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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似乎又问了个蠢问题!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过得非常开心吧!
见识了不同的世界,认识了全新的朋友……唔!或许还有那些被形容为阴险、残忍、骄傲的卓尔精灵!
告诉你,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可千万别带一只卓尔回家,到时候如果父亲要拔剑杀人,可别怪我隔岸观火哦!
鹅毛在羊皮纸上写到这里略有停顿,良久,鹅毛狠狠按下纸张,清晨微曦中披着长袍的少女咬牙写下单词……
说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不会找一只卓尔精灵。
但是,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是否已经完成你理想中的法术了呢?还是说已经沉迷在奇妙的地底世界流连忘返了?
请!尽快回来吧!
我有很多心事想向你倾述!
我很想念你!
你知道吗?我……很爱很爱你!
不是妹妹对哥哥的,而是女孩对自己憧憬的男生的爱恋!
但我既庆幸又可惜,因为你大概永永远远都无法收到这封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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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曦的晨光中,披着锦袍的公主红染双颊,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仔细地将那封羊皮纸从头至尾检阅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上的墨痕烘干,卷成一团塞入绘着克莱德曼族徽的信筒中。
她轻轻抚摸在窗前梳理羽毛的纯白信鸽,蔚蓝如水的双瞳中透着难言的寂寞。
斐雯丽其实明白,哪怕是再怎么训练有素的信鸽也不可能将她的思念传递到幽暗地底。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夏洛特究竟身在何处。
所以,这样的思念大概只是一个少女的寂寞倾述,永远也别想传递到心上人的手中。
她轻轻叹息,带着那一份惶恐又期待的心情,将信筒栓在了信鸽的爪子上。然后她推开窗户,轻轻捧着信鸽将它送到窗外。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希望你能将这份思念传达给它!”斐雯丽双手轻托信鸽往前一松,“抱歉了,信鸽先生!请原谅我的任性,在天际自由翱翔吧!”
信鸽似乎听懂了少女的情思,它在空中盘旋数圈,然后展翅翱翔而去。
这对它而言将会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漫长旅途,或许它永远也到不了旅途的终点,只能带着少女那难以启齿的思念在苍穹中永远寻觅,直至终末的那天,或许会有某个人拾起它的尸体,看到那段来自银龙公主的隐秘情思……
萨瓦堡的训练场中,艾文抬眼看着翱翔远去的信鸽久久不语。良久,黑色瞳孔中带着忧伤转向了那敞开的窗户。
那是属于他的妹妹、也是他所钟爱少女的房间……
而她,却在思念着另一个人……
注1:绞是对平民用的死刑。
………………………………
第二章 晨风中的告别
正如斐雯丽所猜测的那样,艾文一点儿也不喜欢战争。
但那绝非因为心底的温柔与善良而对战争产生的、类似于本能般的厌恶与抵触情绪,名为艾文的异常者仅仅只是不想把人生有限的精力放到那无休无止的战争中去罢了。
所谓异常者,并非是他人对于艾文的诋毁与侮辱,而是艾文本身对自己的自嘲称谓。
毕竟身为一国继承人的存在,居然会对国际关系、内政、权势、战争提不起丝毫兴趣,那么所谓异常者这个称谓也算不上过分了。
而且还不仅如此
走在萨瓦堡内那充满历史气息的长廊内,穿着金边黑马甲、束形皮裤、脚踏高帮皮靴的艾文显得干练而美型。
与钟爱短发的夏洛特不同,艾文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这样的装扮却不会让这个俊美的大公储显得过于女性化,反而更加凸显出他温柔、知性的气质。
他向每一个朝他鞠躬行礼的侍从、侍女、厨娘微笑点头,正是这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气质,让崇尚铁血的埃罗萨贵族也无法对他产生更多的恶感。
但这正是艾文的异常之处!
