辆接着一辆地填满道路,而北上的车道却是空荡荡,偶尔经过的车子都是呼啸而过,强烈的对比使得南下车道的驾驶人无不咬牙切齿。
    「全台湾的人都来垦丁了吗?」李至璋浮躁地说。
    「咦!你昨天不是说慢慢来的吗?」
    李至璋吐了一口气,嘟嚷了几个听不清楚的字。洪芝仪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没注意听李至璋的话,但她发现李至璋开车的状况不如昨天的平稳,他不时地看后视镜,好像很注意后面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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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11 埋冤 原创-詩憶。》
    「后面那辆车里的人你认识?」
    「不认识。」
    「那干嘛一直看后视镜?」
    「我在留意车况。」李至璋仍是注意着后视镜。
    就在此时踫地一声,他们撞上了前面的车子。
    「留意车况应该看前面,看!出事了。」洪芝仪相当不高兴。
    李至璋看着前面车子的车牌心中暗叫不妙,被撞的车子是新车,他沮丧地下车,新车的车主最不好应付。
    李至璋的料想没错,车主下车就马上咆哮地说:「干什么?不会保持距离啊?连塞车都会撞到,你有没有驾照?过年就给我开衰运,我这是新车吔。」
    「对不起,起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新车吔!」车主得理不饶人,激动地指着车子。
    后面的车子看到前面出了状况纷纷地绕向旁边的慢车道前进,而「受伤」的车主则双手抱胸,他等着看李至璋要如何处理。
    好事的人经过时摇下车窗向他们两人说:「车子没怎样,算了!上路了啦,后面已经堵了好长的车。」
    「算你个头啦,甘你屁事?我这是新车哎!买不到三个月。」车主虽不喜欢自己过年开衰运,但他不客气地给别人开衰运。
    「x!车子又没怎样,干嘛挡后面的路?」好事的驾驶吃了排头脾气也不怎么好。
    「有种你下来。」被撞的车主指着想到当调停人的驾驶说。
    「你爸不是吃饱闲闲,恁你这种人!」公亲回头说,他的车子已驶过「车祸现场」。
    「这位先生,您的车子保的是全险!」李至璋总算开了口。
    「是不是全险不关你的事,你从后面撞我就是你的不对。这是新车哎!」车主重复同样的话。
    「车子好像没怎样,我是不是赔偿你一点精神损失?」李至璋看对方的样子知道必须花点钱才能解决事情。
    「你!」对方把脸抬得高高的。
    「两千元。。。。。。呃,慰问金。」
    「有没有搞错啊?你以为我很外行?这是新车哎!」被撞的驾驶仍旧指着车子说。
    洪芝仪在车子里面等得不耐烦,看着别人的车子一辆辆的经过,甚至有人摇下车窗好奇的打量他们,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洪芝仪相信大部份经过的车辆都会对这个小小的事故来个大大的讨论,为什么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在某些人的眼里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洪老师,我儿子这次的数学考不好,妳不是说他的程度不错吗?怎么考这么差?
    -洪老师,我女儿的笔丢了,那是我们在日本迪斯尼买的,很贵哎,她说是安亲班的小朋友偷的。
    -洪老师,不好意思,我今天要七点过后才能去接孩子。
    -洪老师。。。。。。
    (烦!难道天下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连出来玩都会有事!)她的坏情绪已高涨到脑门。
    现在的情况就像安亲班的家长,什么事都该安亲班该负责。
    (到底还要多久时间?赔个钱就能解决的事!)洪芝仪不禁怀疑她的男人是不是个小气鬼,明明花钱可以消灾的事他硬是不拿钱出来。
    「我认为这是合理的。」洪芝仪听到李至璋的声音。
    「别说了,叫交通警察来。」对方稳操胜算地说,他拿出移动电话。
    「好!请交通警察过来好了。」李至璋认为自己的错误用两千元是可以解决的,对方想必打算狠狠地敲他一笔,他可不愿意花冤枉钱,狮子大开口的事须要第三者来调停,他再看对方的车子一眼,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损伤。
    对方打起了电话,芝仪忍不住下了车。
    「他要报案吗?」
    「嗯!」
    「赔他一点钱,这一拖至少要两个小时以上。」
    「我说过了,他不答应。」
    芝仪看着对方的保险杆,她也看不出有损伤的样子,如果硬要说有损坏,顶多是稍微有些儿不那么光亮,于是她明白是价钱的问题。
    「这位先生,您觉得我们要赔偿多少才是合理?」芝仪打着笑脸问他。
    「至少要五千。」
    「算了,花钱消灾。」芝仪小声地向李至璋说。
    「坑人啊!」李至璋不接受这个数目。
    阳光变得炙热,热得让人感觉背后有些刺痛,芝仪在心里说了一声:小气!
    等待是最无聊的事,在等待的过程中许多负面的想法总会不由自主的出现;芝仪回想刚才李至璋一直注意着后视镜而不是注意前面的车况。
    (他在找人还是在留意什么事?他找谁?同事吗?)洪芝仪对于后视镜的问题不能释怀。
    芝仪换个坐姿、看了手表、再看看旁边经过的车子,「警察怎么还没来?这一担误还玩什么?」她自言自语了。
    (那么小气,多给个两千元不就解决事情了!)
    (他不但小气还胆小,看过时的恐怖片也吓成那个样子。)洪芝仪想到昨晚的《双瞳》。
    平常不会留意的小细节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