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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庭可不知道那些工部官员的抱怨,这几天尽想法子哄萧淑慎了。
女娃说长大就长大,这才多久,一个多月吧,感觉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靠着“花言巧语”和小笑话已经哄不住了,发明点新鲜的吃吃喝喝好像也不管用。
“嘿嘿,修齐你胆子可不小,私自宰牛,这下被我抓个正着!”萧守道一脸奸笑:“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咱们一块去见官,当场刨开肚皮,看谁肚子里的牛肉多。”萧庭翻了个白眼。
为了哄萧淑慎,其实也是萧庭自己馋牛肉了,昨儿个和熊二宰了一头牛。杀牛的整个过程充满的惊险刺激恐怖谍战元素,为了使杀牛行为合法化,熊二白天先冒着被牛顶飞的风险先敲断了牛腿,然后请官上的人来验,确定牛废了之后才敢杀。
为了让牛少受点罪,甚至还事先灌下去一大壶麻沸散。萧庭觉得这得怪大唐的法律,你要是准许我光明正大的杀牛,我何必让它遭那多罪。
标准的伪善。
选用上等牛脊肉,熊二施展家传神功,花费了一上午功夫用两根棒槌猛砸了几万下,再配合上萧庭独家配置的泾河虾仁和肥猪肉臊子,做出了一大盘子撒尿牛丸。
萧淑慎只吃了一颗小脸就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萧庭如释重负的刚要说两句什么,小丫头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直接扑倒了熊二身上,故意用甜腻的要死的声音说:“熊二叔好厉害!”
前两天还差点被小匕首扎穿的熊二叔叔呵呵呵讪笑,萧庭在一边气的半死。
牛丸个头太大,萧淑慎吃了五六个就饱了,昂着头面无表情的从萧庭面前走过,耀武扬威。
她前脚刚离席,萧守道后脚就进来了,大呼好香好香,也不用筷子,抓起一颗撒尿牛丸就朝嘴里丢。
噗嗤一下,汁水四溅,萧守道嗝的一下愣住了,含着半颗牛丸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神情瞬息数变,最终定格在浓浓的柔情上,好像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也幸亏牛丸里面的汁水已经不烫了,不然紧跟着就能让他品尝到被抛弃被劈腿的痛苦滋味。
然后在萧庭震惊的眼神中,大半盘牛丸被萧守道这货以风卷残云的势头全部解决,一个不剩。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么看来,我家有几头牛好像也要瘸了,回家我就派人去长安县报个备,赶紧宰了,给它们个痛快,省的它们活受罪。”萧守道吧唧着嘴,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像。
“那是那是,你家牛多,宰了之后别忘了给我送个千把斤肉来,也算是对得起我这堆成小山的仙丹。”萧庭笑呵呵的说。
萧锐老伯伯这段时间没怎么露面,据说是在家里和公主殿下共同参悟禅法,参禅嘛,自然少不了灵丹妙药的辅助,比如洛神丹之类的,萧守道这次来,主要是为双亲求丹药来了。
萧庭很恶意的想,这两老夫老妻的也许是在家参悟欢喜禅。
“还有个事,随便和修齐说说。”萧守道说。
就知道你还有事,这家伙每次出现,所谓的“正事”一般都比较无厘头,而那些“随便说说”的话,往往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
“河南郡公已经走马上任了,乖乖,一下子就任了工部吏部的尚书,就是可怜阎立德那个小老头,竟然给发到将作监养老去了。”萧守道看似不经意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那原来的将作监监正阎立本呢?”