艾文心底十分清楚自己的异常,盖因此刻微笑点头、温柔善良的贵族青年实际心底一片冷漠。在他看来,眼前的侍从们也好、屹立数千年的萨瓦堡也罢、甚至埃罗萨公国、斯泰厄世界在他眼中也不过只是无干紧要的事物。
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
曾几何时,他也曾发自内心地深爱着这片土地、以及在这北境生活的人们。
他还记得儿时的勇者游戏、还记得短暂夏季的喧嚣蝉鸣、记得寒风呼啸的城墙美景、记得挥洒汗水与青春的骑士练习
然而不知何时,那鲜活的记忆就像褪了色的老照片般失去了色彩光泽,能够仍具色调的,仅仅是那些关于有限几人的美好回忆。
有劳伦斯的、有丽贝卡的、有斐雯丽的、还有那个据说深入地底的夏洛特的
艾文清楚,那是因为来自陆斯恩的记忆无时无刻地在对自己施加影响,曾经屹立在多元宇宙之巅的王者俯视万物,让艾文或多或少带上了淡漠的色彩。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温柔善良的继承者,这大抵会让艾文感觉寂寞。
他想,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大概就是夏洛特。
十二岁前,三兄妹虽然有着各自的小秘密但却亲密无间!
四年前琉森事件,再度相聚的双子像刺猬般试图拥抱、却又被各自的毫刺扎得伤痕累累。
夏洛特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已经猜测到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艾文。
正如艾文也感受到了胞弟的心灵,虽然逐渐成熟,但他仍是以前那个坚持自我的傲慢存在
穿过连廊、走上阶梯,在经过转角前有一面镶嵌在金色镜框内的平整镜面。
艾文停步,如同以往那般在这面梳妆镜前整理自己的仪容。他仔细打量自己的衣领与下摆,确定没有丝毫遗漏后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打算离开,却在转身前的那一刻似乎在镜中看到了另一个存在。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银色短发的青年,他有着与艾文一模一样的俊美相貌,随意的打扮穿着与任性凌乱的发梢让他显得额外洒脱。镜中的青年露出白牙、笑得奔放。
艾文愣怔。
他眨了眨眼,镜中显示的仍是那个有着黑色中长发的温柔青年。那个青年咧了咧嘴,试图露出同样奔放的笑容,但终究只能僵硬地扯动嘴角罢了。
艾文沉默,良久,他摇头叹息。
“真是傲慢呢”
扣扣扣!
精致的浮绘房门被叩响,刚刚放飞信鸽的斐雯丽如做了错事的小女孩般慌乱。
“谁!?”斐雯丽下意识地关上窗户,转身问道。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与紧张,斐雯丽立刻意识到来者是谁。
“艾文哥哥?嗯,当然可以。”
房门被轻轻推开,艾文打量着晨曦中的少女。
窗外的晨光被分割成窗框的暖光,光芒中微小的灰尘如精灵般飞舞。站在窗前的少女金色长发略显凌乱,却又让披着袍子的公主多了一份慵懒的美感。
他的妹妹脸蛋微红、眼神闪烁,难得的羞怯模样让她如同小动物般惹人怜爱。
艾文愣怔了。
一瞬间,他的思绪仿佛穿透冰凉的时空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也有个金发蓝瞳的少女羞怯地微笑。但不同的是,那个少女的眼中只有自己
艾文定了定神,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对此刻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少女而言是一种侮辱。这一次,他发自内心地温柔微笑。
“我等下就要出发了,预定的时间是上午11时。父亲好不容易与黛玛首席达成了协议,这次我将借用冰风堡的航线前往南方”
他活像个话唠般说了一大堆废话,最终只剩下一句,“我得离开了斐雯丽,你得在北境长城保护好自己。遇事别冲动,为了我、父母还有夏洛特,多想想自己的安全。”
斐雯丽愕然地看着喋喋不休的艾文,最终微笑着颔首,“我知道了。真是的,哥哥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夏洛特一样话唠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艾文温柔笑容中带着寂寞,他想,是时候与亚伯拉罕谈谈了。
他必须得掌握一支绝对服从自己的力量,替自己做一些无法去做的事。例如,保护斐雯丽!而时之眼无疑最符合这个要求!
只是要说服那个老顽固保护斐雯丽,大概会多费不少唇舌吧
“对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