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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这堂弟到底要作什么?就算他要对付萧兰陵,何必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拿了宋大头这样的关键人物?
要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再往深处一想,到底是长孙诠要对付萧兰陵自作主张,还是说,其中有赵国公的意思?
若是有赵国公的意思,那这里面的意思就大了。
要是在京畿八县、将作监都做完了播种机的大局面下,唯独工部拖了后腿,工部尚书还想进三省?做梦吧,能保住这个尚书的位子就不错了。说不定最后落得跟前任工部尚书阎立德一个下场。
阎立本挂着侍郎的衔,管着将作监,将作监要是出了个大风头,他这个侍郎想要变成尚书,也是理所当然。这就叫山不转水转。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自己和赵国公向来是共进退的,这次赵国公借机把自己调回京城,目的也就是为了控制住尚书省,以抗衡将要进京的李道宗、李恪这些人。他怎么会没来由的朝自己发难,暗中使绊子?
想到这些,褚遂良的心思已经不再局限在‘播种机工程’这个表面事件上,而是转移到了朝廷局势和赵国公身上。
“到底是对我不满,还是赵国公要向萧兰陵下手,抑或就是长孙诠鬼迷心窍胡乱搅局?”
褚遂良想到了几种可能,但这话又不好直接去问赵国公。可无论如何,如今的局面都有些诡谲,自己都该多留个心眼,以免造人暗算,最后输的不明不白。
“总归是下官办事不力。”下面传来张员外的声音。
褚遂良思虑片刻,冲张员外道:“你带着这两个人,去见赵国公,这桩事牵连甚广,非工部一家能断。就说赵国公总揽朝政,请他处置,我工部绝无二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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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我不走了!
那两个来‘传人’的差役就跟皮球似得,先从萧家给踹到了工部,又被河南郡公哐当一脚,给踢到了赵国公那里。
赵国公一身担着朝廷诸事,哪里是一个员外郎说见就能见的,张员外带着两个差役一直等到天黑了,好不容易趁着赵国公用饭的短短时间,才见到他一面。
“什么事说吧。”长孙无忌一面吃饭,一边听张员外和那两个差役回话。
张员外和两个差役被以为长孙无忌就算不大发雷霆,也要有所不悦,没料到整个过程,他老人家一言不发,爱吃吃该喝喝,就跟完全没听到这码事似得,平静得让张员外都有点怀疑,赵国公到底听明白了没?
,一顿饭匆匆吃完,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长孙无忌把碗筷一放,不急不慢的拿过下人呈上的手巾擦擦嘴,又净了手,才点点头。
“我晓得了。张外,你替我向褚河南带句话,天大的事,都不能耽搁工部的播种机工程,叫他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你们两回长安县,告诉长孙诠,先放人,什么事,都等播种机工程完了之后再说不迟。”
下面三个人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了赵国公这定音的一锤,三颗心终于放下来,如蒙大敕一般离开了赵国公府。
他们三个走了之后,烛光之下,长孙无忌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叫了声笔墨伺候,然后斥退了房中的下人。
提笔落字。
“乐寿叔父如晤……
犹记年少与妹客居陕州,诠郎聪慧俊明,深的乃父之风。实乃美玉之姿,可造之材……
后太宗以幼公主尚,举族欣然……
未料近来观诠郎行事,颠倒错乱,颇有狂愚之态,屡教而亦不该。良言如清风过耳,一意孤行,渐蹈不复之境……
长此以往,罪人无数,疏漏百出,一隅裂而震全盘,牵一发而动全身,吾虽居中枢亦不能保全,望叔父束之羁之……
事有轻重。时有缓急,若有不谐,终无救药,以叔父之智烈勇果,必不至行以一庸人而陷全族于险地之事……”
放下笔,赵国公望着信稍稍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卷起信纸塞进竹筒里。亲手蜡封,叫来了一个侍卫。
“连夜快马送往陕州刺史府。亲手交到陕州刺史乐寿县男长孙操手中。”
侍卫带着信离开之后,长孙无忌看了看外面已经黑透的天色,微微一皱眉,冲着外面侍候的下人沉声道:“去河南郡公府上。”
……
长孙诠巴巴的在大堂上等了一上午,也没见那两个差役回来,倒是满堂的被告原告差人饿的不行。只能先上了饭。
外面围观的群众看得哈欠连天,也走了一大半,早上人山人海的衙门口,到了中午,已经只剩稀稀落落的二三十人。就这,还有六七个是‘托’。
皇帝不差饿兵,他长安县就更没道理让人家饿着肚子来摇旗呐喊了,何况要是围观的百姓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声势可言?到时候就算萧兰陵到了堂上,被他审的哑口无言,又有谁来给他叫好,谁来把他的威风传扬出去?
