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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走在人烟稀少的小道上,这条小道通往小镇的马概,他们必须得赶在落日前回去。
即便路面泥泞不堪也没能坏了他们的好心情,兴奋的艾文与斐雯丽不断讨论着这场表演。斐雯丽脸蛋红扑扑的,她紧紧拽住腰间的佩剑,看样子很想要学着先祖的模样挥舞一番。
艾文虽然保持着贵族的基本礼仪,但光是要请马戏团去城堡表演这事他就起码说了数十遍。
唯有夏洛特双手搭着后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几人,在他看来,这样的表演几乎没有任何新意可言。别的不说,光是恋爱这一故事的基本元素都没有,完全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嘛!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能被这样简单的故事感染的。
“哎,你们说,湮灭三圣、湮灭三圣的!那其余两圣到底又是谁啊!”
小公主斐雯丽皱着秀眉,食指点着嘴唇提出疑问,她总算发现了故事的奇怪之处。
“这个问题问得好!以你那贫乏的大脑,总算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了啊!”
夏洛特吐槽着说道。这才是夏洛特怀疑这个故事真实性的最大原因!
既然是三圣,那其余两圣是谁?虽然故事中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名法师,但他们的名讳却暧昧不清。有人称他们格兰杰的,也有人称他们克莱顿什么的,反正每个地方的版本不一。和克劳迪恩一比,他们妥妥的成了陪衬,连名字都在历史长河中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这、这个……你长大后就会懂的。”
艾文总算从狂热中恢复,他摸了摸鼻梁,脸色似乎有些尴尬。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故事或许只是克莱德曼家族编织的、关于他们统治神圣性的谎言罢了。
“什、什么嘛!夏洛你在鄙视我吗?哼!连艾文哥哥都……”
跳着脚表示抗议的萝莉突然停止了声音,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一根颤抖着的箭头直直刺穿了她的心脏从前胸冒出,嫣红的血液浸湿了她那猎装上的蕾丝,斐雯丽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视界在发黑,根本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这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就失去了意识,直直地往地上摔倒。
“斐、斐雯丽――”
夏洛特下意识地接住了他可爱的妹妹,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抽搐,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想要让她睁开眼睛。一时间,他有种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错觉。搞什么啊,明明刚刚还在愉快地斗嘴,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啊?这是梦吗?一定是梦吧!我还在梦里没醒来吧!
“别开玩笑了啊!这是恶作剧吗?一点也不好笑啊,该死的,你给我醒醒啊!斐雯丽!”
夏洛特大力摇动着女孩的身体,但她根本没有一丝反应,嫣红的鲜血逐渐在泥土上铺开。艾文身上的饰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坠落在地,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痴呆着向斐雯丽伸出手。
“哼,懂了吧。如果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克莱德曼家族的渣滓们,乖乖的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足足两米多高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大的战斧从阴影处走出,他袒胸露乳,脸上满是疤痕与神秘的纹身。男人光着头,对兄弟俩露出残忍的笑容。在他身后,一群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就好像捕猎前的猛兽一般充满了侵略感。其中一个黑衣人举着一把长弓,看得出来,就是他拉弓将一无所知的斐雯丽射杀。
夏洛特愤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他锵地一声拔出了佩剑,将剑尖牢牢指向举弓的黑衣人。虽然一直欺负着妹妹,但是他却比谁都要宠爱这个可爱的妹妹,在他的心中,欺负斐雯丽应该只是他专属的权力才对,什么时候……
“居然伤害斐雯丽,我、我要杀了你――”
“等等、夏洛――不要啊――”