“做少监嘛。嘿嘿,河南郡公上任之后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一批人,包括不少尸位素餐的匠官都罢官躲职,待罪听参。我来之前,家父还特别叮嘱,萧兰陵没个实际的官职,平日对朝廷里的事知道的不多,让我跟你多聊聊。你是不知道河南郡公那性子,就跟那什么似得,咬住人不带松口的。”萧守道笑嘻嘻的伸出中指拇指和小指头,比划了一个乌龟的样子。
明白他的意思了,萧锐这是在提醒自己,将作监的匠官们,不能再呆在兰陵庄子上了。以前将作监一把手阎立本不管事,上级领导工部尚书又是他亲哥,将作监的匠人们整天“不务正业”帮着萧家干活没事;可如今局面发生了变化,将作监的匠人要是再留在兰陵府上,褚遂良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有一利就有一弊,跟着皇帝陛下混,就难免得罪赵国公那一派,虽说人家未必就把自己一个小小男爵太当回事,可萧庭相信,如果有整治自己的机会,赵国公也乐于下一步闲棋。
“回去替我谢谢萧伯伯。我安排安排,这就让将作监的匠人们回去。”萧庭道。
正说着话,牛老**风火火的进来禀告,庄子上出事了!
怕什么来什么,有些事真的没法用常理来衡量,出事的就是将作监的十二个官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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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义薄云天萧兰陵
萧守道来报信还是迟了一步,中午吃饭的时候,刑部和长安县来了一群差役,带着刑部的票牌和长安县令长孙诠的手令,把将作监的一群官匠给锁走了!
按理说,在萧家庄子上拿人,无论如何都该和萧兰陵打一声招呼,可偏偏这些匠人根本不是萧家庄子上的人,而是将作监的人,从明面上来说,和萧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在道理上来说就没这个必要知会萧家。而且这是来拿人,又不是送礼,跟萧兰陵打招呼,从情理上来说,难免有那么点挑衅的味道。
合情合理。
这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差办事,庄子上也没人敢拦,牛老汉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押走有小半个时辰了,他安排了熊二带了两个家丁在后面追,看看这些人到底给押到哪去,也防止路上出什么其他意外,同时他自己赶回来给萧庭报信。
萧庭听完,呼的一下站起来,下意识就要朝外走,可刚走出两步,他就停下了脚步。
这件事有点意思。
“修齐……”
萧守道也不笑了,眉头微微皱起,斟酌道:“依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既然没跟你打招呼,那意思就是明摆的,人家只问那些匠人的罪,没想把你牵扯进来。你要是出头,细细追究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干脆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这个……似乎有些不仗义了吧。”牛老汉也很为难,要是萧庭出面保人,能不能保的下来还不一定,但肯定会把萧家牵扯进去。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些官匠,毕竟是因为帮着萧家做事,才被锁拿问罪的。况且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这些匠人和萧家庄子上上下下的,也多多少少有了那么点感情,现在出了事,萧家不闻不问的,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萧家。
“仗义?”萧守道嗤了一声,苦笑道:“人家要的就是你家爵爷仗义,他一仗义,说不准就得把自己仗义到沟里去。况且真论起来,那些匠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大不了就是革职为民,打个十几鞭子罢了,死是一定死不了的。”
听萧守道这么说,牛老汉松了口气,也跟着劝道:“爵爷,若是仅仅革职的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时候给他们各家送点钱粮去,算是有个交代。”
萧守道和牛老汉的话在道理上是能站得住脚的,丢卒保帅而已,何况那些工匠根本不是萧家的人,连“卒”的算不上,撑死也也就是‘雇佣卒’,就算给抓了,给杀了,从表面上看那起来,对萧家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萧家的作坊和重建工作都已经完成,这些匠人,对于萧家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做的无非就是一些拾遗补缺的工作和培养下一代年轻工匠。
这些事,宋大头已经可以顺利接手。
所以,按照常理和官场上的一贯规矩,既然对方没有主动牵扯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主动跳出来,否则的话,就意味着要和对方撕破脸皮对上了。舍弃几个无关紧要的工匠,保全萧家,并不丢人,反而会让人认为萧兰陵是个狠厉果决。相反,如果自己出头,说不定还会给那些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年的老鬼一种感觉,萧兰陵不过如此,就是个沉不住气,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
但真的是这么简单嘛?萧庭之所以停下脚步,觉得“有意思”,就是因为看出来,这件事有蹊跷,似乎不止是表面看到的样子。
“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弯弯绕?”萧守道不解道。
“一时半会的说不清,但匠作府工匠的事我揽下了,哪怕