跟萧庭斗来斗去的,长孙诠虽说一直没讨到好去,可好学的他也在斗争中不断的成长,每次失败,长孙诠除了郁闷之外,也会细细的总结教训,从萧庭身上不断的吸取着经验,以期下次整军再战。
尤其是在衡山这件事上,长孙诠深切的体会到了‘造势’的重要性。
民心民意是最不牢靠的东西,见风就转,可这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吐沫星子能淹死人。既然萧兰陵能用民心,我也能用。
况且没有鲜花和掌声的成功索然无味,秘密审判,那可不是长孙诠要的。他就是要当着长安百姓的面,站出来揭露萧兰陵的真实面目,萧家的丑陋嘴脸,告诉大家,那个在所有人看来像是桃花源一样美好的‘试点庄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前几天虽然萧庭一直没上门,可长孙诠在府里枯坐,也不是完全浪费时间。论大局,他迷了心窍看不清局势,可论起争斗的具体技术上,长孙诠倒是不输任何人,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坑人的小洞一个接一个挖,几天下来,搜肠刮肚的很是想出了一套可行的手段,足以把这篇才开了一个‘好头’的‘文章’,给做长、做深、做足。
眼瞧着围观的真正百姓越来越少,长孙诠干脆把剩下的所有百姓叫着一块,全管饭。
吃的还不错,为了留住这帮围观者,长安县小厨房还专门开了小灶,有酒有肉,馍馍管饱。出乎意料,长安县请吃饭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放饭的时候,居然又来了不少新的百姓。
又有不要钱的吃喝,又能看好戏,谁不干?
等午饭吃完,长安县衙门口又是人山人海,盛况更胜上午,几乎要挤破了头。长孙诠打了个饱嗝,拿了牌票,让叶班头带着两个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嘴上发火,心里却巴不得萧兰陵一怒之下扣押了之前的差役,要是萧家的那个鲁莽护卫能打伤打死个把差役,那更是求之不得。
不料叶班头这一去,又是石沉大海,半天没个音讯,巴巴的等到了太阳落山也没回来。
长孙诠隐隐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了,萧家庄子离着长安县衙,走路也就半天多的功夫也到了。何况叶班头他们是骑马去的,半天打两个来回都够了,到现在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是希望萧家能再扣了,甚至打杀了叶班头这一批人,可他也明白。也就是想想快活过个瘾罢了,萧家胆子再大,只要不扯旗造反,就万万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和胆子。
只能说出了别的他意料之外的变故。
这时候,外面围观的百姓又开始叫唤了,要放饭。不少人中午来迟了没吃到肉,眼巴巴的等了一下午,就指望着晚上的这顿能找补上。
长安县就一个小厨房,中午那顿已然是勉为其难。现在上百号人的吃喝,哪里做得出来。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气,长孙诠又舍不得让它散了,一咬牙,掏腰包,派人去长安城酒肆里买吧。
也不知道那个负责采买的差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跑到了慕一宽名下的酒楼里去订饭。慕一宽后来知道这事,门牙差点没笑掉。
吃完喝完天色就暗了下来。老百姓们还真实在,半点虚的都没有。一顿饭吃完招呼都不打一声,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哈欠回家睡觉了。
“明府放心,我们几个人,明儿个一早就来!”那几个托不愧是在市井里厮混的,倒是还讲点江湖道义,临走的时候毕竟还打了个招呼。
也是倒霉。人刚散了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