艾文还没来得及阻止,夏洛特就像一阵风般窜了出去。身体内澎湃的魔能响应主人的呼唤有节奏地潮汐,魔能反馈到自身,让夏洛特的各项素质有了极大的飞跃。虽然说着没有金手指,但克莱德曼纯血血脉又何尝不是最大的金手指呢?常人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觉醒魔能就是最大的障碍,而对夏洛特来说,这样的障碍几乎不存在。
佩剑以突刺的攻击直刺长弓手,那是放弃任何防御的攻击方式。黑衣人似乎没有预料到一个年仅12岁的小鬼居然会有如此强劲的实力,他呆呆地看着冲刺的夏洛特,甚至忘了躲避。
锵――
长斧狠狠地砸在佩剑上,如同洪水般沛然的力量侵袭夏洛特全身,将他狠狠地摔倒泥泞的地上。关键时刻,光头疤脸男出手,仅仅一击就将夏洛特击飞。
“了不起,真不愧是流着克莱德曼血脉的杂种,居然在小小年纪就有了二环剑士的力量。”
疤脸男一脚踩在夏洛特脸上,狠狠地用脚掌碾压着他的侧脸,泥土与垃圾不可避免地被吞入口中,夏洛特保持着屈辱的姿态,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仇敌。
“夏洛――”
艾文见到夏洛特受辱,也在第一时间拔剑冲上了上。相比夏洛特他更加冷静,他微微弯腰躲过了疤脸男的横斩,却在发动攻击的前一秒遭到了疤脸男的拳击。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挥拳,艾文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的他脸蛋红肿,从口腔中不断地吐出鲜血。
“不过,区区的二环剑士难道就想胜过我吗?我可是人称屠夫的战士,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杀了起码也有三百个了,哈哈哈……”
他发出肆意的狂笑声,不断地碾压着夏洛特的侧脸,让夏洛特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居、居然是屠夫!夏洛特听过他的名字,那是北方草原上的强悍战士,高达七环的顶尖战士!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着艾文和斐雯丽翘家,哪怕带上护卫的话,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发生了!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啊!
“把他们给我带回去,至于我们的公主,就把她扔到下水道好了。我倒要看看,埃罗萨大公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
砰!屠夫狠狠地踹了夏洛特一脚,让他的思绪就此陷入了黑暗……
~~~~~~
夏洛特猛地睁开眼,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环顾周围。眼前,是一栋木制的二层房屋,他正走在老旧的楼梯上,楼下是店面的大堂,因为是清晨的缘故,大堂内并没有什么顾客。
一个有着苍青色头发的酒保正在柜台后擦拭着酒杯,一层房屋的角落里,有着靓丽金发的小萝莉正鼓着包子脸向黑发的温和少年抱怨着什么,她似乎注意到了夏洛特的到来,立刻发出‘哼――’的尾音,同时将头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在大堂另一侧,有两个女侍正望着黑发少年窃窃私语,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年猛地起身,于是女侍们便发出压抑的惊呼,然后大胆地向他释放某种信息。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应该在通往马概的小道上遭遇了袭击,而现在……他却身处清晨的旅馆中!
………………………………
第四章 变动的世界线
铛铛――
清晨时分,有数百年未曾响起的瓦萨堡大钟突然无风自动,沉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古堡。
这是不正常的情况,在克莱德曼家族三千年的历史中,这个大钟仅仅响起了5次。每次,都意味着那是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丽贝卡夫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在餐桌上站起身子,她有着一头靓丽柔顺的金色长发,脸蛋也柔美得让人能感到她那蚀骨的温柔。但此刻,她却脸色严肃,对下人吩咐道。
“究竟是什么情况?是谁胆敢敲响警钟!夏洛特他们人呢?还没有找到吗?”
城堡的卫队长立刻跪倒在原地,将所有的情报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这位高贵的女主人。
“立刻加派人手搜寻他们的下落,同时封锁整个城堡,彻查三日内进入钟楼的所有人员信息!”
“遵命!夫人!”
卫队长领命退下,丽贝卡夫人揉了揉眉心。实话说,夏洛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招惹麻烦了,对于他动不动就翘家的行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但这一次,警钟突然响彻城堡,却让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贵妇人有了不祥的预感。
“克莱德曼家族……即将进入多事之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